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閉第25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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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國寺。

憐玉狠狠的吐了一口嘴中的腥氣,捂著月匈口朝護國寺大殿後踉蹌走著,他編起的頭發鬆散了幾縷下來,眼中閃著妖異的光。

護國寺殿後,有一香客常來的許願池,池中生著一顆菩提樹,上麵掛滿了紅色的願條。

憐玉咳了幾聲,將頭伸進許願池中甩了甩,這才像是活過來一樣長舒了一口氣。

護國寺大殿有一盞長明燈,終年不滅,身穿暗黃色袈裟的僧人自佛像後走出,過了道隱門,就看見了後殿的人。

「為何又去了那裡。」僧人道。

憐玉眼睫濕漉,半晌捏緊了拳頭砸了一下池邊的石台,然後才比劃起了雙手。

[神棍,我心中苦悶,放不下他。]

僧人看外表隻有三十多歲,法相莊嚴,眼眸中閃過悲憫,「放不下又如何,有人比你更放不下。」

憐玉竟然真是一個啞巴,他吸了一口氣又道。

[他當皇帝舒服著呢!我今日去,竟然發現他放人進了東宮,還住進了亭枝闕!我本想直接取那人性命,他竟還護著對方,可惡至極!]

僧人微微動了動眼睛,看見憐玉憤恨比劃,手都出了殘影。

[前段日子隻聽說他新納了寵君,這又是一個誰?我心中為主人不平,於是吹了半曲『一蓮在水』。]

僧人轉動佛珠的手指一頓:「不是叮囑過你,不要在陛下身邊吹這首曲子?」

憐玉:[就是因為你不讓吹我才要吹,他果不其然神魂不穩吐了口血,哈!恐怕這會還心口劇痛呢!]

憫空沉默半晌,緩緩嘆了一口氣,他走上前,將乾淨帕子遞給憐玉。

「我知道你忠心護主,但陛下已不記得當年事,何必再多加為難?不如放過彼此。」

憐玉情緒驀地激動了起來,他側過半張臉,那額側竟然浮現起了幾片未褪去的紅色魚鱗。

[放過彼此?那誰放過我的主人?他出身尊貴好不容易才從南代王蓮中修出人形,就被那不識貨的老東西當戰利品送給了敵國太子!一朵花本就嬌嫩,身在異國他鄉萬般不適,還要辛苦隱瞞身份!後來與敵國太子互通心意青梅竹馬,又為他做了多少事情,那暴君審美迷惑宛如色盲,就連黑甲衛的服製都是主人親自幫著挑選的!]

憫空轉動佛珠:「莫要動殺氣,殺性一起,你的主人不在,誰都救不了你了。」

這句話效果立竿見影,憐玉渾身凝滯,恨恨的抹了一把眼睛。

[我寧願當初從未接過主人的施舍,隻當那渾濁池水裡的一條凡世錦鯉!]

憫空嘆了一聲:「因果流轉,他生來靈物,予你一片本體花葉吞吃,催你生出靈智,就是你們主仆之間的緣分,事已至此,看開些吧。」

憐玉忍不住喉中發出一聲嘶啞的哽咽。

[若是他在……若是他在,我還怕藏不住魚鱗?還怕說不出話來?憫空,你實話告訴我,你當初與商辭晝的約定,到底算不算得數?主人到底還能不能回來?你告訴我!]

憫空看了看他,轉身遙望天邊,烏雲蔽月,今夜有雨。

雨通萬物,潤植養靈。

花季要來了。

憫空的聲音帶著一股平和安寧的意味,輕易就教人定下心來。

「貧僧已經做了所有能做的事情,陛下當年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甚至沒了與那人的記憶,現在就隻等一線機緣……我已從南代引了碧絳雪做介子,碧絳雪與當年王蓮雙生並蒂同出一體,他若回來,東宮玉湖必定盛開滿池蓮花,大商也不會再養不活蓮株。」

「隻是一件事你需謹記,」憫空神色轉為肅然,看著憐玉道:「不可再吹一蓮在水,除卻你主人本體綻放的花香,這一蓮在水也能解開陛下記憶,陛下情深不壽,貧僧這些年給他念迷魂經讓他心存活誌也不容易,你就當關照貧僧了。」

憐玉倔強不語。

憫空最後嘆氣道:「你我已是幸運,還知道你的主人非肉體凡胎,天生靈物有一線生機,陛下卻是什麼都不知道,隻當那跟著照顧王蓮的「南代小奴」沒了就是沒了,若貧僧不想一點辦法穩住帝星,這大商如何有今日光景,隻怕早就是一片廢都了。」

憐玉看向憫空,抬手問道:[我再問你一次,商辭晝當年到底使了什麼法子救我主人?究竟靠不靠譜?為何讓你這麼諱莫如深!]

憫空神色高深莫測:「天機不可泄露,且看一切能否塵埃落定吧。」

憐玉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不再和憫空說話,一個轉身紮進了許願池中。

他消失不久,就有小沙彌來找憫空。

「師父,方才有陛下的人追到這兒來了,說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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