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5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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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枝沒有打開玉盒,而是放置在一旁。

白鶴童子不由有些著急。他本來以為商枝怎麼都會打開看看的,這樣他也可以和老爺形容商枝拿到禮物的反應,如今看來這個想法是不可能實現了。

失落地跟著仙侍指引落座,白鶴童子望著前方和商枝言笑晏晏的女媧聖人以及通天老爺。心裡長長地嘆了口氣。

老爺這樣可怎麼辦呢,明明很想過來,卻又不過來。

想到當時兩人的對話,白鶴童子迷茫地啄著人參果。

「既然其他幾位聖人都能去,為何您不能去呢?」白鶴童子還記得自己拿到玉盒時心中的迷茫。

妖庭和天庭的請帖其實來得差不多時候,妖庭那封元始連打開都沒有,便被隨手擱置了。可是天庭的請帖他卻收起來,時不時會拿出來看一看。

因為是送給聖人的請帖,為了表示尊重,所以都是由商枝親自書寫。白鶴童子送來的時候還感到了商枝殘留下來的法力。他對商枝的印象極為深刻。不止是元始對商枝的特殊關注,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商枝性格。

不拘小節,相處起來很愉悅。

可以的話,他還是很希望看到商枝和玉虛宮保持良好的友誼。

此時麵對他的疑問,元始淡淡注視著玉簡說道:「沒必要過去,女媧和通天足夠。」

既能鎮住一些人的歹心,又不會過於紮眼。

他再過去,弄巧成拙。

而且商枝也不一定期待他過去。

隻是盛宴到來的時候,元始最終還是將閉關之時煉製的東西給了白鶴童子,讓他作為禮物獻上去。

此時白鶴童子悄悄望著那個空出來的位置,再看看位置上的大老爺和三老爺,大氣都不敢出。

也許老爺猜錯了,天帝還是希望他能來參加盛宴的,與聖人身份無關。

-

雖然不少人惦記著想看到商枝得到的禮物是什麼,但是人家不看,他們也隻能將遺憾藏在心裡。

待到酒意正酣之時,坐於上首的商枝忽然說道:「昨天來前,想必大家已經知道,天庭為諸位準備了一個表演,如今時間已到,也該讓大家看看了。」

表演?什麼表演?

一群人迷迷糊糊想了半天,終於從記憶裡拎出一個怪東西,和商枝的話對上了號。

是那個什麼煙花大會。

煙花是什麼大家不知道,估計又是天庭搞出來的新奇玩意。隻是要如何看,怎麼看,大家都有些好奇。

商枝沒有讓他多猜,而是起身帶著眾人向著南天門走去。

一路過了接引台,便能看到高高聳立的南天門,潔白的玉柱上雕龍畫鳳,注視著來往的客人。

商枝站在南天門前,輕輕揮袖掃開了麵前的浮雲。散開的雲後,大地上的一切落在眾人眼中。

就連女媧和通天都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於是一同好奇地觀察著商枝的動作。

商枝麵前浮現一把金弓,弓身上雕刻著月桂花枝,但凡見識過這把武器的人都不敢小看它。

取材自先天靈根月桂,天生便是先天靈寶,而且在先天靈寶中也排在前列。據說自打商枝將惡屍注入武器以後,這先天靈寶的攻擊力越發強悍。

如今看到商枝拿出這把武器,眾人都有些驚異。

他這是要乾什麼?

很快,他們便有了答案。

商枝左手握弓,身邊以神識凝出一根金箭。金箭一出,其他人沒有反應,通天和女媧卻是變了顏色。

就連太上老君都不由得睜開了雙眸。

眾所周知,準聖與聖人之間一直有一道坎。這道坎看似隻有一字之差,卻攔下了無數的修士,讓他們寸步不能前。自從六聖成聖之後,天地間再無人能觸碰到那一層境界。

商枝的實力是準聖,他們這些朋友當然知曉,甚至女媧多次遺憾他明明天賦足夠,卻因為沒有鴻蒙紫氣而缺少了機緣。

然而此時此刻,他們卻在那根看起來極為簡單的金箭上,感受到了隻有聖人才可以接觸到境界。

甚至那金箭上麵隱約還沾有一縷混沌之氣。

那根金箭就是商枝神識凝聚而成,能做到這一點,豈不是說明商枝神識恐怕已有突破。

隻是一直未能斬去最後一屍,才桎梏到準聖境界。

原來他一直都藏有底牌。

不同於聖人很快察覺到那根金箭的不同,其餘賓客一開始並沒有注意到那根金箭的問題。然而隨著商枝拉開弓弦,那根金箭開始爆發出璀璨的光華以後,其中強大的力量早已沒法隱藏。

還未射出,眾人便已經感受到了那仿佛要讓人窒息的壓力。

在場的人中不是沒有大羅階段的修士,甚至就連帝俊都有準聖修為,然而這不代表他沒有感受到那強迫的壓力,甚至讓人開始心中慌亂猜測,那一箭究竟要射向哪裡。

終於,隨著弓弦拉滿,商枝鬆開金箭。那離弦之箭夾帶著無與倫比的恐怖壓迫力向著下界飛去。

而那個方向……

「巫族部落。」帝俊震驚之餘,開口說道。

作為巫族的老對手,他當然一眼就看出了那箭矢是沖著巫族部落而去。

帝俊看著商枝仍舊殘留的笑意,心中一突。

他貌似一直小看了這個人。

-

巫族部落,本來各個祖巫是分開統領各處的,隻是今天打算給天庭一個教訓,所以眾人齊聚一堂。

他們在營帳之中本在討論如何對付天庭之時,聊到興處,甚至還能聽到帳中帝江的大笑聲。

然而這個愉悅的氣氛很快就被一聲驚呼所打斷。不待帝江出去查明原因,沖天箭矢拖著鳳凰般的尾翼,一箭刺入了帝江的月匈膛,將他牢牢釘在了身後的座椅之上。

那箭矢來得太快太猛,甚至完全不給帝江反應的餘地。周圍的祖巫也被餘威震開,灰頭土臉爬起來以後,他們很快便發現了帝江的淒慘模樣。

「帝江!你沒事吧!」他們連忙從上去觀察帝江此時的情況。那枚箭矢在刺中帝江以後便消失無蹤,隻餘下月匈口一個難以愈合的大洞。其他祖巫顧不得自己的傷口,連忙扶起帝江,幫他傳輸力量維持他的生命。

玄冥用手指抹掉臉上的血跡,陰沉著臉說道:「誰?究竟是誰敢暗算祖巫?」

「暗算?」九重天上傳來一道熟悉的嗓音,「我明明是光明正大和你們打招呼。」

營帳早在剛才那一擊中飛灰湮滅,玄冥抬頭看去,不敢置信地望著那九重天上。她目光射出兩道金光,望見了九重天上笑容款款的商枝。而他的手中,猶然拿著那射出一箭的金弓。

玄冥身體忽然不自覺發抖起來。她現在才發現,也許巫族,不,應該是許多生靈都沒有發現商枝這幅麵目。

不然商枝旁邊不遠處的帝俊不會神色如此嚴肅。

一箭重傷祖巫,又讓其餘祖巫同樣受到傷害。除了因為不想加入他們討論沒有來後土,居然全都大大小小受了傷。

最重要的是,此時那發出這箭的人依舊高臥九重天,笑意盈盈注視著他們。

巫族、天庭以及妖庭三方之中,自始至終最可怕的那一個,其實是商枝才對。

不是天庭,而是商枝。

看看那些他旁邊同樣傻了眼的天庭修士,顯然誰也想不到,商枝有一天會做出這種事情。

玄冥維持著祖巫的威嚴,質問商枝:「天庭這是與巫族全麵開戰嗎?」

「不,我隻是想和你們好好聊聊。」商枝沒有收回他的金弓,說出的話卻讓玄冥發笑。

「好好聊聊?」玄冥讓開身體,露出重傷的帝江,「這就是天帝的好好聊聊?」

「不這樣的話你們會好好聽我說話嗎?」商枝無辜說道,「再說了,我也沒有下死手,帝江道友反正還活著,這傷還比不上巫族對天庭轄下生靈下手來得重。」

說到此處,玄冥哪還不明白。商枝這是來興師問罪來了。

難怪之前商枝對巫族的行動沒有反應。他不是害怕巫族,不是膽怯。而是一開始就要讓巫族無話敢說。

玄冥深吸了一口氣,想到那恐怖的一箭,終於讓步:「你想要巫族做什麼?」

「很簡單。君不犯我,我不犯君。」商枝表情嚴肅,「商枝不欲與你們爭鬥,卻也不是懼怕你等強大。日後巫族不可對天庭轄下之生靈主動出手,不可傷害攔截想要來到天庭轄下的生靈,巫族若是尊重天庭,天庭也會尊重諸位。」

這要求其實沒什麼,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簡單。假如巫族之前沒有對天庭出手,恐怕今天也不會招致這一箭。想到帝江那重傷的虛弱模樣,再看著天庭上四麵看笑話的人,玄冥打落門牙和血吞,咬牙說道:「好,我答應你的條件。」

商枝臉上露出溫和笑意,關心說道:「這樣才是大家都好,既如此你們給帝江道友好好治傷。」

說罷,商枝揉碎浮雲,隔絕了雙方的交流。

玄冥氣得暗吼了一聲,卻又知道自己根本拿商枝沒有辦法。商枝那一箭旁人根本躲閃不來。她敢相信,要是她不同意商枝的話,那麼下一箭就會同樣對上他們。隻是到時候,他們還能不能留下一條性命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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