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二十七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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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搖頭,魏樅應沒就此作罷。

學著時筠方才買東西的東西,他往另一邊靠,還不忘把時筠的腦袋用手指推遠點。

自己能賣關子,但是魏樅應這樣時筠就更好奇了。

他神神秘秘,自己就特別好奇。

體型差在這種時候真是硬傷,他手抵著時筠腦袋,時筠別說看了,就是揮胳膊都打不到他。

手上動作很快,下單一共就沒花多久的時間,然後跟她一樣將手機揣進褲子口袋裡,做了一個在嘴巴上拉拉鏈的動作:「不告訴你。」

不說就不說。時筠也不好奇了,總覺得他們這類人大約送的東西都一樣,估計是什麼名牌包。

時筠:「我不要生日禮物,真的不要。」

車外雪無聲地落在了車頂上,時筠和他都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對於北方的大雪沒有那麼喜歡。

河傾月落,華燈初上。

路燈佇立在雪夜裡顯得格外孤獨,時筠不好溜出來太久,她得回去了,聞著魏樅應身上的酒味,時筠提醒他回去千萬讓林枋開車,晚上睡覺的時候在床頭櫃放一杯水。

她打開車門準備下車,然後把身上的棉服脫下來還給魏樅應。

魏樅跟著她一起下車,時筠將棉服遞給他,寒意瞬間襲來:「你下車乾嗎?坐車上等吧。」魏樅應接過棉服然後往她身上一裹:「就幾分鍾了,再陪我一會兒。」

他裡麵就穿一件圓領的衛衣,時筠掙紮著想讓他自己穿上衣服:「那去車裡陪你,你小心凍感冒了。」

魏樅應沒聽,抬頭仰麵看著漆黑的夜色,看不清雪究竟是從哪裡落下來的:「今年下雪下得好早,如果大家都躲著雪,它會難過的。」

什麼跟什麼啊?

時筠起雞皮疙瘩了:「你大學文學專業裡什麼時候還囊括了近現代九零後非主流文學?」

「白頭。」魏樅應一隻手捏著衣服兩邊,一隻手接了雪,然後作勢倒在時筠頭上,「這說法夠浪漫了吧。」

聽到魏樅應這話,時筠一愣,同淋雪共白頭嗎?

好像也是這樣一個冬天,在夏天可以避雨的屋簷下,她和一個人都沒有帶鑰匙。

兩個站在那年冬天的第一場雪裡,冬天的屋簷下堆放著蜂窩煤,還掛著風,能避雨的屋簷沒有多少可以躲避的地方了。

那個人淋著雪,讓她站在裡麵。

而她偷偷挪到了和他並排的地方,然後把帽子扯了下來。

下雪共白頭這種事她也乾過。

陷入回憶的樣子很明顯。

魏樅應看著她:「想什麼呢?」

時筠或許應該感謝夜色將自己的表情隱藏了起來,她隻一瞬恢復了以往的神情。

「可我不想變老,我想以後八十歲了還是這樣子。」時筠甩了甩頭,將雪花從頭發上甩掉。

「那到時候就是老妖怪了。」魏樅應見她甩頭發,就把棉服的帽子給她帶上。

林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魏樅應穿得很單薄,將裹在時筠身上的棉服又裹緊了一些。

動作耐心又貼心。

時筠低頭看著在雪夜裡凍得指節發紅的手,慚愧就像是冬日裡長出花苞的梅花樹。

她知道魏樅應或許隻是和自己玩玩,但她把他當做另一個人總有些愧疚。

手扌莫到了大褂口袋裡的手電筒。

她抬頭看他:「先送你一件禮物。」

「哦?」魏樅應想不出來這會兒能給什麼,難道是親口勿?

隻見她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手電筒。

手電筒看上去很普通,大概是她們醫生查看病人瞳孔擴散狀況用的。

「怎麼說?」魏樅應看著自己手掌心裡的小手電筒,「照亮前路?」

時筠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到底是學文學的人,很聰明。」

魏樅應對著前麵昏暗的夜色裡,打開了手電筒的開關,照明能力有眼可見的一般,三米開外依舊一片漆黑:「看來我的前路不是很光明。」

原以為喝多了還挺好忽悠,時筠動了動腦筋:「我給你預定一個大的,超級亮。明天早上七點鍾準時出現,限時體驗到晚上五點,然後需要冷卻超過十二個小時。」

一聽就知道是太陽。

「太陽?」魏樅應問她。

看來酒沒多喝,一點都不好忽悠。

魏樅應扌莫著手裡的小手電筒:「那我們倆是不是得對全球的溫室效應負責啊?」

好冷的笑話。

魏樅應當著她的麵將小手電筒揣進了口袋了,沒還她。

分鍾慢慢地朝著12點的方向轉動,時筠叫他鬆手,然後穿著他的棉服抱住了魏樅應。

手扌莫著他領子外涼涼的皮膚,踮起腳臉頰蹭著他脖子處的皮膚:「生日快樂。」

「真傻。」魏樅應反手抱住她,「就應該早點和我說你過生日。」

時筠搖了搖頭,頭頂蹭著他的下巴:「我真的不想過生日。」

說完,時筠鬆開了抱著他的手臂:「上車吧,你這樣真的會凍感冒的。」

時筠把他推上車,將棉服丟給他:「喊林枋快點過來,回去多喝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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