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西裝與偏執狂(19)(2 / 2)
宋清含著淚,哽咽了一下之後才繼續說道:「但是這裡始終是你的家啊。」
「嗬。」陶燃翻了一個白眼,「當初你們把我趕出來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她笑得嘲諷,在過去的記憶裡麵,宋樂從小到大便沒有受過多少關愛。
宋母重男輕女,在沒有兒子的時候也隻是忙於社交和炫富而已。
而宋父,更不用說了,從來沒有關心過宋樂一句話。
像是宋樂隻是他們養得一隻無關緊要的寵物,需要的時候就給點甜頭,不需要的時候便仍在角落任其自生自滅。
等到徹底確認沒有什麼用了之後,便棄之如履。
思緒落到這裡,陶燃麵上的諷刺之意更甚了。
她微微抬起下頜,睨著麵前做戲的二人說道:「當初我哭著喊著求你們的時候,你們是怎麼做的呢?」
宋母麵色有幾分不好,陶燃看到了之後嗤笑了一聲。
「我來幫你們回憶回憶。」她眸色瞬間變冷,「我高燒未退,你們像是丟一條狗一樣,把我丟在了路邊。」
「而且多虧我的好姐姐,還把我扒得半露不露,找了一個髒亂的貧民窟。」
陶燃冷冷的看著宋清,一字一句道:「你們猜猜,如果我沒有醒來,我會怎麼樣呢?」
宋母別開眼睛,沒有看她。
陶燃笑笑,幽幽的繼續說道:「我會被一群酒醉的男人拖走,要麼死在那髒亂的巷子之中,要麼被野狗分吃得一絲不剩。」
「你們說,這是苦衷?」陶燃笑了,原女主的情緒猛得湧了上來。
那段記憶的絕望徹底攥緊了她的心神,即使再淡漠,也是相處了十多年的家人。
在宋清未回來之時,其實宋樂還是抱著希望的。
但最後,希望碎得一絲不剩……
宋清聞言垂眸,麵上的委屈之意越來越盛。
她咬著唇,帶著哭腔說道:「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似乎傷心到了極致,卻總也說不出一個理來。
陶燃看得煩心,嗤笑一聲就打算起身離開。
卻不想才開始動作的時候便又遇到了兩位不速之客。
陶燃眉頭一挑,看著陸母和陸景澤麵色不太好的進來。
在見到似乎被欺負得梨花帶雨的宋清之後,陸景澤臉色瞬間就變了。
他皺著眉頭三兩步跨過來,下意識的想要擁住宋清,卻在餘光瞥到似笑不笑的陶燃之後,又僵硬的收回手來。
「怎麼了嗎?」陸景澤軟著聲音問宋清,目光卻總是不自覺的落在陶燃身上。
他們兩人在那裡溫聲細語,這邊的陸母像是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挪到了陶燃的麵前。
「小樂啊,你現在和小墨在一起,我們都姑且是一家人了。」陸母斟酌著話語,又從後麵的秘書手中接過一個禮盒。
遞給陶燃之後,她笑得慈愛,「前麵的事情啊,都是誤會,是我處理不周。」
陶燃垂眸看著手中的禮盒,頗有些重量。
她單手把玩著,聽著陸母說道:「我照顧著小墨長大,還沒見過他什麼時候對人這麼上心呢。」
「小墨常年忙於工作,都沒什麼時間聚一聚,你看你們什麼時候方便,我們一起吃個飯,一家人嘛,總要多走動走動才好。」
兜兜轉轉一大圈,陸母總算說到了重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