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7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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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樅應下樓吃飯的時候,時筠抱著腿坐在餐桌旁邊的椅子上,一臉的怨念。幺圈顯然已經和她建立起了和諧相處的關係,趴在她椅子邊在啃磨牙餅乾。

桌上擺著飯菜,她也沒等自己,已經吃過了,空碗還擺在桌上,他隨口問了句:「怎麼沒一起吃?」

知道魏樅應在看她,她絲毫不掩飾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給他:「誰知道你臥室的門鎖什麼時候解除禁閉狀態,萬一鎖著七八十年,菜都要涼掉了。」

怨氣很重。

原本今天時筠來還想安慰他,想告訴他即便沒有拿下冠軍,但是他平安比什麼都重要。

結果鬧了這麼一出,時筠將幫他慶祝這件事拋之腦後了。

魏樅應咳嗽了一聲,扌莫了扌莫鼻子,扯開桌邊的椅子,抿了一口骨頭湯,故意岔開話題:「湯煮得不錯。」

「嗯,謝謝啊。」短短四個字,怨氣十足,「我以前就經常煮給我前男友喝,他也誇。」

得了,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魏樅應曉得她是真生氣了,低頭也不說話了,將一碗湯全部喝光了。

他頭疼還沒緩解,睡了一覺之後感覺鼻子有點堵了,可能是感冒了。沒不算細嚼慢咽地吃掉了大半碗飯後,一直坐在對麵對他又瞥又瞪的人終於開口了。

「把護身符還給我。」

魏樅應把碗放下:「什麼護身符?」

「裝傻呢?我三年前送給你的那個,還給我。我現在不想送給你了。」她伸手。

魏樅應抓過她的手指,拿起筷子,不用力地朝著她的掌心打了兩下:「沒有什麼護身符。」

之前都把自己關在臥室外麵,時筠知道他這會兒肯定也不會把護身符還給自己。手指被他捏著,掌心被筷子打的那幾下一點兒也不疼。

隻是她心裡納悶,甩開他的手:「魏樅應你現在倒底是什麼意思?能復合還是不能復合?」

二選一的答案,他給自己了第三個回答。

「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

二選一的選擇題,他說他不知道。

魏樅應放下筷子,人往後靠,靠在椅背上:「時筠,因為被騙了這麼久的人不是你。」

是了。這個坎不是這麼好邁過去的。

從剛才開始一直表情豐富的人,這會兒垂下眼眸,將下巴擱在膝蓋上,神情落寞。

魏樅應看她這副樣子,連眼尾看上去都有些紅了。嘆了一口氣,原本說過了,兩個人要等活動結束了好好聊一聊,現在活動已經結束了。

但如果聊出來的結果是這樣,兩個人可能都覺得不太滿意。

她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率先做出反應的是靠在她旁邊的幺圈。

電話是傑夫打來的。

時筠穿上拖鞋,從椅子上下來,拿著手機走到了房子外。

傑夫給她打電話是告訴她,再過幾天他就可以回馬恩島了。

時筠心情本來就低落,對傑夫說的話反應淡淡:「哦,吉米教授放過你了?」

「我準備擺一個空城計給他。」

時筠站在院子裡,也不顧地上髒不髒,直接坐在了台階上。很適合飯後散步的時間段,但是街道上卻沒有什麼行人。

她坐在昏暗裡,一邊打著電話一邊趕著蚊子:「然後吉米教授送你補課二次套餐。」

兩個人能聊的話題不多,時筠被蚊子咬了好幾口包,準備和電話那頭的傑夫說再見,卻聽見電話那頭支支吾吾了一下。

知道他欲言又止肯定是有求於她。

時筠:「說,什麼事情。」

電話那頭傳來賣笑的聲音:「我過幾天回去之後肯定見不到什麼賽車手了,所以我想找你幫我要一個賽車手的簽名可以嗎?」

雖然自己是幫傑夫來參加的,可她也不是動機純粹的,她是為了魏樅應。自己有自己的目的,所以他奶奶和姑姑免費提供吃穿,反倒讓時筠有點不好意思。

於是問他:「誰啊?」

傑夫報了一個名字:「今天超級跑車組冠軍。明天那前幾名的車手會有一個粉絲見麵會,你替我去要個簽名好不好?」

冠軍?

時筠又想到了魏樅應變成第二的事情。

她不太了解曼島tt的規則,於是問起了傑夫。

傑夫看了今天的比賽轉播:「選手進維修區的時候是需要減速的,車速不能超過規定的時速,否則就像是球賽的黃牌警告一樣,對於超速的選手做出的懲罰就是給予他們罰時處理。比賽不是看誰先過線,這是計時賽,罰時就是在一個選手最後的成績上再加上懲罰的時間,比如給一個選手三十秒的懲罰,那麼就是在這個選手的成績上再加上三十秒。」

……

魏樅應把碗筷都擺進了洗碗機裡,設置好程序功能之後,泡了杯感冒沖劑。想到剛剛自己和時筠接口勿了,他將沒收起來的感冒沖劑又拿了一包出來,將兩杯沖劑泡好,等了好一會兒,外麵的人還在打電話。

直覺告訴魏樅應,時筠在和一個男人打電話。

她燈也沒開,坐在夜色裡。

魏樅應想開口叫她,想想又沒開口。立在門後麵盯著她的背影看了許久,抬手將屋外的燈打開。

然而她電話打得很專注,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特意為她在夜色裡亮起一盞燈。

哪個男的啊?

怎麼都買了跟他用的計生用品,轉頭還能當他死了一樣的跟別人打這麼久的電話。

魏樅應扁了扁嘴,知道自己一邊拒絕對方,一邊自己又犯賤似的想對方繼續捧著他的這種行為無比可恥。他還總拿三年前是她騙了自己這個事實當鬧脾氣的資本。

拉不下臉讓她別打電話,想著奪走她注意力的辦法,要不把感冒沖擊給她送過去?會不會顯得他太在意她了?

辦法還沒想出來,突然小腿被一股還不小的力量扒拉了一下。低頭一看,是幺圈。

養狗一時,用狗千千萬萬次。

計上心頭,魏樅應打開門,把幺圈放了出去。他站在門後一個勁地給幺圈使眼色,讓它別往屋子裡鑽,讓它去扒拉時筠。

使眼色使得眼睛都快抽筋了,這有時候智商不在線的狗兒子終於爭氣了一會兒,用狗頭狗爪子弄著時筠的後背。

「哦,原來如此。」時筠聽了傑夫的解釋才弄明白,正說著,突然她發覺到身後有東西,回頭一看是幺圈。

她抬手揉了揉幺圈的腦袋,讓它一邊去。

傑夫聽到她對幺圈說的話,他又不知道時筠現在沒在奶奶家,這語氣聽著也不像是對他奶奶姑姑說的,警覺地問起她在哪裡。

時筠和魏樅應的關係還沒有徹底定下來,他們之間復雜的彎彎繞繞的關係一旦被傑夫知道他能八卦地和時筠打一個晚上的電話。她跟傑夫打馬虎眼:「沒有誰,就是同組的誌願者,大家今天晚上一起喝啤酒放鬆的,沒事我就掛電話了。」

魏樅應給自己準備的溫柔體貼愛護的劇本,可正要登場卻聽見了她胡謅了自己和她的關係。

同一句「好了,幺圈進屋,別打擾她打電話」,從細聲細語變成了陰陽怪氣。

掛了和傑夫的電話之後,時筠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起身走進他房子裡。他正在泄憤地揉著幺圈的腦袋耳朵和肚子,聽見開關門的聲音,哼了一聲:「打完了?」

「你管我?」她也不甘示弱。

魏樅應停了揉狗的手:「你這是廣撒網?」

知道他這是誤會了自己和傑夫的關係,時筠拿起自己的背包和外套,儼然一副準備收拾東西離開的模樣。

她穿上外套,整理好了外套內翻的領子:「願者上鈎咯,要入網嗎?」

魏樅應哼了一聲:「少佛祖菩薩穿新衣。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時筠學了他那哼聲,故意把音拉得比他長,聲還比他大:「比不得有些人把金貼在牙上,死鴨子嘴硬。」

被戳了短處,他猛地從沙發上蹦起來,把挨著他的幺圈嚇了一跳:「時筠,你這是追我、懇求我原諒,想要復合的態度嗎?我看你這是想把我氣死然後找下一個的架勢。」

一想到他把自己關在臥室外麵,時筠還有怨氣:「對,所以我不是在這裡撒網嗎?」

她要回傑夫奶奶那裡住,也不跟他好好解釋,開了屋子門就走了出去。

火氣在心頭聚集,魏樅應頭痛加劇,發泄地想要砸東西,抬起的腳還沒踹上,門又打開了。

他立馬將腳放下,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看著開門回來的人,抬了抬眉骨,嘴角微揚:「你怎麼回來了?」

「你明天是不是有一個車迷見麵會啊,你能不能幫我跟今年的超級跑車組冠軍要個簽名?謝謝。」

-

不對勁,實在是太不對勁了。

張光煒今天是來接魏樅應去參加那個和車迷見麵的活動的,一大早來了他公寓,沒看見時筠,倒是意外他居然沒有留時筠過夜。

看著坐在那邊用抹布擦頭盔的魏樅應,納悶今天也不開車,魏樅應怎麼擦起了頭盔,還是一副想殺人的模樣,按道理之前他記憶紊亂那股黏糊勁,加上他特意通風報信告訴時筠魏樅應頭疼,她去盼望陪伴,魏樅應現在應該麵帶春風啊。

太不對勁了。

八卦的心沒膽子在魏樅應麵前燃燒,他隻好私下腹誹。

沒膽子問魏樅應,張光煒可以去找時筠。借著魏樅應頭疼不舒服的借口,問時筠有沒有什麼好的治療方案,時筠說了句讓他扌莫不著頭腦的話:「讓他把自己鎖房間裡,拿著護身符就能好了。」

將魏樅應送到見麵會那裡後,張光煒一直在思考時筠這句話的意思,護身符?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尤其是等活動結束之後,魏樅應黑著臉拿著今年超級跑車組冠軍的簽名照回來的時候,張光煒看著那張墨漬剛乾的簽名照,下巴都快要掉了:「你怎麼要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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