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倒貼的買賣（1 / 2）
程舒珩開車回家的時候，楊靜慈在後座已經聽著眠音睡過去了，程遠瀾在車開出了好一段距離後還往後看著，麵上仍是不解道，「那個空間真的是師父建造的嗎？怎麼會在這裡啊？」
「看來程家還有很多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程舒珩麵上淡淡道，但是內心卻起了一陣波瀾，除了當年對抗無夢令的事，保存的人糜遺體，甚至從楊麟口中得知當初隨著程繼棠一起進入無夢令的至少有十個程家人。
而他們從小到大認識的程家人都不超過十個，程家是有不少族人還在，但繼承程家祖業的卻隻有程繼棠一個，不然當初也不會重振程家無果，需要他去收養程家的遺孤來繼承事業了。
「我們家真的有那個東西嗎？師父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呢？」程遠瀾聽得這話也微微皺起了眉有些沉思，她在家經常做古董的清潔和擦拭，基本上程公館有的東西她都扌莫過看過，許多有靈性的物件在程公館的養護下確實與眾不同，但和人糜血的功效來比，基本上沒有可以媲美的。
程舒珩聽後不言，他無法回答這個問題，程公館是他們長大的地方，但對於程家的認知和一切都是來源於師父的教導，他並非不相信師父，隻是這件事背後有太多秘密，而師父卻向他們隱瞞了一切，他們不得不從零開始探尋真相。
程遠瀾看舒珩沒有回她，便自顧自的開始呼喚鈴蘭起來，鈴蘭一溜煙的跑掉了，不知道是不是又去找她女兒了，真的是不浪費任何一點時間。
車停在程公館門前時，程遠瀾才將楊靜慈叫醒，她似乎有些迷茫自己怎麼會突然間又睡著了，程遠瀾安慰的拍了拍她，兩人先進屋，客廳裡沒有人，兩人上了二樓才發現傅岩棉躺在舒珩床上睡的正香，昨晚也是把他累夠嗆，而程敬雅卻不見人影。
「小靜姐你先回房間休息吧，我去找一下敬雅。」程遠瀾向楊靜慈說道，楊靜慈也點點頭，她最近受了不少驚嚇，回到程公館才能讓她更安心一點。
程遠瀾走到三樓，發現敬雅在清室裡正對著舒珩拿回來的清靈瓶說著什麼。見程遠瀾一個人回來好奇的張望著舒珩在哪。
「他停車去了。」程遠瀾答道，同時坐到他旁邊跟他講了今天在工業區的見聞，隻見敬雅越聽眉頭皺的越緊，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他們不會撒謊吧？這些事爺爺怎麼什麼都沒說過？」
程遠瀾搖搖頭表示不知道，程敬雅拿起清靈瓶問道，「我爺爺是什麼時候把你們塞進人糜的遺體裡的？」
「二十年前，那就是楊麟拿著鍾嚴遺書找上我家的時候？也是說無夢主人在我爺爺決定對付他們之前，就已經盯上了程公館的東西嗎？」程敬雅不禁有些疑惑。
「你對他們尋找的東西有任何印象嗎？」正在程敬雅疑惑的時候，程舒珩突然出現在門邊問道。
「沒有，家裡東西可太多了吧，你說要是想拿去集市上交易還說的過去，能成為無夢主人目標的倒還真是沒有，除非是碎片」說到這，程敬雅突然噤聲，看了一眼旁邊正聽得認真的程遠瀾，抬頭看了一眼程舒珩示意他轉移話題。
「什麼碎片？」程遠瀾看他話說一半，剛有了興趣，難道還真有這樣的東西？
「尋找的東西暫且不論，很可能靈女想找程公館也是為了這個東西，我們越早發現說不定反倒有風險。」程舒珩會意的接道，「說到集市交易，你覺得拿什麼東西去投石問路比較合適？」
「我們真的隻能走賣家這條路了嗎？賣家能進去集市嗎？」程敬雅有些惆悵，自己家已經給集市貢獻了不少東西竟然還要再倒貼。
「賣家進不去集市，但卻是能最早接觸到集市的人吧？驗貨交易說不定能提前探一探這次集市的物件。」程舒珩若有所思道，買家這條路肯定是行不通了，就算沒有黃韶宇，肇文希也不會輕易讓他們進入買家名單的，他們已經失去了楊麟和吳晦，也沒有別的選擇。
「這倒是！」程敬雅一下子來了精神，掙紮著要起來，程遠瀾趕緊扶著他，隻聽他道「但我們不能找上門去賣東西，我們把風聲放出去，讓他們的人來收！」
程舒珩點點頭贊同道，「我聽楊麟說，他們確實專門有人在開市前會四處收羅異寶，價格會比主動上門寄賣的高出許多，挑選的標準也更嚴苛。隻是收集的時間通常會在開市前的三個月就選定目標，不知道現在時間是否還來得及。」
「你別忘了我們手上還壓了一大批國寶，他們隻要在開市前湊不齊貨物，時間自然會放寬，隻是現在不知道他們的選定標準是什麼？奇珍異寶是要靈器，法器？還是古董文物？」程敬雅思忖道，如果要選一樣東西去投石問路，一定得是無夢令最感興趣的，最好是無夢主人感興趣的。
「可是這樣，我們不會引起靈女的注意嗎？」程遠瀾聽得又要倒貼東西，還得是非常貴重的寶貝一時心痛，但隨即想到漏財招災這一道理，生怕半路殺出個靈女，賠了夫人又折兵。
「聽楊麟說，黃韶宇今日能偷拿法器救吳晦是趁著靈女受傷虛弱之際偷跑出來的，據說靈女吩咐他自己將會閉關休養七日，期間沒有急事不許打擾。而昨晚靈女隻是受了鞭靈一擊，沒理由傷勢這麼重，除非她還遭到了別的攻擊。」程舒珩慢慢道，他是不信靈女的受傷是因為鞭靈的緣故，齊一齋尚且能接下鞭靈一擊，更何況修為更高的靈女。
「七日那正好給了我們一點時間，隻是這個黃韶宇到底是哪邊的啊？」程敬雅聽此有些好奇，既是鍾嚴的兒子，卻又是靈女的手下，聽程遠瀾之前的描述他和肇文希結盟，應該是個心狠毒辣之人。
「不知道，他為無夢令做事，但吳晦復活，楊麟未死，包括他們想進入買家名單的事他都沒有告訴無夢令的人。不僅如此，吳晦被蔣周振糾纏他還前來相救，並且善意警告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實在是扌莫不清他的想法。」程舒珩回道，楊麟他們和黃韶宇之間的關係並不明朗，因著鍾嚴的關係，楊麟勢必不會與黃韶宇為敵，但黃韶宇與肇文希結盟，想必也不會輕易的與他們聯手。
「走一步看一步吧，無論如何，無夢令我們是一定要進的。」程敬雅沉吟半晌道。
隨後三人一同前去書房，想翻看一下程家的書籍，圈選一下適合作為貨品的物件，同時他們還需要找到一個能代替他們出麵的賣家。
就在三人如火如荼的投入查閱中，突然書房門口探出傅岩棉的腦袋，他一臉好奇的看著三人大敵當前竟然在家看書，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你們不餓嗎？」
說來幾人這兩日都沒有好好的吃過東西，而傅岩棉本來今日中午應該在秦家的家宴上大快朵頤，卻直接一覺睡了過去，現在已經是快晚飯時間了。
經他這一提醒，程遠瀾的肚子很配合的咕嚕嚕兩聲，抬頭看了一眼正認真查閱古籍的兩人，開口道，「要不咱們先吃點東西吧？」
兩人抬頭看了一眼時間確實到飯點了，不過首先程舒珩問道，「鈴蘭還沒回來嗎？」
程遠瀾這才想起鈴蘭也該到點回家了，她最近在外的時間越來越久，之前說是隻能兩個小時，難不成是擔心她亂說話故意誆騙的嗎？
「還沒有，也不知道去哪了。」程遠瀾心下感應了一下確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