第1章 開局一張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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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兒姐姐。」半晌,阿吉答道,「姐姐姓蘇名憐,爹讓我叫你憐兒姐姐。」

他,讓孩子管她叫姐姐?

蘇憐正準備繼續查戶口,破舊的木門被推開了,門內立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二十來歲年紀,手裡拎著一隻死兔,那兔子的腿上還滴著血。

蘇憐呆住,心跳不由得砰砰加速——

「醒了?」男子扔下手裡的死兔,一手撈起撲上來的幼子,語氣有些冷淡地問。

「那個……給您添麻煩了。」蘇憐努力擠出和善的笑容。

男人瞟了她一眼,將幼子放下,走到堂屋正中間懸著的陶釜那裡,把煮著的中藥倒了出來。

「醒了正好,把藥喝了吧。」男人的聲音聽上去清冷中帶著一點磁性。

蘇憐接過陶碗,有些遲疑地看著那滿滿一碗不明液體。

「去風寒的。你高熱,昏迷了三天。」男人解釋道,「能救回來,算你命大。」

她昏迷了三天?都已經這樣了,他還沒放棄她,至少說明他不會害她吧?

蘇憐低下頭,擰著眉頭把那一碗苦得不明所以的藥灌了下去。

「我,失憶了。」蘇憐小聲說。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確實失憶了。原主的記憶,她一點也沒繼承。

男子看著她,有些懷疑的樣子,卻又不好說什麼。

借口失憶,蘇憐從男子口中堂而皇之地查戶口。

這個小村子叫張家村,村裡的人都姓張。她蘇憐是縣城教書先生的二女兒,因為喜歡上父親的學生,相約私奔,沒想到對方半路反悔把她甩了,她也被家人強行帶回家。父親嫌她丟人,恨不得她第二天便嫁得遠遠的,隨便尋了一個山村獵戶把她嫁了。她一時想不開,拜完堂在出嫁的路上,跳河了。幸好現在的老公把她撈了上來。

蘇憐一邊聽,一邊淌著虛汗。

大哥,讓你簡單說說情況,沒讓你說這種見不得人的內情啊。

敢情原主是個戀愛腦,把自己的名聲敗了,好好的家世沒了,最後乾脆連命也不要了。

從男子平靜的敘述裡,她實在聽不出他的態度。他好像在說一件跟自己完全無關的事。

這多少也有點奇怪吧,他是怎這位看待名聲不好還不情不願的新娘子的?

「你……很討厭我吧?」蘇憐訥訥道,「大喜的日子跑去跳河,一點也不考慮你的感受。」

他似乎沒想到她會如此說,略頓了頓,淡然道:「你也看到了,我家確實委屈你了。若是你不願意,等你身體好些,我便寫和離書,送你回家。」

回家?

蘇憐記得,她爹可是不顧她的死活也要將她掃地出門。

「見山哥哥。」蘇憐偏過頭,看著眼前的漢子,「我以前做過的荒唐事,一件也不記得了。這會兒哪怕是回去,父親也絕不能容我。您若不嫌棄,我願意留下來搭夥過日子。隻不過……」

她正在猶豫,不知道該怎麼同他說,讓她洗衣做飯帶孩子都可以,動她一下,不行。

「留下也罷,回去也罷,你想如何自待如何。」男人淡淡道,「我絕不勉強你。」

蘇憐沒想到這漢子如此善解人意,正要說些感恩的話,隻聽得「咕」的一聲,自己的肚皮開啟了震動模式。

「噗。」阿吉忍不住笑了,「爹,這個姐姐真好笑。」

蘇憐尷尬地說:「我餓了,你們也餓了吧?要不我來生火做飯,米在哪兒?」

「沒有米了。」阿吉脆生生地說,「爹爹給姐姐請大夫、買藥,把家裡的錢都花光了。」

話語中有難以掩飾的嫌棄。

「阿吉,你陪著姐姐,爹去借點米。」男子說完便轉身出門。

待他一走,蘇憐彎下月要,盯著阿吉圓溜溜的眼睛:「小阿吉,怎麼著,瞧不起我?」

阿吉撇了撇嘴:「爹爹說找個姐姐來照看我,我才不要這麼慫的姐姐呢!我娘比你美多了!」

「你娘自然是最好的。」蘇憐笑著說,「不過,姐姐自然也有姐姐的長處。」

阿吉不信:「姐姐除了跳河,還有什麼本事?」

好家夥,哪壺不開提哪壺。

蘇憐刮了刮阿吉的小鼻子:「哼,吃了你家一點米,你就這麼瞧不起我。看在你叫我一聲姐姐的份上,我也不跟你計較。以後跟著姐姐,好好聽話,姐姐帶你和你爹過好日子!」

「哈哈哈哈。」阿吉笑得前仰後合,「姐姐好會說大話!我要講給爹爹聽。」

「任憑你去講,我蘇憐從來說到做到。」蘇憐插起雙臂。

堂堂海歸金融碩士,黑石基金最年輕的合夥人,哪怕是開局隻有一張圖,也一樣能重回巔峰!

門外,張見山聽著女子大放厥詞,不由得動了動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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