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亡妻歸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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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7月14日,淩晨兩點四十五分,俞家村後山。

「哥,你咋想的啊?好不容易找個城裡姑娘當女朋友,還是個什麼a大的校花,你說你……」

「閉嘴!」男人的聲音被另一個男人打斷,「少他媽廢話,做事!」

白玉迷糊間,恰好聽到這兩句。

緊接著,一條粗糙的麻繩纏上她的脖頸。

她瞬間清醒:「俞德誌,你要乾什麼!」

夜晚的山林被風吹響,像有無數惡靈在其間穿梭。

白玉意識到不對勁,想逃,可脖頸上的麻繩開始收緊。

她痛得五官變形,哀求的,向著麵前的男人伸出手去:「德誌,我好難受……」

俞德誌沒搭理她,開始脫她的紅色衣裙。

俞二有些尷尬:「哥……我還在呢,你這是乾啥啊?」

俞德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術士說了,穿紅衣死的惡靈厲害得很,不能讓她穿著紅衣走。」

白玉怔愣地看著他,她穿紅衣,隻是因為他們要結婚了,沒曾想這麼喜慶的顏色,也抵不過人心的黑暗。

俞德誌脫了白玉的衣服,僅讓她穿著一身內衣。山林間呼嘯的夜風刮過,激起白玉皮膚上的一層雞皮疙瘩。

脖頸上的麻繩再次收緊。

俞二是個常年乾農活的莊稼漢子,那手勁兒,別說殺一個柔弱的女人,就是用麻繩絞斷野豬的頭顱都不在話下。

白玉痛苦極了。

她想要求饒,可纏在她脖頸上的麻繩,就像兩把鋒利的刀,割斷了她的聲帶,堵塞了她的喉嚨,她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示弱的嗚咽聲從她鼻息間噴出,俞德誌不為所動。

他蹲在她麵前,把手裡的手電筒對著她臉晃了晃,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同白玉身後的男人說道:「俞二,把她掛樹上去。」

俞二不明所以:「為啥?」

俞德誌冷靜地說:「吊死的人腳尖是朝下的,你在這裡殺了她,她的腳會向前指。」

俞二恍然大悟,拽住麻繩,冷漠麻木地拖著白玉,像是拖拽一條待殺的狗似的,去到一棵歪脖子榕樹旁。

鄉下的土地上全是碎石,稀濘的泥土磨蹭著白玉的大腿,沒過一會兒,那腿上就滿是血痕。

白玉的脖子火燒一樣的疼。

她將希望的目光轉向俞二:「弟……幫幫我……」

沙啞的聲音,從白玉喉嚨中擠出。

俞二看了俞德誌一眼,卻被他狠狠地瞪了回去。

俞二老實巴交地笑了一下,繼續拖著白玉往那樹下走:「嫂子,我哥說啥就是啥,你可別怪我。」

聞言,白玉再次看向俞德誌,哀求地向他伸出手去。

俞德誌不僅沒搭理她,甚至連看都沒看她。

他繞開白玉,同俞二兩人合力,拉著麻繩的另一頭,把白玉吊上那棵歪脖子樹。

樹木劇烈的搖晃著,枯葉悉悉索索的往下掉。

白玉嗚咽一聲,整個身體懸空,所有的力量都壓在了脖頸上。

脖子與麻繩間,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那種窒息,那種瀕死的絕望,令她不停地掙紮著。

兩條修長的腿在空中亂踢,看得下方的俞二咽了咽口水,又擔心被俞德誌瞧見,趕忙將頭撇到一旁。

俞德誌其實看見了,卻沒說什麼。

他低著頭,專心致誌地把麻繩綁上榕樹軀乾,隨後去到之前的地方,拎過來一桶像是裝豬飼料的塑料桶。

俞德誌揭開蓋子,濃濃刺鼻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俞德誌麵不改色,俞二皺了眉頭,扭住鼻子:「啥啊?這麼臭。」

俞德誌淡淡說:「烏雞血。」

說完,他拿起準備好的水瓢,彎月要舀出桶裡的雞血,一瓢一瓢地淋在白玉的身上。

冰涼濃稠的雞血裹滿她的全身,像是世間最惡毒的符咒,將她緊緊捆住。

塑料桶很快見了底,白玉皮膚光滑,那些雞血掛不住,沿著她妙曼的曲線,像無數條細小的溪流,緩緩滑落,「啪嗒」「啪嗒」滴在地上,混進了泥土裡。

時間一點點過去,白玉掙紮的力度開始加大,喉嚨裡也開始出現瘮人的哮鳴聲。

俞德誌靜靜地站在她麵前,用手電筒直直地照著她的臉。

白玉赫然發現,俞德誌拿著的手電筒上,竟然還貼了一張黃符!

她突然好想笑!

笑自己可笑,竟然會以為哀求能讓俞德誌放過她!

他早就做好萬全的準備,鐵了心地要殺她——麻繩,黃符,烏雞血……他就怕她死後會化成惡靈來找他的麻煩!

她無視強光,瞪大了眼看他。

如果眼神能殺人,她多麼希望自己的恨,能帶著他一起下地獄!

因為恨,因為痛苦,因為絕望,白玉整張臉都扭曲了。

俞德誌的臉藏在刺眼的強光之後,令人看不清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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