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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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樅應昨天從醫院回來已經很晚了,一覺睡到現在,還是因為保險公司給他打電話把他吵醒了。

昨天在醫院看見時筠的消息已經有點晚了,想著她可能睡覺了就沒有回她。

被保險公司一個電話吵醒之後,魏樅應醒了,看時間不早了就給她打個電話。

第一個電話正在通話中,如果第二個電話還不接,他就準備等下午睡醒了再聯係她。

結果第二個電話接通了。

時筠:「餵。」

魏樅應還沒起,房間裡空調打得冷。

十九度。

他半張臉埋在被子裡,一撮頭發有點卷,下巴上冒出青色的胡渣,聽見電話那頭時筠的聲音,他把手機的免提打開,放在自己枕頭旁邊,眼睛閉著:「餵。」

聲音聽著有點低糜,像是沒有休息好。

時筠在電話那頭問他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他說沒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安慰她的。

雖然當時真的很害怕,聽著他把錯都攬在他自己身上很感動,但是自己做錯了的事情自己也需要承擔。

時筠:「賠償怎麼算?是多少錢?我打給你。」

說完,手機那頭有點吵,聽著像是被子和枕頭移動發出的聲音,他好像翻了個身,在一陣噪音之後,他的聲音比剛才聽上去清楚了一些:「昨天晚上向邵遠把你送回學校了嗎?」

他直接把話題轉移走了。

時筠嚴肅地在電話那頭重提了一遍賠償的事情,他就也在電話那頭又問她向邵遠是不是挺凶的。

頗有一種時筠不回答他,他也不回答時筠的架勢。

時筠有點生氣,但她在這件事上不是個有生氣資本的角色。她默了幾秒後,最後還是屈服了,回答了魏樅應的問題。

很小聲的一聲:「嗯。」

他笑:「他就是那樣一個人,除了對他喜歡的那個女生,他對誰都是那副臭臉。犯不著生氣。」

時筠倒是沒有因為這件事生氣,甚至還挺無所謂的。她坐在宿舍那個沒有靠背的椅子上,兩隻腳踩腳橫在椅子腿處的起到固定作用的橫杆子上:「你呢?對每個女生都這麼大方包容?」

說完,她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清晰的笑聲。

魏樅應從床上坐起來,伸手去拿昨天晚上掉在地上的空調遙控器:「也不是,對想追的就大方包容了。」

他們那類人似乎都喜歡將『直截了當』和『欲蓋彌彰』攪和在一起。對和人曖昧從不掩飾,但又學著大家閨秀非要蒙上一層窗戶紙,他們享受著站在窗戶紙後麵,像一條會說人話吐著信子的蛇,如同誘惑亞當去摘蘋果一樣,引誘他們的目標將窗戶紙捅破。

時筠心裡門清。

也準備上他這個當,但時筠也有底線,那就是錢必須賠償。

她聽著魏樅應的話,臉上和眼睛裡都沒有羞澀和喜悅,但是她將他唯一能聽見的語氣拿捏住了,聽著像是小姑娘特有的薄臉皮:「我也不想欠著我有好感的人。」

魏樅應從床上起來,一手打著電話那頭拿起床頭櫃上的香煙,走到了窗邊。窗戶一打開,七月的悶熱從細小的紗窗縫隙中鑽了進來。

房間裡的冷氣潰不成軍,他單手將煙盒裡的煙抖出來一根,隨後低頭咬住最長的那一根,煙盒朝床上隨手一丟。

打火機的聲音響起。

接著他開口了,短暫的笑聲轉瞬即逝:「喜歡我啊?」

時筠的耳朵捕捉到了那一道笑聲,她知道魏樅應這樣的人,聽到自己那句話笑出來不是因為開心,而是覺得攻略得簡單,通關指日可待。

時筠:「不是,喜歡外賣小哥,我怕你給少了。」

說完,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咳嗽的聲音。

魏樅應抽了這麼久的煙,都快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被煙嗆到過了,這會兒跟第一次抽煙一樣,嗆得喉嚨生疼。

咳嗽了好一會兒,他說話還是斷斷續續:「……虧我咳咳……一直念著你呢……咳……」

話裡夾雜著咳嗽,時筠聽著都心疼他的肺和喉嚨,作為一個學醫的學生勸了一句:「少抽點煙吧。」

他賣慘:「都沒有人念著我了,抽就抽吧。」

時筠想著她還是要找魏樅應出來一次,那錢她需要給魏樅應。

順勢而下:「那我請你吃飯,好不好?」

但在吃飯前,時筠想去看望一下昨天晚上因為自己駕車失誤受傷的外賣小哥。

時筠和魏樅應約了第二天中午之後去,魏樅應勸她別去了,自己都處理好了。

但時筠覺得自己多少得出麵道了個歉。

可等她做好了被別人丟拖鞋砸出來的心理準備了,對方夫妻兩個什麼都沒有說。

客客氣氣地接過了時筠買的水果籃子,順便和時筠聊了聊外賣小哥的情況,全程也沒有提任何賠償的事情。

魏樅應有些擋路地站在門口,沒進病房裡。

看她有模有樣地看著掛在床尾的片子和病歷,神情挺認真。她拿著片子走到窗戶邊上,對著窗口。高樓陽光漏室,她穿了件微透的衣服。

魏樅應倚著門框,看著她。

魏樅應落在時筠身上的目光沒掩飾,看著時筠放下了病歷和片子之後遞了一個塞著錢的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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