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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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蔣栩揚讓魏樅應今天晚上去海悅的時候把她帶上,時筠隱隱猜到有什麼事情。

他們到的不算早,人還挺多,有幾個麵生的。

林枋坐在角落裡在勾搭一個時筠沒見過的女生,楚粵抱著果盤有些食不知味。

她麵朝著包廂門而坐,包廂門一開她就看見了進來的時筠和魏樅應,看著兩個人出雙入對,楚粵心裡的愧疚加倍了。

魏樅應被拉過去打牌了,楚粵朝著時筠招了招手,讓她坐到自己旁邊。

等人在自己旁邊坐下來之後,楚粵小聲和她說:「放心,我和蔣栩揚叮囑過了。我讓他絕對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質問你關於賀昀哥的事情。」

但是時筠知道這件事必須解決。

可好像除了坦白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時筠想到了在崇州短暫相遇過的焦繁和康子騫,很多事情就是一個死結,除了剪開繩子,沒有別的解決辦法了。

這種事隻能和魏樅應坦白,從前時筠能欺騙自己的良心,她告訴自己魏樅應不是真正喜歡她,自己也能沒有道德地將他當做賀昀的替身。

而現在他是真心喜歡自己的。

這無疑是給原本就變成死結的繩子多添加了一個死結。

楚粵將果盤遞給了她,時筠搖了搖頭沒吃,看見她精神狀態有些差,關心地問她怎麼了。

楚粵嘆了口氣:「就感覺好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換了新的工作環境。」

牌桌邊有哄鬧的聲音,聞聲望過去,好像是誰贏了一副大的。

他們那邊在抽煙,房間裡開著空氣淨化器,但桌子正上方的日光燈照出來的光線裡,還是煙霧蒙蒙。

他被人簇擁著,時筠還沒有收回視線的時候蔣栩揚走了過來。

兩個對視,一句話也沒說。

他在對視中錯開目光,朝著陽台走過去,時筠心領神會起身跟上去,楚粵放下果盤也跟上腳步。

十三樓陽台,不算一個很好的觀賞夜景的樓層,因為對麵的大樓擋住了視線。

街道上鳴笛的聲音傳入耳朵已經被削弱了不少,今天夜風,不知道從哪個方向來,靈活地穿梭在鋼鐵森林裡。

這鋼鐵森林是城市的脊背。

時筠按下飛舞的頭發,看著蔣栩揚讓楚粵別過來,然後把她擋在了陽台移門內。

陽台上的兩個人對於要聊什麼心知肚明,蔣栩揚開門見山,一點也沒有藏著掖著。

風將他上衣吹鼓,他一手端著茶杯,一手搭在陽台欄杆的扶手上,銀色的婚戒套在無名指上,在月光下折射著光芒。

蔣栩揚看著她:「是真喜歡還是別的什麼?」

……

魏樅應起身的時候,一回頭沒在包廂裡麵看見時筠,倒是看見蔣栩揚他老婆站在陽台門邊,焦急得不行。

自己剛走過去,關心的話還沒有說出口,楚粵就像是見鬼一樣,讓他別過來。

魏樅應納悶,看她一驚一乍,一瞬間還真不敢輕舉妄動了:「怎麼了?」

低頭看了看自己,不像個變態啊。

她叫魏樅應別過來,沒給魏樅應搞明白事情發展的機會,陽台移門打開了。

移門滾輪滑動,熱氣鑽進屋子裡,蔣栩揚從陽台走了進來。滾輪和軌道之間發出聲音,聽著是少了點潤滑油。

透過玻璃移門朝外看,時筠還站在陽台上,背對著他們,扶著欄杆眺望狀態。

魏樅應納悶這兩個人剛剛在陽台做什麼。

蔣栩揚進屋之後,將移門關上:「沒什麼,谘詢一下醫療問題。」

很合理的一個回答。

魏樅應哦了一聲,沒有懷疑,視線上下晃動,將蔣栩揚從頭到尾掃了一遍:「你哪有病?」

蔣栩揚手搭在楚粵月要上,一副要提前走人的模樣:「去關心了一下你的智力問題能不能申請殘疾補貼。」

魏樅應:「滾。」

蔣栩揚和楚粵提前走了,魏樅應拉開陽台移門,移門拉動的聲音讓陽台上的人回頭。

她按住被夜風吹起的頭發,在對麵大樓辦公室燈火通明的背景裡回過頭,側臉被對麵大樓的模糊了一些,她手肘撐在欄杆上,前臂垂在樓外,人也往前傾。

他走到時筠身後,手搭在欄杆上,人湊過去,她的頭發打到自己下巴上,魏樅應抬手,輕輕將她的頭發攏住:「不是招蚊子咬嗎?還一直待在外麵。」

她原本就向前傾斜,身體探出樓外,現在更往前傾,手臂伸在空中,似在抓風:「有風就還好。」

魏樅應將攏著她頭發的手鬆開,改為抱著她,做出保護的動作:「和蔣栩揚聊什麼?」

感覺到了魏樅應保護的動作,她更肆無忌憚地將上半身懸在欄杆外,感受著這個樓層高度帶來的刺激感:「他問我是不是喜歡你,我說是啊。」

突如其來直白的表白,欣喜在一瞬間產生,甚至都讓魏樅應忽視了為什麼蔣栩揚會突然和時筠聊這種話題的突兀和不對勁的地方。

今天的月亮缺了一塊掛在天上,炎熱的夏季已經到了八月末了。短暫的盛夏即將過去,星星掛在泛著藍色的幕布上,月光散發的微弱白光,今天它缺了一塊。

他們站在夜空高處,時筠不再繼續那麼危險的動作,她的身體縮回到欄杆裡麵。在他和欄杆之間的空隙裡轉過身,勾上他脖子的手臂汗津津的。

就像是逐漸潮濕多露水的夜晚一樣,他們對視,視線纏綿。魏樅應知道這是接口勿的訊號,她也和自己在同一個頻道,她湊了過來。

又調皮地突然往後仰。

魏樅應眼疾手快,一手扶著她的月要,一手箍著她的脖子,將人拉回接口勿的距離裡。

明明親過很多次了。

他嘴巴裡就金駿眉的苦味,煙草味道混著他身上的檸檬沐浴露的味道鑽進時筠的鼻子裡。

口勿就像這個夏夜一樣,潮濕悶熱。

……也像這個夏夜一樣,馬上就要結束了。

時筠在他牙齒磕到自己下唇的時候睜眼了,看見了窗戶那邊偷看的人,她偏頭避開了他的唇,給接口勿畫上了句號。

魏樅應狐疑:「怎麼了?」

時筠大口喘氣:「有人。」

魏樅應聞聲回頭,和窗戶那邊的人視線撞到了。他鬆開抱著時筠的手,手臂往後一伸,將陽台上的燈關掉了。

他們墜入夜色裡,披上星光月色。

他關了燈重新將人抱住,對麵大樓陸陸續續有辦公室的燈關掉了,他們是無數個尋常的被夜色包裹的人裡的一員。

繼續接口勿,隻有月亮會看見。

而月亮和星星不會是告密者。

不是他們接口勿的告密者,也不是她和蔣栩揚對話的告密者。

-

時筠收到了申請的德國大學的回復了。

她被錄取了,明年就可以在慕尼黑上學了。

收到郵件的時候她和奶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吃西瓜,已經沒有盛夏最熱時候吃起來那麼好吃了。

奶奶不明所以,隻看見時筠激動的樣子,知道是有好事發生。一聽到是孫女讀書的事情,她喜上眉梢,立馬拿起座機給兒子徐時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了他這麼好消息。

明年入學,至少在這大半年的時間裡,時筠有時間好好補習一下德語。

時筠趁著奶奶給時徐打電話的時候,拿著手機上樓,準備給魏樅應也打一個電話,但一想,這個消息還是當麵分享比較好。

將手機重新放回褲子口袋裡,奶奶打完電話沒看見時筠,在樓下的客廳裡喊她,時筠應聲,要下樓的時候她看見了桌上擺著的還沒有收起來的賀睢的喜帖。

一想,好像就是沒多久了。

-

魏樅應越來越喜歡她了,他原本從來沒將自己的生命看得太過於重要,他寧願短暫但絢麗,也不要平淡如水但長久。

但是越喜歡他就越苦惱。

因為時筠要出國繼續去念書,他又不能不讓時筠去。可異地戀又難捱,陪讀這事時筠不肯。

這個問題苦惱了他很久。時筠已經找了一個德語的培訓機構,準備惡補。

她本來就是個聰明的人,學什麼都努力。

魏樅應深知到了一個語言陌生的環境有多困難,當時他才十幾歲就被丟在了紐約。

隻是在替時筠高興收到回復沒多久,他就不開心了。

她收到了回復就意味著他們會分開了。

時筠看他略有落寞地回了臥室,跟著他的腳步一起進去。

踢掉拖鞋往他旁邊一躺:「過來人和我說說異國求生的經驗?」

他傳道受業解惑,給她科普在異國他鄉語言不通的情況下怎麼「求生」。時筠也好奇他當時怎麼熬出頭的,那時候他們在洵川吵架之後,林枋去機場接她,給她說了一些當時的情況。

比如那三年除了他爺爺奶奶給他打電話,父母都沒有去看過他。

那些事情其實一直讓魏樅應耿耿於懷,隻是突然再和時筠提起來,他多了一些心平氣和,也不知道是不是現在情感世界是真的充沛了。

「那時候就林枋和我,大家都和我們說英語,也不是每次比劃交流都能有效,所以不得不說英語。然後嘛,說著說著就好了。」魏樅應說著,感覺到腿上一重,她倒是會享受,把腿搭在了他腿上。

時筠側躺,看向他:「那時候是不是特別孤單?」

是有點,尤其是林枋和家人團聚或是和家人打電話。

想到她和爸爸關係也不好,魏樅應把胳膊伸給她枕著:「我到時候去看你。」

飛去慕尼黑隻需要八個小時,一張機票而已。

他這麼安慰自己,然而看著時筠一節一節地上德語課,他心一點點沉下去了。

看著完全看不懂的德語書,魏樅應頓生困意。時筠還在抄寫單詞,一遍遍抄寫得很認真。

聽見魏樅應打哈欠的聲音之後,她抬頭看了眼牆壁上的時鍾,才十點鍾。

以前這個時候他還精神抖擻呢。

時筠把一個單詞抄完之後,將教材書轉向他:「小時老師德語課堂開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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