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5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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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說名字,但事關誰,他們兩個都知道。

林枋討厭她,想當初自己豬油蒙了心還覺得魏樅應虧欠時筠的。沒有想到打從一開始魏樅應就是被她騙了的那個人。多高超的手段啊,要不是那天在酒吧裡碰到了那個人,誰能知道?

他對時筠埋怨,也埋怨自己當初什麼看人眼光,居然覺得她是個好人。

他自然是站在魏樅應那邊的,他們是一塊兒在美利堅吃了三年苦的人。看著麵前狀態不佳的人,自己炮仗似的將她臭罵了一頓,她也一句話都沒說。

林枋:「時筠,你心真狠。他對你不好嗎?你扌莫著你的良心問問你自己,你對得起他嗎?」

時筠沒回答,已經到了下課的時間,陸陸續續有人從教學樓裡走出來。

時筠關心他之前那句話。

——「他走了。」

他去哪裡了?

不知道是否是讓她更愧疚,林枋告訴了她:「他去英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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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了手之後,看著一屋子的狼藉魏樅應不想收拾,他呆呆地坐在沙發上,沒看時筠,聽著她把東西收拾好,然後離開的聲音。

屋子裡什麼聲音都沒有了,他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聽不見。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裡,最後他買了一張機票。

去了新加坡。

飛機在下午一點鍾的時候降落新加坡市。在飛機上的時候從舷窗往外看就覺得天很藍。

他沒有帶行李,不像是剛從飛機上下來的人,那樣子仿佛是公交車到站了一樣。

媽媽比飛機抵達的時間晚了四十多分鍾,原因是他這個妹妹出門的時候非要給他準備一個見麵禮物,路上還有一點堵車,所以來遲到了。

還沒他腿長的一個小屁孩,拿著一個粉紅色的塑料小水桶,拉著他老媽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躲在媽媽身後。

「悠米,這是哥哥。」方瑞彎下月要將女兒從身後拉到前麵來,「不是說有禮物要送給哥哥嗎?」

哥哥是沒喊,大概是因為從來沒見過。禮物是她手裡提著的粉紅色的塑料小水桶,裡麵裝著她的玩具和零食。

母子兩個人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了,魏樅應坐在副駕駛上,看著窗外乾淨的街道,他有點憔悴。當媽媽的,畢竟曾經是一條臍帶連接的母子,她怎麼可能沒發現兒子的不對勁呢。

可是問他,他又什麼都不肯說。

年紀差太多,魏樅應和麵前這個再小幾歲都能當他女兒的小孩相處不來。

方瑞再婚對象去日本出差了,家裡收拾出來了一個客房,打掃的時候魏樅應走在院子裡。

院子有一個秋千,看著像是他這個小妹妹的。

草坪沒有將人的腳步聲隱藏住,魏樅應回頭看見她拎著那個說送給他的小水桶走了過來。

魏樅應蹲下身,朝她扯出一抹有些疲倦的笑容:「叫什麼名字?悠米?」

她點了點頭。

魏樅應又問:「知道我是誰嗎?」

她依舊點了點頭。

魏樅應起身,手搭在秋千吊索上:「玩嗎?」

她不講話,還是點頭,對他還是感覺陌生,但是又對他很好奇。

悠米坐上秋千,小手抓著秋千吊索,等待著魏樅應推她。

和小孩子建立感情很容易,從秋千上下來,她就願意喊哥哥了。

方瑞看魏樅應沒有帶行李,準備開車帶他去附近的商場,順便在外麵把晚飯給解決了。

繁華的商業區造在南岸,綠植和鋼鐵森林交織在一起。

這裡是不夜天。

方瑞帶著魏樅應買了不少的新衣服,三個人的晚飯在附近的牛車水解決。

回家的時候路過了獅頭魚尾的雕塑,妹妹坐在兒童椅上,歪著頭在睡覺,明明睡著了,但是還牢牢抓著一個水果棒棒糖。

「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方瑞不信他隻是單純來遊玩的。

魏樅應將視線從那個獅頭魚尾的雕塑上移開:「沒什麼。」

「不要騙媽媽。」方瑞剛說完,後排也傳來了聲音。

稚氣的聲音響起:「爸爸媽媽說我們不可以撒謊。」

他鮮少感受這種家庭氛圍,聽著那個小孩喊媽媽,魏樅應反倒是更惆悵了,這曾經也是他媽媽,是他一個人的媽媽。

見兒子還不肯說,方瑞沒再問。

到家之後方瑞給小孩子洗澡,魏樅應從口袋裡拿出香煙,拉開門去到了院子,坐在小妹妹那個和他有點不協調的秋千上,一根一根地抽著煙,看著養護很好的草坪,煙蒂按滅在火機上之後,沒地方丟,他就隻好重新丟回煙盒裡。

方瑞給悠米洗完澡講完故事哄睡過後,下樓沒有看見兒子,再上樓去到客房,發現魏樅應也沒有在房間裡。

從窗戶望出去,看見了坐在昏暗夜色裡滿身落寞的人。

穿上室外的拖鞋,方瑞攏著外套走了過去。

看著抽煙動作嫻熟的兒子,很多年沒見,他似乎真的變了很多。方瑞走到他身後,手搭在他肩膀上:「要不要媽媽推你?」

又不是小孩子了,魏樅應拒絕。

見他拒絕,方瑞扯過樹下女兒的木馬小板凳,在魏樅應旁邊坐了下來:「還是有心事嘛。雖然不一定能幫你解決,但是說出來聽聽你也能好受一點。」

「賭輸了。」魏樅應說得牛頭不對馬嘴,「押錯了。」

即便說的話前言不搭後語,方瑞還是猜到了:「和喜歡的人有關?」

見方瑞猜到了,魏樅應垂下眼眸,腳蹬在地上,輕輕晃動起秋千。他原本不是一個易怒易爆的人,前提是隻要不和他老爸正麵碰上。然而這一切麵前老媽的關心,他產生的情緒不是開心和收到安慰。

是埋怨。

是埋怨他們並不愛自己,所以時筠對自己表現出那些情緒和好的時候他才那麼輕易就落了圈套。

將埋怨的話宣之於口,方瑞也沒有說什麼。

任憑兒子吼完自己,她過了好一會兒才再開口:「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睡眠是良藥,至少睡著的時候不用想著困擾自己的事情。

可醒來之後還是會繼續想,他頭一會兒被分手折磨成這樣,就連第一次和時筠分手都沒有這種感覺。

悠米來叫他吃早飯,今天她還有培訓班的課程,這需要方瑞陪著。魏樅應就一人去逛了四周。

他花了三天的時間逛遍了附近,三天裡什麼消息也不看什麼電話也不回。

去了當地的魚尾獅公園、博物館、烏節路也去□□玩了一把,輸掉了車廠一年的分紅之後,灰溜溜地回家了。

魏樅應進屋的時候正巧和一個男人遇見,四目相對後男人用很標準的華語問他:「你是方瑞的兒子?」

方瑞和悠米還沒有回來,男人讓魏樅應隨便坐,他還需要處理一些辦公的事情。

隻是書房的門沒有關上,又或許男人自信地認為他聽不懂英文。

魏樅應站在客房門口,聽見他和方瑞打電話,用英文質問為什麼他會來到這個家裡。

吃晚飯的時候他又換上和藹的麵具,讓魏樅應不要客氣。

魏樅應沒接話,吃了幾口飯菜之後回了客房,將方瑞給他買的衣服裝進行李箱裡,訂了第二天一早的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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