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冤魂徘徊(2 / 2)
鍾錦繡謙虛一笑,隨機傷懷道:「才女?我不喜歡這個詞匯。」
「為什麼?」
「我覺得用才女與草包來衡量一個人,太過殘忍。」
「啊?」
「以前的我,是大字不識的草包。那時候,我最討厭的便是那些自詡是才色相加之人。他們因為有才便瞧不起旁人,卻不知以才待人,旁人自然以才待他啊。」
「此言有理,我們應該一真誠待之,方才換取真誠之心。」
鍾錦繡給夏千鎰倒了杯水,道:「千鎰哥哥,你果然是我知音啊。」
桓王瞧著這兩人一個妹妹,一個哥哥的,心口頓時一陣煩躁。
這女人難道不曾聽聞,她要被嫁到西夏嗎?
難道不擔憂,不該避嫌嗎?
還是她看向了夏千鎰,想要嫁給夏千鎰?
一句以才待人,分明在隱射他以前待她之情。
她心中惱恨著自已。
鍾錦靈聽著他們談話,心中微微冷笑,千鎰哥哥?真不知羞恥。
正此刻,台子上的說書先生,正在說時下最熱門的消息。
那便是孫家鬧鬼的事情。
「就在那裡一桌,當初孫家少爺就是坐在那裡」
夏千鎰正對著那說書的,看見他指著這裡,心頭一震。
「一箭弊病,臨死都不知自已為何死?孫家少爺冤屈,鬼魂久久不散,就盤在孫家老宅裡,夜夜啼哭,似討冤,似」
夏千鎰聽得毛骨悚然。
「那人說的可是真的?」
鍾錦繡要的便是這個效果,鍾錦繡道:「你別怕,人都死了。」
「是真的?」
「對啊,當時我也在,我就坐在那一桌。」鍾錦繡指了指前麵那一桌道,「那箭頭就從我耳邊過去,一箭就穿了他喉嚨,再無求生的可能。我跟你講啊,這孫少爺的冤魂,說不定還在這酒樓徘徊呢。」
「你你你錦繡妹妹,你怎麼不害怕?」
「怕什麼?這人就死在我跟前,我親眼瞧見他臨死前掙紮抖動,那殷紅的血液,從他脖子裡流出來,冒著熱氣」
夏千鎰感覺後背一涼,他微微攏著錦衣,瞧著麵前的女子,那聲錦繡妹妹再也喚不出來了。
「我小時候,我爹為了練我的膽子,親自將我扔到了亂葬崗,夜深人靜,周邊全部血粼粼的屍體如今想到那種境況,我這心中便有些興奮。」
「興奮?」
「你不覺得興奮嗎?血粼粼的,全是屍體啊,而唯有你一個人活著,旁邊還有野獸,啃食屍骨的聲音,你不高興嗎?」
「高那什麼,我今日就到這裡吧,我先回去了,改日就不勞煩錦鍾大小姐了」
「別啊,我大宋還有許多名吃呢,我明日帶你去吃吧,你吃過人柔嗎?喝過人骨湯嗎?」
一句話嚇得夏千鎰拔腿就跑啊。
鍾錦繡瞧著桌麵上還冒著熱氣的茶水,嘆息一聲道:「真沒勁,開了玩笑而已。」
桓王坐在那裡都不淡定了。
這是開玩笑嘛?
什麼亂葬崗全是屍骨說的恍惚親身經歷一樣。
桓王端起茶杯,微微飲了一口,暖了暖心口冷意。
鍾錦繡起身,道:「桓王殿下,不走嗎?」
蕭睿翼看向鍾錦繡,問:「你這般嚇他,是因為不想嫁給他?」
鍾錦繡麵對蕭睿翼,真的連做戲都不願意了。
「桓王若是不走,我便先回去了。」
「鍾錦繡你就這般討厭本王?」
何止是討厭,看見你,我便覺得惡心,想吐
「桓王殿下,道不同;不相為謀。」
「你是因為我曾經拒絕你?若是你願意,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鍾錦繡冷笑,道:「重生開始?我們何曾開始過,又何曾重新?桓王殿下,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瘋了?」
蕭睿翼怒吼一聲道:「鍾錦繡?」
「以才待之,旁人自然以才待他啊。你可是我的手下敗將,你說,你現在拿什麼與我重新開始?」
「你」
鍾錦靈聽姐姐這般大逆不道的話,心中冷哼,她道:「大姐,這可是桓王殿下,皇親國戚,你怎麼能如此不敬?」
鍾錦繡道:「你若是瞧得上,你便留下吧。」
鍾錦繡說完,轉身便走。
鍾錦靈聽後微微惱怒,然瞧著桓王,便一副小女人樣子。
她解釋道:「桓王殿下莫怪,大姐最近心情煩躁,該是被傳言所惹。」
桓王怒道:「本王知曉,不用你替她解釋。」
鍾錦靈聽桓王吼他,心中委屈,雙眸一閃,便是微紅。
桓王見她這般矯揉做作,莫名想起那個雙眸堅毅如鐵,更加煩躁這女人了。
什麼也沒安慰,抬腳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