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唱大戲(2 / 2)
此話一出,熱鬧的宴席頓時又安靜下來。
目光紛紛瞧著鍾勇,有些幸災樂禍,亦有人擔憂不已。
皇上瞧著宴席突然間因為西夏太子一句話,而變得緊張,心中若有所思。然瞧見那西夏皇子麵色赤枕,恍惚真的對鍾勇欽佩不已。
一個敵國的皇子,對鍾勇欽佩,說出來,幾人能信?
若說恨之入骨才真。
隻是這位皇子,性情純真,讓人懷疑不了。
夏冰玉輕嗬斥一聲:「千鎰,不得無禮。」隨後起身,對皇上請罪,「舍弟他隻是欽佩,絕無他想。」
皇上微微一笑,並無過多情緒在麵上,他輕喚了一聲:「鍾勇,出來讓皇子見一見。」
言語隨意,顯示皇上態度月匈襟,夏冰玉略微多瞧了這位皇上一眼,愛民如子,月匈襟寬闊,用人不疑,是難得的帝王之才。
可是當真有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嗎?
她母後經常教育她,沒有這種帝皇,有的隻是沒有觸碰到的底線。
然而皇帝的底線是什麼呢?
這鍾國公的底線又在哪裡?
一次試不出來,總有一次會試出來的。
鍾勇出列,對著西夏皇子微微抬手,神態倨傲,道:「臣可不敢當,我大宋朝堂比臣出色者比比皆是。」
夏千鎰往他身後瞧了瞧,但他身姿挺拔,將身後之姿,盡數都將景色,微微擋了擋。
他笑道:「早就聽聞鍾將軍勇猛無敵,我還以為長了三頭六臂,果然是我孤略寡聞了。」他回頭看向皇上,「這鍾國公似乎不喜被喚。」
不喜歡你還是不喜歡皇上呼喚?
鍾錦繡聽他說話,這是在說他爹對皇命不耐。
可他若是如此便想著挑撥離間,倒是多此一舉了。越是如此,便顯得越是狹隘。
鍾勇道:「臣的確是不大歡喜你,一個男人,長得跟玉麵小生一般,又不是唱大戲」
一句話便化解了危機。
皇上心中大笑,微微端著茶杯,來掩飾自已嘴角的笑意。
然將鍾國公的話語聽得真切的沈明澤,便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姑父,你這就不對了,西夏皇子遠道而來,來著是客,你怎麼能板著臉,看把人家嚇的,來給皇子笑一個」
鍾勇瞪了他一眼。
倒是有人幫襯道:「堂堂鍾國公,豈能如戲子一般,賣唱賣笑,沈大人,請你慎言。」
「倒是西夏皇子,果真沒上過戰場,戰場殺敵,要的便是氣勢,鍾國公氣勢威嚴,方才能調兵遣將,斬殺敵將。」
皇上擺擺手,道:「你們作甚,別嚇著咱們這位客人了。」
皇上這白臉展現到位,一句話便讓眾人滅了音,西夏皇子目光柔和,更依賴皇上了。
夏冰玉瞧見自家弟弟被奚落,心中微微不悅,然麵上卻是不顯。
她瞧著鍾勇,突然間嬌笑起來,道:「幼弟莽撞,還望鍾國公海涵。」
「聽說鍾國公有位女公子,端莊秀麗,才學淵博。我家幼弟,最是憐香惜玉之人,愛屋及烏,她亦是很喜愛鍾家女公子。」
潘老夫人瞧見這架勢,往後瞧了瞧,自家孫女已經離去,心中舒心,卻又對這位鍾家小姐憂心不已。
不對,她爹乃是鍾國公,手中握有二十萬大軍,皇上絕對不會讓她的女兒嫁出去的。
那會是誰?
潘老夫人整個身子都緊繃起來,宗親貴女們,她在他們臉上一一掃過,然而且不曾瞧見一張出色的臉。
不是他們不出色,而是他們的父親兄弟,皇帝打壓宗親,建立自已的權利,宗親們早就沒了往日輝煌。
倒是陛下扶植起來的朝堂新秀,比如說她的兒子潘豹,比如說與他有兄弟情義的鍾國公。
鍾錦繡,你真的隻有十三歲嗎?
小沈氏聽那公主所言,大有結親之意思,心中莫名一緊,看向自家姐夫。
鍾勇微微冷哼,正要說什麼,卻見自家女兒突然間站起身來。
不卑不亢,眼神倨傲,身姿挺拔,道:
「多謝千鎰皇子抬愛,千鎰皇子定是不曾上戰殺敵過吧,若不然,我定能知曉您呢。」
一個默默無聞的皇子,無多威信。
然比裝純真,誰又能輸呢?
「千鎰皇子初來大宋,還不曾去逛過我大宋熱鬧的街市吧,錦繡本想盡地主之誼,但我大宋民風不比西夏開放,如此倒是可以讓我二哥領你去逛一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