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你爸太狠了(1 / 2)
南梔再三勸阻沈雄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她的父母。
她又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不想父母平白擔心。
尤其是她的母親,蘇月蘭。
蘇月蘭的飯店生意正紅火,依照蘇月蘭的個性,知道她差點出事,肯定不管不顧地放下飯店,立馬來到京城。
沈雄見南梔態度堅決,口頭上沒再說別的。
他是退役軍人,剛才打沈硯的那一拐杖,用了全力。
見沈硯麵色略白,讓南梔扶著沈硯回房。
夫妻二人剛回房,南梔還沒有來得及檢查沈硯的傷,沈圖南就敲門。
南梔打開門,沈圖南沒有進房。
將一瓶藥酒遞給南梔,看了一眼房內的沈硯,壓低聲音道「小嫂子,這藥酒是我爸讓我拿過來的,對於跌打損傷有奇效。你和大哥不要太生爸的氣,爸是真把大哥當兒子,才會下手這麼狠。我小時候淘氣闖禍,也被他這樣教訓,才沒有在沈家這種環境裡長歪。」
沈圖南說著說著,看南梔臉色難看,沈硯麵沉如水,沒再多說,尷尬地離開。
同時心中也忍不住腹誹沈雄下手太狠,萬一打完了沈硯剛對他建立的稀薄父子情,他連哭都沒有地方哭去。
南梔拿著藥酒回房,撩開了沈硯的襯衣下擺。
後背的位置,有著一大塊瘀傷,已經開始發紫。
南梔倒抽了一口冷氣,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忍不住道「你爸下手太狠了!」
狠到她都不禁開始懷疑,沈雄就是故意報復之前沈硯對他的冷淡。
不過,這句話南梔沒有說出來。
她知道沈硯要是不想挨打的話,完全可以躲開的。
他肯叫沈雄爸爸,肯回到京城,回到這個除了沈雄和沈圖南以外,其他沈家人根本不接受他的沈家,就是有心要修復和沈雄之間的父子情。
沈硯趴在床上,南梔看不到他的臉。
「隻是小傷而已,不要生他的氣。」他說道。
南梔小心翼翼地為沈硯塗抹藥油,藥油得用力推開,才能夠發揮藥效。
南梔感覺到掌下的肌膚繃緊。
饒是他沒有發出聲音,她也知道,他很疼。
「我差點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被沈芳所害,你在怪罪自己嗎?所以才會主動挨了你爸這一拐杖。」南梔輕聲說道。
沈硯翻身坐起,看向南梔「因為我的疏忽,你差點出事。這一拐杖,我挨得並不冤枉。」
南梔是他最愛的人,他承擔不起任何失去她的風險。
以後他不想讓她再遇到危險,尤其是危險來自於他。
想到沈芳的愚蠢狠毒,沈硯的眼睛內飛快地閃過一抹冷光。
南梔靠在沈硯的懷裡,聽著他沉穩的心跳。
「沈硯,不要把那件事放在心上了。我不是弱不禁風的小女人,再說有你在我身邊,我不會有事的。」
沈硯口勿了一下她的發心,「好。」
沈雄的藥油的確有奇效,南梔將藥油塗抹開了後,沈硯後背的淤血很快就散開了。
南梔終於放下心,沉沉睡去。
沈硯悄無聲息地下床,離開了房間。
他去了沈雄的書房。
如他所料那般,沈雄沒有睡,就在書房內等他。
沈雄坐在辦公桌後麵,抬眸看向他「後背還疼嗎?」
沈硯走到辦公桌前,「藥油很管用,後背已經沒事了。」
沈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到底問道「你是不是怪我下手太狠?」
沈硯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沒有。」
沈雄抿了一下唇,復雜地看向沈硯。
沈硯五官很精致,跟長相絕美的李文秀很相似,一點都不像他。
睡前沈圖南找過他,讓他私底下向沈硯道歉。
生怕他那一拐杖,打碎了他和沈硯剛剛建立起來的稀薄父子情。
但他不會道歉的。
沈硯看出他心中所想,「父親教訓兒子,天經地義。當然,前提是你把我當作是你的兒子。」
沈雄聽到沈硯說的這句話,一時間忘記自己受傷的腳,猛然站起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的聲音很冷,像是強行壓製著怒火。
他一手創立了秀禾女裝,在華國人備受歧視的國外,將秀禾女裝做成了國際一線品牌。
除卻經營有道以外,他的個性也很強硬。
若不是對沈硯有愧,這段時間,他不會對沈硯這麼低三下四。
沈硯對上沈雄仿若吃人的眼睛,繼續問道「我媽在嫁給你之前,就已經和陳常富搞在一起。在你出門做生意的時候,她繼續和陳常富暗通款曲。」
被老婆戴了綠帽子,還是婚前就已經帶上了綠帽。
對於任何男人而言,都是此生最大的羞辱。
對於沈雄這樣的商場巨擘更是。
沈雄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額角的青筋狂跳。
沈硯「你得知真相後,難道就不曾懷疑過,我並非是你的親生兒子嗎?難道你就沒有動過心思,要去國外做親子鑒定嗎?」
沈雄下頜繃緊,直視著沈硯平靜如水的眼睛。
心中的難堪,一下子就平復下來。
「沒有。你是我的兒子,這一點我從未懷疑過。」沈雄道,他有自己的判斷。
當年陳常富安排李文秀嫁給他,打的主意就是讓李文秀懷上自己的種子,好冒充他的骨肉,繼承他的財產。
假如沈硯真是陳常富的兒子,陳常富和李文秀也沒有必要虐待沈硯那麼多年。
沈硯注視沈雄良久,「爸,記住你今天晚上說的話。我是你的兒子,你從未懷疑過這一點。」
說完,沈硯離開了沈雄的書房。
沈雄看著沈硯隨手關上的門,無聲地嘆了一口氣,緩緩地坐下。
今夜注定是一個無眠夜。
睡不著的人,除了沈雄以外,還有一個,沈芳的母親鄧春喜。
孩子是女人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除了李文秀以外,大部分女人都會深愛自己的孩子。
鄧春喜就是這樣的女人。
沈芳涉嫌拐賣南梔,坐牢已成定局,除非南梔改口供。
今夜鄧春喜給南梔下跪磕頭,都磕到頭破血流的地步,南梔依舊不鬆口。
灼灼的恨意,像是烈火一樣,在鄧春喜的心上狂燒。
她恨南梔,沈芳和南梔無冤無仇,為什麼南梔不肯讓沈芳賣伊芙?
若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沈芳也不會鬼迷了心竅,要拐賣南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