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畜生隻有死〔續〕（2 / 2）
羅夏伸手從內側打開了門，一步步緩緩走進房間，順手將破損的木門關上。
「啊，我的手！」
「啊，我的腳！」
「啊，我的月要！」
「啊，我的身體！」
躲在隔壁的傑西卡和花美娟，從房間裡出來，聽著弗萊迪的尖叫，心中舒暢。
「喲，你們在這呢。」
羅夏抓著要跑路的半截身體，對傑西卡和花美眷打了一個招呼，
「看來你們都沒有什麼大礙，那我就放心了。」
說完，羅夏提著弗萊迪的半截身體，繼續分解，
「弗萊迪，你的刑具還挺多的，隻是，太沒有想象力了，我這有更好玩的東西，聽說過十大酷刑嗎？
夾手指什麼的，我正巧略知一二啊。
啊，四分五裂，縫合起來也麻煩。還是殺了等你復活好了。
你看，我是不是很體貼啊？」
弗萊迪的聲音消失了，接著又是一段尖叫，然後又消失了。
循環反復，羅夏倒是樂在其中，花美眷卻覺得如鯁在咽。
「店長，請你住手，不要在折磨弗萊迪了。」
「哦？」
羅夏抬起頭，看了一眼花美眷，接著道，
「究竟是那半塊虎符咒的緣故，還是你本是就善良過頭了。世界上，並非所有人都是人，有些知識披著人皮的畜生而已，它不值得你半點憐憫。」
「我並不是可憐弗萊迪，我隻是害怕，店長你變成了弗萊迪那種人，就此住手吧……」
「以暴製暴，為了阻止暴徒，而變成暴徒。勇者為了屠龍，自己化身為龍。」
翻譯了花美眷的話，剝皮刀劃開弗萊迪那張燒傷的蠢臉，羅夏緩緩道，
「談論哲學，也不是在這時候。弗萊迪擁有無限復活的能力，若不能控製住它，受傷害的人，就會是你們。我，別無選擇。」
「啊！」
戴著手套的手，捂住了弗萊迪的嘴，羅夏改用剃刀利落劃開了脖子。
「羅夏，你說得沒錯。我擁有無限復活的能力，你就是能殺我一次、兩次。但，你永遠無法將我徹底殺死。這裡是我編織的夢境，沒有我的允許，你們無法離開。永遠困在這裡吧！」
麵無表情，羅夏瞥了一眼躺在手術台的弗萊迪，手起刀落，又一次了結了弗萊迪的生命。
「和現實世界告別吧，你們三人！」
羅夏抬起手。
「你們的意識雖然在我的夢境裡，但你們的身體還在現實世界之中，意識可以不吃飯，可身體卻不能一直不吃不喝。時間一久了，待在外麵的身體，可就受不了了……」
羅夏再次抬起手。
「等到你們的身體爛掉，你們的意識也將完蛋。我在夢境裡能無限復活，我耗得起，可你們卻耗不起……」
這一次，羅夏留了一手，將刀捅在了弗萊迪的眼睛裡，瞄了一眼傑西卡和花美眷，轉頭看向弗萊迪：
「你，到底想說些什麼呢？弗萊迪，皮臉背後有一位邪神，然後邪神也能救下皮臉的靈魂，我倒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殺不死。」
「最近這段時間學了太極，其運用之妙，非在一處。你沒發現，我殺死你的時間，縮短了嗎，而且你承受的痛苦越來越深刻了……」
「我要好好感謝你，弗萊迪，你讓我有了不斷刷經驗的機會。還有，你不會真的覺得，小小夢境，就能把我困在吧？」
「嗬。」
冷笑一聲，羅夏不屑地俯視著弗萊迪，解釋道，
「你聽說過，至尊法師嗎？她告訴我，一般時間和空間的戲法，是無法影響我驅魔羅氏的。你的夢境，說穿了，也是空間的一種，按理來說，應該影響不到我才對……」
「若至尊法師沒有說錯，那麼，你是沒可能拉我入夢的，除非我自己就做了夢。所以，你才能……」
「這一來，就有趣了，你編造的夢境，有一部分也是我的夢境。那我，是不是能更改它呢？」
單指輕敲手術台，整個榆樹街倒塌，地獄公寓緩緩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