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摟草打兔子 上(1 / 2)
第二天中午吃過飯,劉蘭過來找到譚墨告訴他,她想好了同意弄這個小食堂。
譚墨告訴劉蘭,這個事兒最晚下周就可以開始了。但是,譚墨要求劉蘭的母親,在周日晚上準備一些飯,讓大家去試試菜。
看到劉蘭麵露苦色,譚墨知道,那是因為她家沒有富裕的糧食。其實在這些串親戚都要自帶糧票的日子,誰家又能多富裕呢?
沒有絲毫猶豫,譚墨就說:「讓您母親放心做,我明天就把糧票先補給你們,這頓算是我請大家的。」
劉蘭看譚墨這麼說,趕緊應承到:「那成,今天晚上回去我就告訴我媽,你放心我媽的手藝,雖然比不得那些正經廚師,但家常飯做的還是不錯的。」
晚上下班譚墨提前走了一會兒,去供銷社買了瓶菊花白,又買了半斤的大白兔奶糖。
你還別覺得買半斤糖丟人,首先,大白兔奶糖是要糖票的,而且價錢還很貴,要一塊二一斤,要知道現在的白糖才四毛錢一斤。
譚墨回到家,取出一小碗自製的扣肉(四兩多肉下麵墊碗兒是凍豆腐),又抓了十幾顆大白兔奶糖,放在上衣兜裡,又提起那瓶剛買的菊花白,走出家門兒,向許大茂家走去。
敲了敲門,就聽到許大茂不耐煩的聲音傳來:「誰呀?」
譚墨高聲回答道:「許哥,我譚墨呀!」
門被打開了,許大茂站在門口,看到譚墨一手拎著酒,一手端著肉,趕緊熱情的招呼道:「我當是誰呢?趕緊進屋,外邊冷!」
進了屋以後,請譚墨坐下,許大茂問道:「兄弟,你這是啥意思啊?」
譚墨回答道:「今兒個晚上懶得欸家做飯了,咱們院兒也就你家夥食好,來你這兒蹭一頓。就不知道你歡迎不歡迎?」
許大茂是個場麵人,況且譚墨還提著酒拿著肉,於是說:「兄弟,你這是哪兒的話,你來哥這兒,哥啥時候都歡迎。」
譚墨說:「那成,今兒咱哥兒倆喝一口兒。」然後又對著婁曉娥說:「就是得麻煩小娥嫂子得多做一口我的吃食了。」
從口袋裡掏出那把大白兔奶糖,譚墨繼續說道:「咱也不能讓您白麻煩,給您點零食當個嘴吃!」
婁曉娥笑著說:「哎呦,這可是好東西,我謝謝您了!」
譚墨笑了笑說:「嫂子您就別跟我逗了,您什麼家底兒我還不知道!在您眼裡,這應該可算不上什麼好東西。您這麼說就是捧弟弟了。」
婁曉娥說:「怎麼算不上好東西,錢我是有可這票難弄呀!」
譚墨說道:「成了,嫂子,咱也別互相捧了,你也甭跟我客氣,孜您高興就好。您這麼著,先給我們哥兒倆弄點花生米,我們先喝著。您看成不?」
婁曉娥說道:「成,花生米有現成兒的,那你哥兒倆先喝著,我去炒倆菜一會兒就好。」
譚墨道了聲謝,婁曉娥轉身去了廚房。
許大茂倒了一杯水,遞給譚墨說道:「你瞧你,來吃飯就來唄,又是酒又是肉又是糖的!」
譚墨揮了揮手說道:「這都是小事兒,咱們哥們還不值這仨瓜倆棗的?」
許大茂從櫃櫥裡端出一盤花生米和一小碟鹹菜放在桌上,嘴上說著:「得嘞,我說不過你,咱們喝著!」
譚墨把杯子裡的水一飲而盡,說道:「得,也甭換杯子了,就它了,開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