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劫獄(1 / 2)
「如果要查,也不要著急。」程侯爺道,「小心,打草驚蛇。」
「明白。」程慕清點點頭。
她在調查梁家時就已經打草驚蛇了,經那件事後,她處事已經愈發小心謹慎。
那方,攤販老板喊她,表示糍粑已經好了。
程慕清接過糍粑,遞給林珩一塊,然後才吃起來。
「我先走了。」程侯爺與兩人道別,「你與王爺也早些回去。」
「哦~」程慕清目送父親走遠,小口吃著糍粑。
糍粑軟糯香甜,還帶著顆粒感。
兩人一邊吃,一邊往王府趕。程慕清此時放鬆下來,便覺有無數話語想問林珩。
「阿珩,你這幾日是一直流連於各個賭坊,尋找趙良旭嗎?」
林珩點頭,「我與阿風一直在趙府外暗中觀察,一直查到那個賭坊。為了不被趙良旭發現,我與阿風便扮成了棄兒,日日守在賭坊。直到扌莫清趙良旭的規律,才準備出手。」
「那你又是怎麼查出久聲的?」
「是那個叫久聲的少年,他在滿香樓喝醉了,嚷嚷自家後院有萬兩白銀。」林珩說著,「這麼大的數額十分可疑,我便查了他與趙良旭的關係,發現他與趙良旭有來往。」
「這麼巧?」程慕清挑眉。
「確實巧,一開始我也不確定。但查詢了許多人,他們二人的的確確,是有關係的。」林珩壓著聲音說道,「他們總會聚在滿香樓。」
滿香樓?又是滿香樓。
程慕清覺得自方才程侯爺那一提,她對滿香樓充滿了懷疑。
「而且為了確定他是否是酒後亂言,我與阿風還特意找到了他的家。結果,真的找到了一個埋著銀子的地方。」
「那他人呢?」程慕清疑惑。都已經找到地方了,人還能被放跑?
「人不在。」林珩搖頭,「我找金鷹司的人在那守了好幾個日夜,都沒守到那個人。那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了般。」
「難不成,他知道趙良旭入獄,便跑了?」程慕清揉了揉下巴。
「大概吧。」林珩點頭附和。
「原來如此……」程慕清有些感慨,「這也不算什麼朋友。」
林珩看著她,點頭,「嗯。」
「沒想到你還有這心思!」程慕清大笑,拍他肩膀,「這也好,要不我一直覺得你太呆了。」
林珩低著頭,看著她穿著的靴子,紅暈悄然染紅了他的耳垂。
程慕清沒看到他害羞的臉頰,而是繼續帶著他往王府走。
身後跟著二人的阿風麵上帶著笑。
「怎麼看你這麼開心呢?」今夕見狀,有些不解。
「有嗎?」阿風挑眉,臉上的笑意卻愈發深了。
……
金鷹司。
夜晚,醜時三刻。
衙內一片寂靜,看門的地鷹打著盹,頭如小雞啄米般,一下一下的點著。
幾道黑影自房簷處飛入金鷹司,悄無聲息。
「誰!」
平靜的金鷹司內,突然響起洪亮的聲音。
蘇雅亦按著配刀,喊來手下,朝那群黑衣人追去。
一共五名黑衣人,這幾人輕功了得,聽見蘇雅亦聲音後,立馬如林中驚鳥,四處飛散。
就在金鷹衛分頭追趕時,一名身著飛鷹使官服的男子疾步走入金鷹司,跳上房梁,潛入內廳。
內廳守衛森嚴,男子附在房梁上,久久不敢跳下。
直到另一批黑衣人到,與內庭的天鷹使纏鬥在一處,男子才落地,閃入內廳的牢獄中。
趙良旭早已聽見屋外的響動,此刻正趴在牆上,聽牢外的動靜。
「外頭來了敵人,大人讓把犯人轉移。」
男子頭上帶著兜帽,低著頭,語速又快又穩。
「可有令牌或者手——」守門的地鷹使按照流程,開口詢問。不想還未說完,不遠處便燃起一道迷煙。迷煙自地下飄到空中,鑽入地鷹使的鼻中。地鷹使眼前頓時一片昏沉,下一息便倒在了地上。
月光自狹小的天窗照射進來,映亮了空氣中的塵埃,也映亮了大片濃煙。
趙良旭下意識掩住口鼻,心道誰膽子這麼大,居然敢來劫獄?不怕死嗎?
正想著,那賊人跑到了他的與門前,拿出長刀劈開了門鎖。
「少爺,快走!」
趙良旭呆了:小醜竟是我自己?
「少爺!等什麼呢?快走啊。」男子上來,拉住他的胳膊,往外拉。
「你們是誰?」趙良旭不動,「誰叫你們來的?」
「自然是老爺。」男子答道,「老爺就您一個兒子,怎麼可能讓您受罪?」
「父親不會這麼傻,金鷹司不是這麼好闖的……」趙良旭甩開他,「你快走,別連累我。」
如今的局勢本就對趙家不利,絕對不能錯上加錯,讓事情雪上加霜。
「的確是老爺讓我們來的。」男子拿出月要間的令牌,「您放心,外麵有人接應我們。」
趙良旭遲疑。
「少爺,如今賑災銀案牽扯這麼多,您就算留在這,也是死……」
「可我出去,會連累趙家。」趙良旭尚且還有理智。
這件事,他肯定會被從重發作,但父親說不定能保下一命。可若他跟著出去,父親也是會被連累的。
「少爺。」男子又掏出一塊令牌,「您放心,背後還有人支持我們。」
趙良旭看到那塊令牌,明顯楞住了,他有些不可思議搶過令牌,久久不語。
「快走少爺。」男子拉過他的小臂,帶著他逃出牢獄。
趙良旭還處在震驚狀態,心中也有些猶豫。但此刻出了牢獄,他便也徹底放下猶豫,與男子在煙霧彈,還有死士的掩蓋下,逃離了金鷹司。
次日,皇城。
奉天殿。
為了不見人,晉明帝早早就在朝堂上坐著了。
今日,他要處理賑災銀一案。
隨著天色逐漸明亮,大臣們依次進入宮殿,安靜站好。
「陛下,人齊了。」李瀾一在一旁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