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陛下終於開始分析了(1 / 2)
昨夜英王抵達京郊,章法便奉竇鼎之命將神捕營部分捕快派出城去,可執行任務時有一個捕快沒有歸隊下落不明。
早上竇鼎之就得知了此事,暗中又派出大批人手前去查找,可依舊沒有找到。按理來說神捕營皆為訓練有素之人,極少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這個不在計劃裡的意外讓竇鼎之惴惴不安,現在英王把刺殺之事挑到了明麵,那個剛剛即位的傻小子為了這事還把登基給賭上了,一旦此事被有心人利用,自己很可能會陷入被動。
然此刻最讓竇鼎之擔心的是,那個捕快萬一是在英王的手裡,那就出大麻煩了。
「繼續派人去找!」竇鼎之說著嘆了口氣,看著章法輕聲說道:「英王抓了個人,想辦法去看看!」
章法聽完驚得眼睛睜的鬥大說道:「首輔的意思是那名捕快在英王手裡?這怎麼可能?」
「這個世上沒什麼不可能,這事我越來越覺得怪!小心點好!」竇鼎之緩緩說道。
章法點了點頭告退離去,竇鼎之轉身看到文淵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走了進去。
「一定要查!一定要徹查!」還沒進門竇鼎之就聽到了張淵的喊聲。
「哎,如何查起啊!」高光義在一旁嘆氣道。
張淵吹胡子瞪眼道:「英王說他隻把刺殺的事傳入宮中,怎麼現在大家都知道了!陛下剛才在為公殿發的誓,現在恨不得滿朝皆知!是誰傳出去的!有誰偷偷離開過,都要查!」
張淵這話剛說完,正巧竇鼎之走了進來,兩人還剛好四目相對,一時間兩個老男人就那麼愣在了那裡。
這種尷尬並不會因為你見多識廣或者位高權重而免疫。
竇鼎之愣了好一會兒,才張嘴說道:「你看著老夫作甚?」
「汝不視我,何知我在看誰?」
竇鼎之本就不悅,那張淵還偏偏一直盯著他,讓其更為不爽的說道:「張大人不會是懷疑老夫吧?」
張淵本不是暗指首輔,可好死不死話音剛落,正好他走了進來還和自己對上了眼,清了清嗓子道:「我自然不是影射首輔偷偷出去傳遞消息!不過想來某些人曾經不講信義臨陣倒戈,也不好說完全沒有可能。」
在人們的印象裡,內閣宰輔好像就應該背著手,說話從來隻言片語卻總是富含深意,哪怕僅僅隻是舉手投足都是氣勢非凡。
但實際上內閣宰輔也是人,還是男人,是男人即使到了七老八十,有時都會做出幼稚的事。就像此刻的竇鼎之和張淵。
竇鼎之聽著張淵的話,知道這是拿大議新君那晚的事刺兒他,有些無奈的說道:「不講信義之人隻是出去小解!不信你可去看看,還冒著熱氣呢!」
說完竇鼎之邁步坐回了中堂桉前,張淵聽著一臉詫異:「這這這,有辱斯文啊!堂堂首輔豈能說出如此不堪之言!」
「不堪之言?你們清流的領袖,不對,是除了你以外的次袖,在午門外嗚呼哀哉的,那才是不堪之言!」竇鼎之說著抿了口茶,繼續說道:「張大人應該去問問老祭酒是怎麼知道此事的,再順藤扌莫瓜把泄密之人捉出來!」
張淵最廣為人所知的身份,並不是英王的支持者,而是天下清流領袖,至於被竇鼎之戲稱為次袖的,便是公認的天下清流二把手蕭光盛。
「哎,二位莫在吵了,當務之急是咱們趕緊想想辦法啊!」高光義依舊站出來做和事老,「如何讓陛下收回成命,如何在安撫宮外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