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墜樓(1 / 2)
阿彪把扛在肩膀上的男服務生放下時,我發現我認錯了人。
男服務生一臉無辜,揉著自己的屁股蛋,扭頭看了看膀大月要圓的阿彪,繼而看向我,無解撓頭,「你們找我……什麼事啊……」
我連忙點頭哈月要的道歉,阿彪調侃的看著男服務生,「屁股還挺Q彈,該鍛煉身體了你。」說著,阿彪弓起手臂,展示自己壯碩的肌肉線條。
男服務生一溜煙的跑了沒影,生怕和我們扯上糾葛。
江易謙跟到我身後,語氣低沉,「洛天是誰?」
我隨意打著馬虎眼,「啊……一個朋友而已,認錯人了。」此刻,我隻想著逃跑,「江先生,如果接下來沒我什麼事了,我可以離開了嗎?」
江易謙微微點頭,一旁的龔阿彪立正站好,「我這就把趙小姐送回家!」
耳根子被阿彪的大嗓門震的生疼,我無奈上了阿彪的商務車。
路上,我給葛悅發了信息,或許可以嘗試著,在各大酒店尋找洛天,剛從鄉下逃出來的洛天,一時半會兒也沒有能急速上手的工作。
我讓阿彪送我去了父親的牙科診所,比我預想的要糟糕,玻璃門和玻璃窗都被打碎,屋裡屋外到處都是碎片,蔣琴正一身疲乏的收拾殘局,陳景天來回踱步在屋子裡打電話。
診所裡的工作人員都被支走,店裡的昂貴儀器和材料,損失慘重。
診所雖然不大,但生意極好,父親生前培養的幾名徒弟,各個好手藝且忠誠。
人人皆知牙科是暴利行業,這些年趙家的收入,診所占了大半,陳景天一直惦記著牙科診所,也是這個原因。
走進破敗不堪的店麵,我本以為,一臉焦躁不安的陳景天,是在和警方做交涉,湊近了才得知,是診所裡的牙醫,在鬧離職。
一夜未合眼的陳景天,兩眼通紅,他強壓著怒火,對著話筒竭力勸道,「工資都和以前一樣,所有的一切都照舊如常,你為什麼要走?你要出去自立門戶?薪資的事我們都好談,能別在這個節骨眼上和我說離職嗎?」
話筒那邊的人緩緩敘述,陳景天持著手機,蹲在原地。
看到陳景天愁容滿麵的樣子,有時我會覺得,就算把趙家家產都給了他,他也拿不住,命裡不屬於他的東西,壓根強求不來。
像陳景天、蔣琴這等勢利小人,隻能看到牙科診所的暴利,卻不知父親生前為此付出了多少心血,讓出了多少利益。
那些被父親一手培養起來的小徒弟們,早就有了可以自立門戶的資本,隻是他們心懷感恩,一直守在父親身邊罷了。
電話被掛斷,陳景天持著手機的那隻手揚起在半空,他倒是想砸下去,可那手機也是大幾千塊,他又舍不得了。
他收回手臂,看見我來了店裡,兩步沖到我麵前,「你爸之前養的都是一群什麼東西!這個節骨眼跟我說不乾了,現在店也被砸了,他們怎麼好意思開口!」
陳景天指著被砸爛的儲物櫃,「裡麵的昂貴材料也都沒了,肯定是趙敘白那小子找人做的!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牙醫,也肯定是趙敘白慫恿他們離開的!」
陳景天開啟了他的陰謀論,「不會是趙敘白要另起爐灶吧?他把人都挖走了,毀了我的店麵,然後他……」
我著實沒心情,聽他在這裡怨天怨地,診所被砸是已經發生的事實,挽回不了,而聚不齊的人心,早晚都會散。
我隻關心一件事,那就是許子靜有沒有簽署公證手續的協議,有了這最後的簽字,便一切塵埃落定了。
我看到桌子上放的牛皮紙袋,隨手翻了翻,是律師擬好的協議書。
我說道,「許子靜簽字了嗎?」
陳景天氣急敗壞,「簽個屁!我哪還有功夫處理這些事?趙敘白的電話聯絡不上,許子靜一接電話就求情,我現在真他媽要煩死了!」
我拿起牛皮紙袋,說道,「那你繼續處理診所的事,我去找許子靜簽字,隻要簽了字蓋了手印,是不是就可以了?」
陳景天點頭,繼續焦頭爛額的給人打電話。
我拿著協議書,打車尋去了許子靜現在的住址,是一處老居民樓,位置在市中心,但卻是個不太乾淨的小區。
小區樓房牆皮剝落,應該有二十幾年的建築年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