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回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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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我是你的粉絲嘛。」

這的確是一個合適的理由。

「……謝謝。」 這是桑引添上車以來不知道說的第幾個謝謝。這短短半個小時的車程,桑引添覺得比之前參加過的任何一個酒會還要更煎熬一些。

*

終於到達了目的地,許寒之把車子停在了室外停車場。這個時間段前來附近用餐的人不多,不得不說,桑引添還挺喜歡這樣的氛圍。不吵不鬧,他眯了眯眼睛,十分享受現下的愜意。

在餐廳的一樓大廳有個小小的演出台,放置著一架鋼琴。在鋼琴的旁邊,有個復古木桌,桌上平放著一個黑色的小提琴。

葉思染突然站定腳步,看著那個小提琴發起了呆。不過很快,他就轉身跟在桑引添身後進了門。

許寒之提前點好了餐,又叫人從他的車裡拿了瓶紅酒過來。除了小時候,葉思染很少會來這種地方。他的困意似乎還沒緩過來,坐在桌前時不時揉兩下眼睛。

小涵和許寒之有說有笑聊了一會,桑引添有些無聊,拿出手機打開了存儲著世界名畫的著名a。他快速的翻閱著,根本不用在旁邊的注解上停留太久。葉思染突然來了興趣,他往桑引添那邊湊近了許多,眼睛直勾勾盯著他手機屏幕上的畫作。

「這是什麼……看上去像是個幾何圖形。」葉思染眨了眨眼。「又很像是個十字架……不對,看久了,又不像了。」

「這個啊。」桑引添將自己的手機往葉思染那邊挪了挪,食指指尖輕觸著屏幕,將這幅畫放大了幾倍。

「這也太抽象了。完全看不出畫的是什麼。」

「這是波蘭畫家濟斯瓦夫·貝克辛斯基最後一幅畫,名字叫《y》。是他去世的那天完成的。」桑引添說,「他的畫風確實不太一樣,我很多同學都說他的畫猙獰又恐怖,完全看不出想表達什麼,但這個畫家自己並不那麼認為。」

「哦……這樣啊……」葉思染聽得一頭霧水,甚至連這個波蘭畫家的名字都復述不出來。

「他的作品,雖說都比較抽象,但其中包含著太多潛在的擬人化意義。就我個人而言,我感覺他把生命的脆弱和對死亡的恐懼都畫了出來。」許寒之突然將卡布奇諾推到了桑引添的麵前,「桑老師,之前的微博問答有粉絲問你喜歡哪種咖啡,你說,你喜歡ino,所以我就自作主張,幫你點了一杯。」

桑引添乾笑了兩下。

大半夜的喝咖啡,就是有錢人的樂趣嗎。還是說,這其實是一種生活的儀式感。

出於尊重,桑引添還是笑著接了下來,並微笑著說了聲「謝謝。」

許寒之大概也是聽得多了,忍不住笑了兩聲,往小涵的玻璃杯裡倒了杯新鮮的椰汁。

「桑老師,你今天晚上好像說了很多遍謝謝。我覺得,我們不應該這麼見外。」

「……」

他們選的位置正好對著一個西式玻璃櫥窗,裡麵整齊擺放著各類餐後甜點。櫥櫃旁邊纏繞著一圈暖黃色的小彩燈,把氣氛烘托的有些曖昧。

也是,西餐廳是情侶約會的最佳選擇。但放在他們身上,倒更像是秘密商談。

小涵舉著手機對著漂亮的櫥窗拍了幾張照片,最後將手機反扣在了桌上。「寒之,你也別這麼見外。就跟我一樣,直接叫他引添哥好了。」

「引添……哥?」許寒之愣了兩秒,隨後忍不住笑了起來。摘掉眼鏡後的他,看上去反而有些親和,溫柔。可是這種溫柔跟桑引添身上散出來的不一樣,讓人有些不舒服。

許寒之又補充道,「可是,我比他還大了兩歲呢。」

「……什麼?!真的假的……哇,完全看不出來!我一直以為你跟引添哥是同一年出生的呢。」

「沒有沒有……」許寒之隨口應道。

後麵兩人又聊了什麼,桑引添和葉思染都沒興趣聽下去。他們坐在桌前,直勾勾盯著對麵的小涵,看著她的眼睛不停地往外冒著星星。

都說情人眼裡出西施,這話放在小涵身上一點都沒錯。

葉思染不知想起了什麼,很小聲的「切」了一聲,整張臉都垮下來了,「怎麼就看不出來了?我覺得這個許寒之比葉萬縷看上去還要老……」

葉萬縷可比桑引添大了不止兩歲。

簡而言之,在葉思染的眼裡,哪怕許寒之真的跟桑引添同歲,他也是顯老。反正不管怎麼樣,葉思染覺得這兩個人完全沒有可比性,一點都沒有。

「餵。」見葉思染低著頭嘀咕個不停,桑引添忍不住推了下他的腦袋。

「乾嘛。」

「你剛剛那句,是在變相誇我年輕長得帥?」桑引添又戳了戳葉思染的胳膊肘,壓低了聲音,「還是……嫌我跟許寒之一樣老?」

「我……我嫌——你——老。行了吧!」葉思染是咬著牙說完的。他大口大口地喝著杯子裡的椰汁,右手垂到桌子底下,忍不住輕輕捏了下桑引添的大腿。

「……」

這小子鬧起脾氣來,還怪可愛的。就像撿回來的流浪狗,養了些時日,總算是跟自己親近起來了。

桑引添覺得這是好事。

他又滑了兩下手機屏幕,嘴角的笑意卻再也藏不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本日微博熱搜:[#桑引添喜提葉思染專屬稱號『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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