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綻放第59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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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這些人從小就開始向往將來會嫁一個怎樣的兒郎,恨不得將所有美好想象都堆砌起來,隻可惜如今男子大多狂妄自大總想著以夫為綱,因此貴女們隻能做做閨中小夢,幻想著有朝一日能遇見一個溫文爾雅尊重妻子的好夫郎。

以前確實隻是想象,但現在,卻好像夢中人從境中出來了一樣。

這位容公子,好一個「籠絡人心」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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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穆走得極快,甚至什麼時候將明春拋下了都不知道。

離開春日賞花宴,一方麵是因為他心底因為嚴華淩的話莫名浮躁,一方麵是想盡快回到紫垣殿。

時日已到正午時分,他出來已經快一個時辰,第六感告訴他必須盡快回去蹲在碧絳雪身邊補充太陽能,否則很可能會出現大白天大變活人這樣恐怖的事情。

心念百轉之間,突然又想起了今早皇帝出門前遞給他的那杯晨露。

那是皇帝知道他早晨起來要喝露水後,特意吩咐郎喜收集準備的,以免他每天都得蹲在花叢中神經病一樣的「吃早餐」……

這暴君,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容穆搖了搖發痛的頭,剛喝下肚的那杯酒這個時候才開始作怪,隻是一個眨眼的間隔,就朝前麵本該能避開的樹上撞去。

但預想中的疼痛並未襲來,額前被墊上了一個布滿薄繭的手掌,容穆暈暈沉沉的抬頭看去,就瞧見了一張分外麵生的臉。

但下一刻,他立刻反應過來這是誰。

「侍君別來無恙。」男人收回手掌,抱拳行禮。

容穆慢吞吞的「哦」了一聲,瞧著麵前這身精致的黑甲,「原來是李少將軍……少將軍在這裡,是在等什麼人嗎?」

李隋川並未看容穆的臉,而是側眼瞧著旁邊的一棵樹,「隻是恰巧路過。」

或者說陛下吩咐他查探這個人,他實在查不出來什麼東西隻好再來接近一次。

容穆點了點頭:「那我就不堵將軍的路了,先告辭。」

李隋川剛要張嘴,就眼睜睜看著容穆身形筆直的走出了一個曲線,直直沖著路邊的小湖而去。

他看著那搖晃的身影瞳孔緊縮一瞬,剛伸出手,旁邊一截華貴的黑色衣擺就比他更快的探出去,一把拉住了那稀裡糊塗闖禍的少年郎。

李隋川怔住,隨即反應過來低頭道:「陛下恕罪——」

說著他眼尾餘光不經意看見容穆袍角上的暗紋,繁復又獨特的重瓣蓮花圖案在李隋川眼中閃了一下。

商辭晝沒理他,麵色微妙的將蔫了吧唧的容穆揪著轉了一圈,往前嗅了嗅,「郎喜。」

郎喜連忙上前:「陛下。」

商辭晝:「先回去準備醒酒藥,一顆糖都不準放。」

郎喜連忙告退。

又被皇帝拎了起來,容穆的衣領將脖子勒住,他不舒服的拉了拉領口,像是才瞧見商辭晝一樣。

「嗯?陛下好哇,吃飯了嗎?」

商辭晝麵上沒有一絲笑意:「孤是讓容侍君去參加賞花會,不是品酒會。」

容穆擺了擺手:「現在什麼場合不得先喝兩杯打開話題嘛。」

內侍們離的遠,隻有清晰聽見這句話的李隋川又將頭低了低。

容穆後知後覺頭昏腦漲,隻想趕緊回去曬太陽充電,於是一把將象牙球拍在了皇帝的月匈口,開口道:「臣幸不辱命,從嚴小姐那裡為陛下騙……呃贏回了賞花宴獎品,陛下可以盡情和朝臣秀恩愛了,包括陛下那三個藍綠紅,沒一個美得過臣。」

一旁的李隋川實在站不住了,告了罪轉身沒了身影。

皇帝身上可能是沾染了碧絳雪的味道,容穆覺得自己離本體太遠而產生的不適感稍稍平復了一點,隨後他抬手拍了拍商辭晝的胳膊:「陛下,會不會抱?兩個手都動一動,不要跟拎著一個盆栽一樣。」

商辭晝沉默了一瞬,最終還是將另一隻背在身後的胳膊穿過容穆的腿彎,毫不費力將人攬了起來。

少年口中發出一聲舒適的喟嘆。

商辭晝冷臉:「不要用這個嗓子發出奇怪的聲音。」

容穆又用象牙球拍了拍皇帝的肩膀:「我倒是也想……回寢殿……走陽光下,臣要曬曬太陽,好長高。」

商辭晝掌心滿是清瘦的壓感,他像是從沒有這樣抱過人,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別扭的黑氣,腦中又閃過這人剛才差點摔進小池裡麵的畫麵。

李隋川從小看似沉穩實則心眼多的厲害,從不會多管閒事,商辭晝都快忘了他著急起來是什麼模樣。

從宮女到內侍,再到他的少將軍,這宮中誰不是人精——難不成真是因為這張臉?

好像除了他,容穆與誰都能融洽相處。

皇帝嘴角下壓:「你還敢與孤提條件,若不是孤正好路過,你的午膳就吃池塘裡的黑泥吧。」

容穆正想說李隋川也在,就想起這人醋起來真要命,於是默不作聲的將話茬咽下去。

他感受著碧絳雪的氣息越來越近,心中更加安定下來,睜開被太陽曬得暖呼呼的眼皮,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的暴君。

這皇帝長眉鋒利,其下生了一雙極致的薄情眼,冷心冷肺還瘋批,真是想象不出來這人若是真正喜歡上一個人是什麼模樣。

商辭晝也看了他一眼,兩人目光對視的一剎那,容穆瞳孔中好像有紫色的光流轉了一下。

那股極其好聞猶如蓮花一般的清淡香味又繚繞在鼻端,商辭晝腦海中卻針紮似的疼了一瞬。

他皺眉邁過寢殿的門檻,懷中的少年突然拉了拉他的袖口。

「陛下。」

商辭晝嗯了一聲,「說。」

容穆看著他,語氣輕輕問出了一直憋在心裡的一句話:「陛下萬人之上,但有沒有那麼一刻,是真心對待過他人的。」

商辭晝猛地頓住了腳步。

所以自己歷經兩任飼主,全都是當朝帝王?!

容穆啞然的站在原地,見商辭晝冷冷的收起長刀,李隋川就要將人就地正法之時,聽見皇帝漠然道:「沒聽見侍君說的話嗎?」

容穆一愣,商辭晝接著道:「容侍君為人純善,孤不想在他麵前見血,這些南代細作,從哪裡來的就送回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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