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仆要有獻身覺悟(2 / 2)
若是他一點用處都沒有,甚至連討蘇黎月歡心都做不到,那蘇黎月欠著人情把他從紀家要回來有什麼用呢?
說不定因此會提前厭棄他,然後把他送回紀家。
思緒至此,少年垂下睫毛印出陰影,薄唇抿成一條線,似是做了很大的一個心裡決定,看了眼窗外漆黑的夜色,起身朝著浴室走去。
……
另一邊,自從生日宴結束那天後,蘇黎月便呆在畫室裡沒出來過,用飯吃藥都是女傭送到門口的,但每次都吃的很少,有時候更是原封不動。
就連以前每天必須喝的藥現在都不喝了,這可把從小看蘇黎月長大的蘇姨給心疼壞了。
「這都晚上了,藥還沒喝過,再這樣下去身體不得徹底跨了嘛!哎呦餵,大小姐一定是被她那混蛋父親傷了心!」
新來的女傭小意連忙低聲說道:「蘇姨,你小聲點,人家畢竟是大小姐的父親……」
「那蘇宏意就是個沒良心的東西!蘇夫人在世時那般提拔他那般對他好,結果生日宴時居然借著小姐生日宴的名義給他的私生女正名!呸!說到他我都覺得惡心。」
……
因為怕吵到蘇黎月,所以她們是在客廳門口罵的,正憤憤不平的時候,那個被小姐第一天帶回來就沒怎麼出現過的清瘦少年站在了她們眼前。
初見時隻覺得這孩子臉長的可真俊,比平時見得那些穿著華貴的豪門少爺還俊的多,怪不得得了大小姐的青睞,就是身子骨太瘦了些,麵色冷淡木訥了些。
然而今晚的少年白衣黑褲,乾淨清爽,之前過長的擋住眼睛的劉海也被剪短了,完整的露出了那張麵無表情的俊臉,精致的五官仿若造物主特別的偏愛,美的幾乎雌雄莫辨,但那筆直的脊背和冷毅的神色卻並不會讓人覺得女相。
一旁年紀不大的女傭小意眼睛都看直了,心髒砰砰的亂跳著,但很快便低下了頭默念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這可是大小姐看上的男人,可不是她能肖想的。
而一旁的蘇姨卻是眼珠子一轉,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轉身跑進廚房將還在保溫著的飯菜和藥用餐盤端了出來,塞到了紀暮涼的手裡,認真的囑咐道:
「大小姐好幾天沒怎麼好好吃飯,好好吃藥了,身體都快跨了,沒人勸的動,你既然能被大小姐帶回來,身上就一定有不同尋常的地方,你去試試,記得千萬順著她來,別惹她生氣,不然氣壞了身體我要你好看!」
紀暮涼微怔,而後垂下眼眸看向餐盤旁邊那碗黑色藥汁,隔著半米的距離都能嗅到極苦的中藥味,怪不得她不願意喝呢。
他點了點頭,端著盤子在蘇姨的指引下上了三樓,站在了畫室的門口,沉默了會便身體僵硬的敲了敲門,見裡麵沒反應,便又敲了兩下門。
萬籟俱寂,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紀暮涼蹙了蹙眉,心裡有了些不好的猜測,緊抿著的唇動了動,寡言的嗓子艱澀著發出聲音,
「蘇、黎……大小姐,你沒事吧。」
見裡麵還是沒反應,紀暮涼麵色緊繃,剛想抬腿踹門,門就開了。
少女看都沒看他一眼,轉身便回了屋,紀暮涼連忙緊跟著進了畫室。
黑月光係統:「感情我吵了你半天讓你開門多接觸接觸紀暮涼,從而刷取紀暮涼好感度,結果門開了,你就這種冷漠的態度哦,是不是我不煩你,你門都不開的tat。」
……
這是一間寬敞亮堂的畫室,散落一地的畫紙讓原本空曠的畫室顯的充實起來。
病弱少女盤腿坐在地上,手裡拿著炭筆,神色認真而溫柔的畫著畫,青絲如瀑垂落在地板上,在暖黃色燈光的照射下,柔美的不像話。
那般溫柔似水的神色,他隻在初見時,她為他擦拭眼尾水珠時看到過,紀暮涼的心髒不自覺的輕微跳動了下。
黑月光係統:「……紀暮涼好感度+1。」
看著少女明顯比初見時清瘦了幾分的月要肢,紀暮涼端著餐盤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而後一一端出擺好,才不自然且僵硬的說了句,「飯菜和藥,不吃會涼。」
然而少女仿佛沒聽到他的話一樣,著魔般依舊固執的在畫著畫,一遍又一遍的認真而溫柔描摹著,那溫柔中,似乎還夾雜其他讓他看不懂的情緒。
紀暮涼皺了皺眉,彎月要撿起地上的一張畫紙。
畫的似乎是一個衣著溫雅的少年,因為沒有畫臉,隻有四肢和衣服,所以紀暮涼一時有些怔愣,剛剛還平穩的情緒有些微的低落。
他不自覺的又撿起地上散落的其他的畫紙,發現畫紙上都是些沒有臉,但身材幾近一致的少年,唯一不同的,就是身上的衣服各不相同,春夏秋冬各種季節的衣服都有。
這是……男裝設計,還是……
紀暮涼正發著呆,耳邊突然傳來一道清冷的少女音。
「誰允許你用髒手碰我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三個月沒回來碼字了,碼的太慢了tat待會還要修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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