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6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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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筠亦步亦趨地朝他走了過去,前腳剛邁進院子裡,他也沒有多看自己一眼,鬆了扶著鐵門的手,將門一推轉身就揣著褲兜走進了公寓裡。

好像身後有鬼追他一樣,進屋的腳步很快。

時筠還沒走到門口,隻聽見他在屋裡喊了一聲,幾秒後一隻高過他小腿的德牧猛地朝他沖過來。他拿起放在玄關上的嘴套給狗戴上,手拎著項圈將它一直拉在旁邊。

狗看著才幾個月大。看見時筠之前還在和魏樅應搖尾巴,等發現門口多出來了一個自己從未見過的人之後,狗吠聲也響了起來。

時筠進門的腳步停了,他伸腿將狗往後擋了一下。語氣冷冷淡淡:「關門,不然擾民。」

他讓她先上樓。

樓上的裝修和簡單,看起來這個公寓隻有他一個人住,時筠小心翼翼地環視四周和之前在首府的公寓風格相似,地毯也沒有變,踩上去腳感一樣。

魏樅應上樓的時候將樓梯口的圍欄門關上了,狗的嘴套被摘掉了。大約是習慣了魏樅應總讓它隨意上下樓,這會兒被關在一樓,哼哼唧唧了兩聲來表達自己的不悅。

從樓梯的轉角上去,時筠就站在樓梯口,低著腦袋看著自己的腳。

灰色的襪子踩在灰色的地毯上,聽見他上樓的腳步聲,她才抬起頭。

魏樅應走到浴室門口,擰開門把手:「浴室。」

說完抬手指著斜對麵的門:「臥室。」

時筠沒挪步子,等他路過自己走回臥室的時候,時筠問他:「我晚上住這裡?」

魏樅應腳步一頓,慢動作抬眸,看著她。

不然呢?介紹衛生間和臥室給她尋寶?

他搖頭,語氣不耐煩:「不是,顯擺我房子有浴室有臥室。」

時筠又不傻,聽出了他的反話。

浴室裡的東西可以說是很少了,隻有簡單的洗漱用品。

剃須刀已經閃爍起充滿電的綠燈。

時筠將剃須刀的充電器拔掉,背包隨手放在洗漱台上,用手腕上的皮筋將頭發紮起來,上衣剛剛脫掉,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

是傑夫。

紮起來的馬尾讓小領口的衣服更難脫了。短暫扮演了一下阿富汗婦女,她將電話開了免提,自己繼續和卡住的領口做鬥爭。

隨著接通鍵按下,急促的電話鈴聲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一個帶著蘇格蘭口音的男人。

傑夫叫得親昵,在電話那頭又是親愛的又是寶貝。

可能是因為今天是時筠替來曼島到醫護人員的第一天,時筠以為他是隨便打個電話來關心一下自己的。

領口將額頭的皮膚弄得有點疼,費力才將衣服脫下來:「有事說事。」

傑夫:「你是不是在外麵啊,我奶奶給我打電話說你還沒有回去。」

時筠忘了,她忘記走的時候和傑夫的姑姑特納太太說一聲了,也忘記和凱蒂奶奶打個電話說自己不回去了,沒辦法給她帶披薩可樂了。

傑夫得知她沒事,也沒說什麼:「沒關係,是奶奶和姑姑擔心你,又沒有你的電話,所以打電話給我。怎麼樣?今天第一天辛苦嗎?」

「辛苦。」時筠將脫下來的衣服搭在洗手池上。

「等你回來我補償你,你讓我乾什麼我都願意,放心吧你不在的這幾天我也會好好地幫你打掃你的房間,家裡有我,你放心。」

放心個鬼,還沒布哈裡四分之一的可靠。

時筠將被領口弄散的頭發重新紮起來,對著電話那頭的人敷衍了兩句:「不說了。」

衛生間乾濕分離的玻璃移門是毛玻璃,時筠打開花灑,試了試水溫,等合適了才挪到花灑下麵。

她簡單地洗了個澡,拉開移門一眼就看見了擺在她髒衣服上的是沒見過的黑色短袖。

地上還有一雙拖鞋。

-

她有男朋友了?

魏樅應拿著自己拖鞋和短袖站在浴室門外將裡麵打電話的內容聽得一清二楚,一口一個寶貝和親愛的。

看著手裡的東西,憤懣地丟在地上。

氣鼓鼓地回到臥室,坐在床尾心跳加速,血液直沖腦子。

那個男的和他長得像不像?

轉念又想,如果像呢?如果不像呢?

意識到不像反而讓自己更生氣之後魏樅應無力地倒在床上,他好像從來都弄不懂感情這種東西。

以前不明白前女友為什麼這麼喜歡自己。

現在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忘不掉時筠。大約是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他不覺得自己是一個長情的人,可是時間沒有消磨掉這份喜歡,隻要時筠一出現,三年裡一千多個日夜裡自欺欺人已經消失和忘卻的喜歡就能拔地而起。

他從床上坐起來,走到浴室門口。

花灑的聲音透過門傳了進來,魏樅應撿起地上的衣服和拖鞋,擰開浴室的門,乾濕分離的毛玻璃擋住了他的視線也擋住了時筠的視線,他輕手輕腳地將這些東西放在她出來就能拿到的地方。

時筠沒再問他是不是睡在臥室裡,總覺得他會夾槍帶棍陰陽怪氣肯定會回答她一些別的答案。

讓出浴室的空間,時筠將髒衣服塞進洗衣機裡,沒有立刻機洗。

手機裡信息不少,傑夫掛了電話之後又給她發了幾條和教授使喚他們這群免費勞動力時差不多的冠冕堂皇的感謝。

布哈裡問她借用了汽車,還有一些別的同學的信息,時筠一一將那些消息回復。

順便設置了一個明天中午的鬧鍾,提醒自己不要在醫護活動裡遲到。

坐在他臥室的床邊,時筠將手機裡所有的消息都回復完了,扭頭打量著他的臥室,和首府的臥室比起來,他這棟公寓裡少了以前那些隨處可見的書,取而代之的是各種高達和賽車模型,還有他的獎狀獎牌和獎杯。

魏樅應洗完澡回臥室的時候,時筠就坐在床邊盯著他書架上的獎牌看。他沒做聲,走到床邊拿起一個枕頭。

枕頭剛離開床,一道視線也落在了自己身上。

時筠:「你不睡這裡嗎?」

魏樅應拿著枕頭隔著床的寬度距離看著她:「我們什麼關係啊?睡一張床?」

自己問完她沒說話,沒得到回答和得不到想要的回答一樣讓人惱火。轉身要走,手裡的枕頭受力被拉住了。

時筠抓著枕頭的一角:「就是因為沒有關係,睡了一張床之後沒準就有關係了。不睡一張床怎麼發展關係?」

他抓著枕頭的另一角也沒有鬆開:「你男朋友知道你現在這樣嗎?前腳才打完電話寶貝親愛的,下一秒就能跟我睡一張床了。」

時筠鬆了手:「你不信我喜歡你是嗎?」

魏樅應將枕頭夾著胳膊下:「你自己信嗎?」

她眼神堅定:「我信。」

又是這雙眼睛,一含淚就讓人覺得可憐,一注視就讓人覺得滿是愛意,一點點不同就是另一種風情。

魏樅應凝視著她的眼眸,嗬了一聲:「但你以前連你自己都騙。」

騙她自己,他是賀昀。

她在魏樅應這裡已經沒有任何的公信力可言了。

他拿著枕頭離開了臥室,轉身剛走幾步,她才開口:「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臥室門還是被魏樅應關上了,時筠的心也沉下去了,再說愛意的勇氣正在一點點消失,看著關上的房門,她倒在床上有點想哭。

眼淚還沒奪眶而出,他就奪門而入了。

「問問我過得好不好不會嗎?問問我近況如何不會嗎?」

他們都不問自己這個問題,媽媽是這樣,時筠也是這樣。她們都一樣,一樣曾經離自己這麼近,但是好像又從來沒有真正關心過他。

床上的人坐起身,愣愣地看著他。

魏樅應吼完,看見時筠愣住的樣子,那一瞬間魏樅應產生了巨大的挫敗感,她無動於衷的樣子就像是在宣告他隻是一個替身。

因為隻是替身,所以不被珍視。

魏樅應手重新扌莫上門把手,挫敗地想關上房門下樓的時候,她開口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近況。」時筠看著已經轉過身做出關門姿勢的人,「我知道你三年裡拿了七個tog的分站冠軍,腳踝小腿左肩手指都動過手術。你去年比完最後一站就去動了手臂的手術……「

魏樅應聽著她一點點地說著三年裡他的賽車經歷,那些自己榮光的時刻她全部都知道。他完全沒有想過她會知道這些事情,他甚至開始覺得她會出現在這裡也是因為自己。

一旦被一個人騙過之後,那麼對於她所有的事情和言語都會保持一種懷疑的態度。即便裡麵有真話,即便她沒有再欺騙。

魏樅應譏笑:「資料查了多久?背了多久?」

功課做了這麼多來騙他?

她卻好像沒有聽見這個問題:「我隻能知道作為賽車手的你,但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好好吃飯。魏樅應,我以後會不會早睡早起會不會按時吃飯。」

他的口勿來得出乎意料。,床榻下陷。

時筠回應得也很熱烈,再進行下去的時候,她說:「你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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