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四十八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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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事情上,他倒是言出必行。

手腕上的紅繩還在,小核桃擦過她的皮膚,引起戰栗。

她感覺自己也是個核桃了,被人盤在手裡,心裡還惦記著每天要早起爬山看日出。

求饒的話絲毫沒有任何作用,他打包票,明天一定能讓她看見日出。

他好像真的一點都不累,把自己背回來之後依舊生龍活虎,最後還扛著時筠去洗了個澡。

用浴巾裹著她從浴室出來,用被子把她露在浴巾外麵的小腿用被子蓋住,將房間裡的空調溫度調高了一些,最後蹲在她的行李箱邊上給她找衣服。

時筠的行李箱整理得非常好,每天穿什麼衣服都搭配好了,然後將一整天的衣服裝在一個袋子裡。

睡衣和貼身衣服另外放在一個夾層裡。

擱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震動了好一會兒,魏樅應給時筠穿好衣服,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林枋他們在群裡搖人,說是這裡有麻將機。

三缺一。

不準魏樅應當逃兵。

魏樅應把手機重新鎖屏,捏了捏時筠的臉:「我去跟他們打個牌,明天早上帶去你看日出。」

-

三缺一裡的三是林枋向邵遠還有梁夢儀。

也沒見蔣栩揚那一對。

這裡可不像海悅還有人幫忙泡茶倒水,魏樅應聞了聞茶葉,感覺味道不怎麼好,最後就象征性裡往茶杯裡丟了一小撮。

「怎麼沒喊蔣栩揚來?」魏樅應端著茶杯坐在了最後一個空位置上。

林枋按了骰子鍵,準備開始了:「人才是真來度蜜月的,我們好意思打擾嗎?」

根據骰子數字決定了才從哪裡開始抓牌,魏樅應伸出胳膊,短袖露出了大半條胳膊,小臂上的手術刀疤和淡粉色的抓痕都格外的顯眼。

林枋率先看見,哎喲喲了兩聲:「忘記了,你們也是來度蜜月的。」

魏樅應將不要的牌放在順手的最右邊,瞥了他一眼,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

看見魏樅應居然『忍氣吞聲』了,向邵遠想到了白天中午吃飯的時候聽林枋說魏樅應為了把他喊出來一起旅遊,居然把一塊手表給了林枋。

那塊手表雖然沒有林枋收藏庫了那幾塊貴,對於魏樅應來說也不是壓箱底的寶貝,但那塊手表對於魏樅應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那是他老媽在魏樅應第一次參加賽車比賽之後送給他的,也算是對於兒子理想夢想的認可。

現在魏樅應竟然舍得拿出來送給林枋,實在是讓人有點匪夷所思。

向邵遠扌莫到了一張還不錯的牌,糾結著出哪張,畢竟決定了等會兒聽什麼牌,他慎重思考了一下:「你真的被林枋騙了一塊手表過去啊?早點說這種好事怎麼沒叫我,你女朋友不能開車我能開車啊,我……」

林枋叫他打住:「搶我生意,滾蛋。」

魏樅應理著牌,明明是風暴中心,但是最淡定,仿佛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他照樣出著他的牌。

麻將進行了很久,打到兩點的時候原本準備散場的。

但頭一回不放人的是魏樅應,他看了手表上的時間。

「再來一個小時吧。三點我要帶時筠去看日出。」說著他按下麻將桌中間的理牌按鈕。

-

淩晨三點,時筠被魏樅應叫醒的時候,她還有點懵。隻知道他之後出去了一趟,好像是林枋他們找他,之後自己睡著了,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從床上坐起來,她打了個哈欠,又倒下了。直到他來了一句:「要不要看日出了?」

於是時筠打了個激靈,立馬從床上爬起來了。

魏樅應動作比她快,洗漱完之後出了房門,回來的時候時筠坐在床邊看著行李箱放空大腦。

他走過去蹲在行李箱邊上,從裡麵拿了一個袋子出來。

魏樅應拉開袋子的密封口,把衣服從裡麵拿出來:「我給你穿?」

他倒也不是沒乾過這件事,但上次出師未捷身先死了。時筠打了個哈欠,眼睛沁出一些生理淚水,從他手裡拿過袋子。

動作一旦開始她就快了不少。

從酒店出來,外麵黑漆漆的。

但酒店停車場人不少,已經有車都開了出去。

時筠打著哈欠:「你說我們要不要喊其他人?」

魏樅應打麻將的時候已經問過了,林枋和向邵遠被他硬拖著又打了一個小時的麻將之後都回房間睡覺了。

兩個人走到車邊,他隔著車有些距離的時候就用車鑰匙解了鎖。

時筠拉開車門上了車,看見他站在車頭前,隔著前擋風玻璃,站在路燈下張嘴說著什麼話,時筠聽不清,將車門打開時就看見他從口袋裡把煙盒拿出來了。

「一大清早你就抽煙。」時筠從車上下來。

將煙蒂遞到嘴邊,聽她這麼說,他沒著急抽,而是把煙從嘴邊拿下來:「昨晚背你回來,元氣大傷,我也得充個電。」

「明明是你昨天晚上不睡覺。」

不僅通宵打麻將,還要做。

真要是這麼個原因,時筠更不樂意讓他抽煙。

「腿沒勁,又不是月要沒勁。」他準備點煙了,想叫時筠走開點,「我點煙了,去上車等我。」

別人說話夾槍帶棍,他說話混不吝,是絲毫不害怕被別人當流氓。

時筠沒走,想到昨天回來時候他說的那些話,時筠伸出手:「我開車,你歇著,這樣你也不需要充電了。」

他自然是領教過時筠車技的,不過見她居然這麼主動要開車,魏樅應將煙塞回煙盒裡了,很給麵地把打火機和車鑰匙都交給了她。

時筠找個調整座位的按鈕,餘光瞥見他上車之後把什麼東西丟到了後座上。

副駕駛的位置被時筠調過了,那空間位置對魏樅應來說太擠了。

自己剛調好,看她找了半天沒找到座位調節按鈕,魏樅應手撐在中控的儲物格上麵,胳膊伸到靠近車門的座椅邊上。

湊得近,他手臂內側擦過時筠的腿,手表在車門上磕了一下,他倒也不心疼。

因為沒有抽煙,所以他身上煙熏鬆木的味道很好聞。

幫她調整好座椅,魏樅應係上安全帶,還不忘提醒她:「係上安全帶,調整一下後視鏡反光鏡,踩下離合和踩車然後啟動車。」

有模有樣,跟個駕校教練一樣。

時筠按照他說的一步一步來:「你考慮過換個就業方向嗎?不罵髒話的教練很少的,你可以去將教練這個行業卷起來。」

車燈是自動感應的,不需要時筠調整。時筠剛起步看見顯示屏上的紅燈,正狐疑的時候魏樅應嘆了口氣,將她忘記的手剎給放下來了。

顯示盤上的紅燈滅下去了:「你還貼心,真不考慮嗎?」

魏樅應笑:「你真當我是個好脾氣啊?」

大約是他還真從來沒對自己發過火,時筠到覺得他也能和好脾氣畫上個約等於號。

酒店能算是在山腳下,這個時間點大批的人湧向了山門處,排隊等待上山看日出。

最後進停車場之前時筠把駕駛權還給了魏樅應,下車交換的時候,時筠一下車,一陣夜風吹來,她打了個哆嗦。

魏樅應換到駕駛座上後,快速調整了座椅,沒有繼續堵著路。

車往前開著,路邊還有幾個車停的比較遠的人沿路邊走著。時筠看著車窗外的路人,更有甚者穿著一件棉服。

時筠胳膊上起了雞皮疙瘩,自己已經穿了長袖了,沒有想到還這麼冷。

他們還算幸運找到了一個比較靠近山門口的停車位。

時筠開門要下車的時候,他伸手人轉身去夠後排的東西。車裡隻有一盞熄車後自動亮起的小燈,他手長一夠就拿到了。

是一件黑色的球衫外套。

他把外套遞給了時筠:「冷,穿了再下車。」

時筠看他,也是長袖,看著也很薄。

「那你怎麼辦?」時筠拿在手上沒穿。

「凍死唄。」魏樅應說笑一般,他也沒給時筠孔融讓梨的機會,打開車門直接下了車,關門之前還提醒她,「走吧,再慢點到時候排隊排後麵就看不見日出了。」

等時筠下了車之後他將車門上鎖。

他的外套對時筠來說大了不少,穿上球衫外套時筠才感覺稍微好一點,對流和輻射的綜合作用導致夏日的人拿到了有時限的冬日驚喜體驗券,夜風帶著寒意攻擊著每一個妄圖登山的人。

車上鎖之後,車燈還要等一段時間才會熄滅。時筠借著車燈將拉鏈拉上,天空中還掛著星星,月亮還沒西沉。

時筠哈了一口氣:「好冷。」

魏樅應將球衫的帽子給她戴上:「穿了外套還冷?沒辦法,高處不勝寒,爬山本來就要多穿點。早上我出去一趟就覺得冷得很。」

「那你怎麼不多拿一件?」時筠抱著他的胳膊想讓他暖和一點。

「我就帶了一件外套,誰知道你沒帶。」說著,魏樅應反手摟住她,「前麵應該有賣早飯的店,吃點熱的東西就好了。」

他們跟著大部隊一起朝著山腳下的售票處走去,魏樅應去排隊買票的時候,時筠去旁邊的早飯店買了兩份早飯。

魏樅應買了票又買了個手電筒。

等待上山的隊伍有點長,喝了熱豆漿之後人稍微沒有那麼冷,時筠排在他身後,抱著他:「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說不冷是假的,他也不是抗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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