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司寒夜趕來時,白欣辭已經性命垂危。(1 / 2)
「寒夜,算了吧。」
蘇茹突然開口。
司寒夜定在那裡,看著白欣辭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周圍的人都在看她。
人們因為她太過狼狽,所以讓出來一條路。
世界在旋轉,不斷重疊。
嗡鳴之聲,在耳朵裡拉起警報。
白欣辭無處可去。
她感覺所有的人都在嘲笑她。
她就像個笑話一樣,被撕掉了最後一層裹身的衣裳。
隻剩下脆弱的內裡,任人打量,用目光踐踏。
「這女人是誰啊,司家的宴會上怎麼能如此無禮。」
「可能是想貼上去做司總的女人吧,你沒看她剛剛被司總母子嫌棄的樣子嗎?」
酒店太大了,白欣辭找不到一條可以讓她喘息的出路。
「哎哎,你怎麼回事,沒長眼睛嗎?」
「怎麼撞了人,還不知道道歉!」
梁以涵端著酒杯站在不遠處。
司寒夜的妻子現在可憐到了極點。
這一切正如她意。
她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燃燒。
沒了她,沒了她,那司寒夜所有的溫柔,所有的愛就都是她的了。
「你過來一下。」
梁以涵勾勾手指,立馬就有個保鏢模樣的人附耳側聽。
「好的,小姐。」
堂皇的酒店無一處不精致奢華,梁以涵站在那裡跟這些般配極了。
須臾。
「啊!」
一聲驚呼,「有人落水了!」
「今天的紅酒還不錯。」
身體的血液在燃燒,她得找些什麼東西壓一下才好。
梁以涵一口飲盡杯中紅酒,纖白的手指輕輕一鬆。
華麗脆弱的水晶杯,立刻摔得粉碎。
「撲通!」
霎時間她與世界隔開,周圍數不清的氣泡。
白欣辭聽不見雜亂的呼叫,耳邊有的隻是自己逐漸虛弱的心跳聲。
泳池的水把她整個包圍住。
她動了動,可四肢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
就這樣結束了麼……
又一道「撲通」聲響起。
接著就是刺眼的陽光。
好多的人啊,他們都好吵。
「沒了呼吸!」
「會不會死啊!」
她聽見有人這樣說。
緊接著她就被人送到一個四處冰冷的房間裡。
……
蘇茹壓下不忍道「寒夜,媽知道你心裡不好受,但有些事情該斷還是要斷。」
細碎的頭發遮住他的眉目,司寒夜已經沒有了前不久的體麵,他沉默著。
讓蘇茹看不透。
倏地。
他站起身,「媽,我不放心她。」
說完,便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腳步越來越快,可這樣還不夠。
白欣辭破碎的樣子,讓他根本再繼續假裝無情下去。
那個樣子的她就那麼出去,會發生什麼,他連想一下都不敢。
「看見一個穿白衣服,嘴角還有血的女孩子了嗎?」司寒夜揪住一個服務生焦急的問。
「見到過一個穿白衣服的女孩子了嗎?」
宴會的主家不在,宴會上的人少了不少。
一遍遍詢問無果,司寒夜心頭的不安漸漸擴大。
「寒夜哥,你在找什麼嗎?」梁以涵好奇的詢問。
額頭上已經見了冷汗,司寒夜道「以涵,你見沒見過……」
「穿白裙子的?」梁以涵笑意不達眼底,「她到底是誰啊,寒夜哥你這麼擔心。」
「以涵,你見到了!」司寒夜瞪大了眼睛。
「看見了啊,她跟那個女明星一起走了呀。」
「走了,走了。」司寒夜失語般的呢喃兩聲。
白夢甜是她的姐姐,就算平日裡跟她不對付,但到底是親姐妹,應該不會對她做些什麼。
「寒夜哥,她是誰,你還沒回答我呢。」
梁以涵的目光全部凝聚在他的臉上,不放過他臉上細微的表情。
「她……」
那枚帶血的戒指,還在他的掌心裡。
他實在是說不出白欣辭是其他身份的話。
「她是我的妻子。」
「你的妻子!」
梁以涵音量尖銳的提高了下,牙齒卻已經把口腔裡肉都要破了。
都到了這個份上。
司寒夜還沒有放棄她麼?
明明……明明……
她才是更優秀、更漂亮、更能配得上司寒夜的人。
那個……那個跟別的男人連孩子都生了的女人。
她憑什麼擁有那麼好的「寒夜哥。」
「怎麼了?」司寒夜問道。
梁以涵被那鷹隼一樣的目光,嚇的一縮,立馬道「沒什麼呀,我好奇嫂子還不行呀,你都娶了嫂嫂也不說給我介紹一下……」
司寒夜現在滿心的都是失魂落魄的白欣辭。
根本沒有心思聽她在喋喋不休。
梁以涵看著司寒夜背影,宛若桃花的臉上青筋寸寸抖動,陰狠的眼神藏都藏不住。
宴會結束司寒夜的臉上就沒有過放鬆。
「沒找到嗎?」
蘇茹雖然沒明說,但他們都知道說的是誰。
「跟著夢甜走了。」
不知怎地,司寒夜的心好像空了一塊。
右眼不停的跳著,細長手指揉在眉弓,一臉疲憊之色。
「跟她姐姐走了就好,寒夜……」蘇茹還欲再提離婚的事,但看兒子的臉色明顯的不好,關心道「兒子,你怎麼了。」
「沒怎麼媽,可能是有些累了。」
「那今晚就在媽這裡歇下,你那個家……」
「你們現在碰麵也不太好,以後盡量少回去吧。」
司寒夜點頭,「嗯,知道了媽。」
日夜交替,望舒代替金烏掛在天上。
梁以涵口中被姐姐帶走的白欣辭,正蜷縮在冰涼的瓷磚上瑟瑟抖動。
冷意陣陣席卷著她。
身上的衣服仿佛鍍了一層冰,周遭的空氣都泛著冷意像是極寒的冰淩。
刺的她骨頭都在發痛。
「有……有沒有人。」
「有沒有人……」
白欣辭緩慢的睜開眼,她好像被人鎖在了冰窖裡。
四周一片黑暗。
任她呼救。
根本沒有人回答。
她使出全身的力氣往邊緣挪動。
汗涔涔的手抬起扌莫到了門把手。
「開門……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