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度(2 / 2)
魏樅應看見她視線時不時落在自己護袖上,自己也看了一眼,他解釋:「手臂上有有疤。」
說著,魏樅應想到了她說她學醫,他動手將護袖摘下來,笑著看向她,問:「看看?」
說著他把手臂伸過去,分子運動,時筠味道了他身上的香水味。
木質香,尾調是淡淡的煙熏鬆木。隱約帶著一點點甜味,讓嗅覺誤導,從而讓人忽視甜味裡營造出來的冷感。
他手臂上有一條七公分左右的疤痕。
疤痕的位置在小臂內處。
時筠看著手臂上的疤痕,有些涼的手托著他的手腕,湊近細細觀察著。
她指尖的溫度和他手臂的溫度差距很大。
這導致她指腹的觸感在自己手臂上特別明顯。
傷口是用縫合釘縫合的,她看著留在手臂上的疤痕,可能是他體質問題,傷口恢復得很好,疤痕也淡,比不少疤痕增生的蜈蚣類型好太多了。
「怎麼了嗎?」
「年初的時候這裡的骨頭不小心斷了,動過一次手術。」魏樅應收回胳膊將褪到手腕上的護袖重新戴上。
飯局的後半段,他開始話變得有些多。有意無意提到了第一次遇見她的畫麵。
讓一個人對自己產生好感的辦法,就是讓她意識到自己對她有過幫助。自己在可以得手的時候,沒有趁人之危,對她保持了距離,將自己的第一印象擺在好人的陣營裡。
就像是執行戰術一樣,一環套一環。
他還不急著收網,驗收成果,而是提醒服務員餐後的甜品可以上了。
飯局在七點左右結束了。
外麵的天已經徹底暗了下來,有風但還覺得悶。
走去停車場的時候,路過一家日料店穿著熊本熊玩偶服的工作人員對過往行人發放著宣傳單。
一張宣傳單遞到了時筠手上。
她接過宣傳單,也沒看,也沒有直接丟進不遠處的垃圾桶裡。
倒是魏樅應看見了,他問:「想吃的話,我們下次來吃。你考完試了,時間應該挺多的吧?」
時筠因為他說話,下意識地偏過臉,仰起頭看向旁邊的人。
他剛才說話的時候也看著自己。
四目相對。
魏樅應發現她視線裡道不明的情緒,很復雜。像是咬住魚鈎還妄圖掙紮的魚,也像已經被捕獸夾折磨得精疲力盡選擇放棄的羊羔。
當他開始懷疑她並沒有患有『山魯佐德情結』的時候,她似乎咬住了餌料:「好啊。」
-
他的車在夜裡兜風是不錯的交通工具。
風撞擊在前檔上,撞得四分五裂。它向四周散去,吹著時筠的頭發。
即便是抬手將頭發全部都別到耳後,不出一秒又被風拽著發梢飛到空中。
一階月色混在橘色的路燈燈光中照在城市之中。
時筠用手腕上的皮筋簡單地紮了一個頭發便不再管飛舞的細碎短發和起伏的袖口。
魏樅應的車是手動擋的。
他所有的車都是手動擋的,手動擋才能發揮車的最大魅力。
他餘光注意到了時筠弄頭發的小動作,緩緩降速,檔位跟著調整了好幾檔。車速降到行駛中允許關頂的速度後,他將車頂關上還分心開了冷氣。
頭發不再亂動,衣袖也歇了,就連她捏在手裡的日料傳單都安靜了。
開回首府大學江陵校區的那條路是路過東環高架的那條路,高架下麵的商場從外麵看已經造得差不多了,她可以算作是一點點看著這座商場從無到有的。
他開到宿舍區外麵的時候時筠提了一句可以靠邊停車,他輕踩剎車,但沒有讓車徹底停下來:「你要在外麵買東西?」
時筠懂他的意思是想把自己送到宿舍樓下。她沒再說別的,而是給他指路:「那你往前一直開……就和你上次來的時候那麼走就可以了。」
原本時筠那個專業的就是全校最後考完試的其中之一。其他不少專業的學生早就放暑假回家了。
往常閒逛散步的人還不少,現在已經沒有幾個了。
魏樅應根據記憶將車開到了上次在學校裡碰見時筠的地方。副駕駛的人側著臉看著車窗外,手裡擺弄著那張日料的傳單。
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時筠這才扭過頭:「你前女友是哪個係的?」
魏樅應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自己腦袋裡想的和時筠說的不是同一個人。
他解釋:「那是我發小的女朋友。」
替發小來分手?
總覺得可信度不是很高。
時筠等車停了之後,伸手去解安全帶,有些陰陽怪氣的打趣:「你業務挺廣泛。」
魏樅應假裝沒聽懂,笑:「樂於助人。」
時筠想到上次他送喝醉酒的自己去警察局,認同:「這個我有發言權,我贊同。」
回應時筠的是他的笑聲。
作者有話要說: 「沿途與他車廂中私奔般戀愛
再擠逼都不放開
祈求在路上沒任何的阻礙
令愉快旅程變悲哀
連氣兩次綠燈都過渡了
與他再愛幾公裡
當這盞燈轉紅便會別離
憑運氣決定我生死
祈求天地放過一雙戀人
……」
——楊千嬅《少女的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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