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相公說情話真香(1 / 2)
「是啊。」薑錢兒裝傻充愣:「秀兒姐已經把門插上了,外麵沒有地方,相公,你是不是不讓我在屋子裡洗啊,那我出去?」
外麵就算烏漆抹黑,他的腿腳不能動,她一個女兒家在外麵洗,他哪裡放心?
「不用。」周行山帶著一絲僵硬的說道:「我先睡了,你就在屋子裡洗。」
薑錢兒脆脆的應了一聲,「好的,相公!」
周行山脫掉外袍,躺了下來,用被子捂住了頭,水聲漸響,越發清楚入耳。
周行山如死寂一般的心,隨著那一瓢瓢的水聲撲通撲通的劇烈跳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水聲停了,屋裡的油燈滅了一盞,屋裡的亮堂也隨之暗淡下來。
薑錢兒穿著單薄的裡衣,打開門,把洗澡水倒了,頭發風的半乾,重新返回房間,剛坐在炕上,正糾結要不要鑽周行山被窩的時候,靠近另外一盞油燈的周行山把油燈一吹,屋子裡陷入黑暗,他道:「睡覺。」
薑錢兒瞬間喜滋滋,掀了被子,鑽進了被窩。
她身上帶著水氣,讓被窩裡的周行山身體僵硬,連呼吸都變得淺薄起來。
薑錢兒在被窩裡翻了個身,頭枕在手臂上,臉朝著周行山,在黑暗中凝望著他,聲音清脆又甜:「相公,我要是睡著了,你要如廁,你就叫我。」
周行山望著漆黑的屋頂,呼吸一滯,桑音微啞:「好!」
薑錢兒輕輕的嗯了一聲:「相公,晚安。」
「晚安!」
周行山應了一聲,沒過多時,耳邊就傳來了勻稱的呼吸聲,他微微側頭,擁有旁人不知道的夜視能力的他,望著趴著睡在他旁邊的薑錢兒。
明明擁有一樣的軀體,性子卻是截然相反,一個是人像邪魅,壞的恨不得他死,一個附身旁人身體的邪魅卻像人一樣善良,像瓜一樣傻。
沒有咆哮的異獸,沒有出不完的任務,有一個可以平躺的地方,薑錢兒睡得格外熟,一直到聽到悉悉簌簌的聲音,才醒來。
醒來望著破舊的房梁,有一瞬間的愣怔,愣怔完之後,記憶回籠,她笑了一下,側頭看了旁邊一眼,周行山還在熟睡。
她凝視了他片刻,緩緩起床,把窗子支了一個縫,把尿桶拿到了炕邊,穿上了打補丁的棉布裙,挽了個發髻,走出房間,就見周秀兒早早的起了,正在院子裡拔院子裡的雜草。
「大嫂,你醒了。」周秀兒見她起來,叫喚她打招呼:「大哥的藥,我已經放在爐子上熬了。」
留她一晚上,她就是叫自己大嫂,薑錢兒在科帕爾星際時代是一個孤兒,打小察言觀色,夾縫裡生存,倒也是理解周秀兒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好,我去漱口洗臉,燒飯給你們吃。」
「大嫂。」周秀兒見她走,手裡拽著一把雜草,叫了一聲要往廚房走的薑錢兒。
薑錢兒哎了一聲回身望著她:「怎麼了?」
周秀兒特別拘束的說道:「大嫂,我早晨不吃了,你跟大哥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