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暗流湧動(四)(1 / 2)
第17章 暗流湧動(四)
帝都,望京!
大齊自高祖開國以來,至今已傳有四百多年的歷史。當年高祖定都於此,無非也是為了彰顯望族風範,取其世代興旺之意。
自古以來,大多都是打天下易,守江山難!大齊似乎的逃不過這樣的宿命。時至今日,大齊也已經到了日暮西山,走向衰敗的道路。
宛國公!
作為當今朝廷中權勢頂峰的幾名臣子之一,宛國公府就算是在高官猛將府邸雲集的朱雀大街上,也是極為顯赫的存在。
兩尊石獅子,坐落在大門前方兩側。碧眼白玉身,氣派非凡。正紅色的朱漆大門,頂端懸掛著褐色的金絲楠木匾額。上書宛國公府四個龍飛鳳舞,熠熠生輝的大字!
據說,這是當年高祖陛下親自寫給第一任宛國公的,並附有「文官落轎,武將下馬!」的金口玉言!整個大齊有著這個殊榮的也就隻此一家,絕無雙份。
現在的宛國公呂梁,將宛國公府的榮耀繼承的無比徹底。光是身上的右丞相職位,便足以讓無數人望其項背。
與左丞相歐陽明德不同,呂梁乃是正宗的豪門望族出身。隴西呂氏在整個大齊都是排名靠前的大族,歷來能人輩出,錢財無數。第一代宛國公更是跟隨高祖陛下打下天下的從龍之臣,顯赫至今。
正因為如此,呂梁一直都不太瞧得起寒門出身,卻跟自己幾乎平起平坐的歐陽明德。毫無根基的寒門子弟,如何能與自己相提並論。
自中丞司馬碩駕鶴西去後,左右丞相幾乎是總攬了所有的朝政要事,也難怪呂梁會一直對歐陽明德看不順眼了。
宛國公府的書房中,呂梁一襲灰白長衫,尺長左右的一根玉簪,將已經泛白的頭發整齊的束在腦後。飽經風霜的臉龐,眼眸中散發著犀利的光芒。乾涸的下巴處,留著一縷指長的花白胡須。年近六十的他,看起來卻不顯絲毫老態,反倒精神異常。
呂梁一生對名家書法名畫情有獨鍾,整個書房到處掛滿了歷朝歷代書法大家的字帖名畫。閒來時寫上幾筆,已經成了他最大的愛好。這會正握筆站在案前,聚精會神的寫著幾個大字。
咚咚咚!
書房門外,響起輕微的敲門聲,讓呂梁手中的筆勢一頓,整幅字瞬間去了靈性。
搖了搖頭,呂梁微微一嘆。
這半年來,筆下的功夫愈加生疏了。看來歐陽老兒的事,讓自己有些得意忘形,連最基本的靜氣都做不到了嗎?
將還未寫完的字揉成團,扔在一旁,呂梁這才對外麵的人示意。
「進來吧!」
門並沒有鎖上,輕輕一推,一個身材微微發福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乃是呂梁的長子呂顯榮。
「父親,出事了!」
呂顯榮麵色有些焦急,呂梁知道應該是有要事發生。自己練字的時候不喜人打擾,是整個宛國公府上下人盡皆知的事。
「你現在也是堂堂四品大員的吏部侍郎,怎麼還是這麼沉不住氣。來,過來坐下說。」
移步到梨木圓桌前,翻過兩個倒扣的青花瓷杯,壺中的茶水還冒著絲絲熱氣。
「父親,西域那邊出事了!」
呂顯榮做不到沒有呂梁那麼鎮定,來不及坐下,便將得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這話讓正準備倒茶的呂梁動作一頓,聰慧如他,頃刻間便明白了呂顯榮話中所指的含義。
「歐陽明德?」
「正是!父親,我得到線報,歐陽明德在季陽郡內,遭到了不明勢力的襲擊。」
「死了?」
呂梁麵色也逐漸凝重,抬頭看向呂顯耀,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那倒沒有,隻是折了些隨行護衛的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