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搬兵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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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擔心它活過來的程度更高啊!如果是那樣的話,搞不好我們會死得很慘」

「哪裡有因為害怕被噎死就不吃飯的說法,好了,回去休息吧。今晚我要論證我早期的一個推論,這件事情理論上應該不會接入額外的知識。」

厄蘭茲靠著格鬥學者帶來的體質增強,把自己的床挪到房間邊緣,給自己弄出足夠寬闊的空間進行布設。他對道家的了解並不夠深入,為了證明這個假說的可靠性,他花了相當時間從記憶當中搜尋道家儀式所需要的組成,以及對應的符號。

最終,他靠著自己的知識完整復原了一套或許可用的儀式。

因為在從前,道家的儀式並沒有產生肉眼可見的神秘學效應,而如果他把這個儀式完整復刻製造的話,或許就能在一定程度上論證神秘性可以被後賦予給無神秘性的知識。

站在地板上,年輕的術士深吸一口氣,瘦削的身體站定,雙手抬起,做出向下壓的手勢。

比起即將舉行儀式的巫師,此刻他更像是一位等待樂曲響起的指揮家。

虛無縹緲的煙雲從船艙的板縫裡升騰而出,迷蒙了回憶和現實的界限。

這層微妙力量誕生時,覆蓋在他周身的那層灰霧也隨之被帶動,朝著身外膨脹而出,如果有人此時從外窺視,都隻能看到一層濃厚的灰霧,將內部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部屏蔽。

煙雲中,厄蘭茲睜開雙眸,眼底亮起光芒,深藍色的虛幻光芒構築出法壇的結構,翻動的道幡和香爐盤旋煙雲。而他猶豫了半晌後,念出了儀式的第一句話,用的是自己的母語:

「福生玄黃仙尊。」邁出第一步。

「福生玄黃天君。」轉九十度,邁第二步。

「福生玄黃上帝。」再轉,邁第三步。

「福生玄黃天尊!」逆走四步完成。

當這句被遺忘的尊名被念出時,灰霧發生了激烈的攪動,遙遠的某處,在大海上,某個宏偉而巨大的灰霧屏障卷動著,展開了微不可查的一小個裂口。

而在此時的厄蘭茲眼中,道壇上浮現出的東西,足以讓他無數多個長夜輾轉難眠。

他眼前的東西不再是牆壁,而是一條被虛幻雲霧包裹著,翻卷著通往高遠,不知何處的白玉階梯。身披厚重盔甲,頭盔流纓飄舞的金色靈體羅列在這條道路右側,而左側站滿了身材消瘦,麵容模糊,頭發高束的深紫色靈體。

不論這些靈體的存在狀況有如何特異,不變的是,他們都存在著突兀的畸形之處。手臂上稀疏散亂的羽毛,頭盔下布滿麵頰的無數眼睛交替眨動,不自然飄動的白帛如蛆蟲般扭動,顏色在詭異的灰白色和佯裝的純白色中翻動。

隨著這種詭異的景象開始不斷轉動,越來越多的不合常理之處開始增生,而他隻能站在原地,連合上眼睛都做不到。

金色靈體的盔甲開始融化,流動著變成某種散發藥液氣味的濃漿,而那些紫色靈體則開始升騰和變化,變作扭曲出嬰兒麵頰的濃煙。

它們彼此交融,交錯,直至某種左右眼交疊的金紫色眼瞳在厄蘭茲麵前驟然張開——

它的瞳孔輪轉,裡麵有數不盡的螺旋和重疊結構,鋪滿了他的全部視野,足以讓人深陷其中。

雷鳴般的聲音轟響,但隻在厄蘭茲腦海當中。

「一瞳大千,一目須彌!舌燦千輪,口生妙訣!鈎玄索隱,承恩仙道!探賾索隱,蒙福士心!壇下何人,安敢驚焉?!」

他愣了。這和計劃裡的完全不一樣。但如果不回答,可能會死的很慘。

「救苦天尊妙難求,身披霞衣屢劫修,五色祥雲生足下,九頭獅子導前遊,盂中甘露時常撒,手內楊柳不計秋,千處請師千處降,愛河可做度人舟?」

顫抖著把這段經文念出,他抬起自己的右手,朝那隻眼瞳作請求狀。

「心誠道明,言出行果。當知四生六道,一切寒林,聞經聽法,早得超升。」

那隻巨大的眼睛彌散開來,又一次化作那些詭異的諸靈體,當他再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踏在了白玉階梯上,四周的漫天神佛則已經不見蹤影。

「當授太上三五都功經籙。」

數道扭曲的符籙從空中滑動流淌而出,就打算朝著厄蘭茲身上落去,正當他打算接觸這符籙的時候,一陣強大的吸力和不計其數的黑色細線刺穿了這虛妄的景象。

所有的符籙和煙雲全都被抽出這裡,壓進深海之中,屏障之後。灰霧再次合攏,法壇顫抖著潰散,因為維持它們存在的厄蘭茲不再發動非凡能力。

他靠在自己的椅子上,大口喘著氣。

論證有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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