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是我家的(1 / 2)

加入書籤

「什麼叫無媒苟合?你怎知當年我與夫君不是拜過天地,行過大禮的?再者,我謝家門庭有沒有辱沒,餘少將不妨自己去探聽探聽。鄲州謝家女,最對得起的便是忠貞不渝四字,當年長姐謝雲裳能為一句承諾血灑花轎,侵染白衣,我謝伊人就敢對得起忠貞二字,就容不得你在此隨意汙蔑。」

三娘字字咬恨,眼眶紅得欲滴血。

眾人聽得驚詫,雖不知那血灑花轎是怎麼事,但仍能從她悲慟的聲音中浮出那是怎樣的一副景象。

誰也沒注意到,一旁的上官透虎軀猛顫了下,震驚地望向三娘。

謝雲裳…鄲州謝家女……

見場麵僵硬起來,鎮北王眉頭皺起,大聲訓斥道:「都給本王坐下,吵吵鬧鬧、針鋒相對的成何體統!!」

「王爺,請恕小婦人無禮,今日之事必要說個清楚。我兒現在年幼不懂這些,但小婦人不希望隻因他尋到父親尋到得晚了,日後隨便個人就敢跳出來詆毀議論他。」

小家夥已經沒親娘了,若這女人的話不慎傳到外邊去,那他日後不定要遭多少人在背後指指點點。隻要有一絲的可能性,她都不允許那樣的事發生。

眾人都心疼的望向那孩子。

衛辭將渾身輕顫的媳婦摟回懷裡,寒著臉,冷聲道:「義父,當年的確是我有負三娘,讓她獨自帶著孩子遭人非議,但今後隻要有我衛辭在,誰敢再胡說八道,休怪我不顧同僚之誼。」

很明顯,這最後的警告是對著餘扇說的。

餘扇臉色一陣青白,方才自己也是一時沖動沒忍住。接到眾人投來的復雜目光,頓覺羞憤難當,轉身跑出了主帳。

「行了,今日之事不許再提。阿辭妻兒不遠千裡而來,實屬不易,都留在主帳用膳吧!」鎮北王沉聲道。

這是個台階,衛辭夫妻二人也不是那麼得理不饒人的,沉默著順下了。

三娘偷眼了眾人一眼,乖乖跟著衛辭回了位置上,期間再沒說過一句話。

剛剛說得已經夠多了。

在主帳中用過晚飯後,衛辭去軍需處登記領了一戶黃沙村軍房鑰匙,才抱著兒子牽著媳婦離開了營中。

從鎮北王手中接過小家夥時,鎮北王一臉的不情願,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再抱來。看來人老了,哪怕是鐵骨錚錚的大將軍,也喜歡孩子得很啊!

其餘人一道將他們親送到營門口。

離開時那些義兄義弟的各從懷裡、袖裡拿了些東西出來,一股腦的全遞到軒軒懷了,其中還有幾個現跑回營帳裡拿來的,元寶錠子都拿了幾個來。三娘教小家夥一一道謝,見他抱不住了,才把東西都放到了挎包裡。

孩子的見麵禮嘛!能收。

去黃沙村的路上,衛辭單手抱著已經睡著的小家夥,緊緊地牽著三娘,有些好奇的問:「三娘,你是不是認得上官透?」

因一家三口事先準備了說辭,方才眾人的反應都落在他眼底,特別是三娘最後說了那些話後,上官透幾乎一席飯都麵色蒼白。

「何止是認識啊,他還曾當過我的夫子呢。」

三娘也不隱瞞他,憶往昔,輕聲緩道:「我小時就認得他了,但跟現在有些不一樣,那時的上官透溫潤如玉,都沒見他對誰板過臉。」

溫潤如玉這詞用在上官透那冰塊棺材臉上,衛辭都有些詫異,他可是十二少將中真正不苟言笑的冷血刀鋒。

「那時,他為了我長姐,甘願應下我的禮教夫子一職。慢慢的他的誠心打動了母親,母親也說服了父親成全他們,他也鄭重承諾會來娶我長姐,可不久後,他卻不知何故又背棄了諾言,拋棄長姐後直接離開了鄲州。隻是他不知道,他走後,謝家那些人為了攀附關係,將我長姐許給了鄲州太守之子。大婚那日,她悄悄在嫁衣裡穿了一襲白衣,藏了塊碎片,等花轎抬到郡守府時,那襲白衣已被鮮血染透,紅得艷麗極了。」

那血紅的一幕,永遠地刻在年幼的三娘腦海中。

緊了緊她的手,衛辭一時不知怎麼安慰她,半響才道:「或許,義兄當年離開,也是迫不得已。」

「長姐也知道他是迫不得已,要不然也不會用死來守那份承諾。他若不是迫不得已,長姐也不會那麼做了。」

背棄了便是背棄了,再大的不得已,也償還不回長姐的命來。

衛辭沉默了。

上官透的迫不得已,長姐的以命來全。這樣兩廂對比來看,義兄還真不是個東西。

「衛辭,你知道嗎。謝家教出來最好的學子,不是那些才高八鬥的子弟,而是謝家女。他日你若迫不得已負了我,我也會跟大姐一樣,用命來全。所以,就算死在一起,夫君啊,你也莫要負我啊!」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都市相关阅读: 聽說你心似驕陽 怎敵她蛇蠍為心 成為生存遊戲的戰地醫師 修仙之上 霧都,你擁抱過我的青春 西遊:諸天打手群,開局拯救女帝 傅爺夫人又驚艷全球了 女皇陛下總想鹹魚 逆徒如我,天天暗示女帝師徒戀 我是賣冥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