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8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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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枝眨眨眼睛,眼看著元始神情越來越嚴肅,氣壓越來越低,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手指撫扌莫上的他的臉頰,然後捏了一下。

他在下界的時候就不怕元始的冷臉,到了現在更加肆無忌憚,堪稱膽大妄為,偏偏元始縱容他,隻是眸中出現些許無奈。

商枝也不故意逗他,而是說道:「是一些外力的影響,這就是很長的一個故事了,你願意聽嗎?」

他有些期待,又有些緊張,畢竟是保守了這麼久的秘密,除了當初鴻鈞猜到了一些,再無人知道這些事情。如今卻要告訴元始,也代表著他對這個世界放開了心防,或者說接受了麵前的人進入他的世界。

元始說道:「當然願意。」

聽到他這麼說,商枝輕笑,兩隻手捏著元始的手掌,商枝一點一點梳理情緒:「這已經是我的第三世了,其實在來到洪荒之前,我還曾經去過一個和洪荒體係完全不同的世界。」

聽到商枝此話,元始下意識攥緊他的手,仿佛害怕下一刻這人就消失了。

商枝安撫地拍了拍他,繼續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到那裡,在那個世界……我很弱小,也沒有強大的跟腳,甚至還受到命運的桎梏。因為我發現,我成了故事中的人。」

說到此處,商枝仰頭去看元始的神情,就見他眉頭緊縮。

「怎麼,有些失望?」商枝問道。其實也可以理解,元始對生靈出身極為看重,商枝所言與他所見必然會有很大差別。

「不,隻是在想,你是否受了許多苦。」手指撩開商枝臉側的發絲,元始心中關切。

商枝的性格他明白,麵對這種極糟糕的情況,他當然不會認命,可若要解決困境,必然會吃很多苦。

唇角的笑意終於忍不住逸散出來,商枝笑著說道:「其實還好,苦盡甘來。」

「那個世界的規則與洪荒很不一樣,洪荒雖有跟腳之說,然天下修士皆可修煉,那裡卻不一樣。從出生起,他們的神力便已經被固定了。」

「最初,隻有混沌之神卡俄斯,之後,又誕生了五位原始神。大地女神蓋亞創造了天空之神烏拉諾斯,與烏拉諾斯結為伴侶,他們便是第一代神王與神後。」

「之後,蓋亞不滿烏拉諾斯的殘暴以及□□,扶植他們的孩子,泰坦神中最小的克洛諾斯上位,克洛諾斯閹割了他的父親,讓烏拉諾斯困於天空。自己繼任神王,與自己的兄弟們一起統治那個世界。但是烏拉諾斯在被推翻前曾經詛咒過他,最終克洛諾斯也會被自己的孩子推翻。為了避免這個預言,克洛諾斯將所有的孩子全都吞入腹中。」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妻子,神後瑞亞接受不了一個個孩子被他吃掉,於是在最後一個孩子宙斯誕生的時候,她故意用石頭掉包了宙斯,借著自己的母親蓋亞的幫助,送走了宙斯。」

說到這裡,商枝諷刺一笑:「很可笑對不對,克洛諾斯害怕詛咒,為了躲避詛咒想盡了各種方法,最終還是適得其反。」

宙斯推翻克洛諾斯以後,創造了以奧林匹斯山為中心的政權統治。而我到那裡的時候,身份是一個海仙女,也或者算是寧芙。

「仙女?」元始微妙地停頓了一瞬。

商枝臉色一紅,連忙解釋:「就是名義上是河神的女兒,實際上其實還是男的。海仙女和寧芙有點像這邊的精怪,和神明扯不上關係,更不可能有神格,比人類稍微好一點,壽命也略長一些。如果隻是這樣的話,其實還好,但是我當時的命運有點麻煩。」

「按照命運的指示,將來有一天,作為十二主神之一的阿波羅會與另外一位主神,愛神的孩子厄洛斯發生沖突。厄洛斯是小愛神,他有一把鉛箭以及一把金箭。當金箭射中人的心髒,那麼那個人將會愛上第一眼看見的人,而鉛箭射入人的心髒以後,那個人將會極其厭惡第一眼看到的人。」

大約意識到商枝會說什麼,元始眸色冷凝起來。

商枝往他懷裡縮了縮,繼續說道:「而故事中,阿波羅看到厄洛斯的金箭,於是嘲笑他的箭太小,沒什麼作用。不像他的金弓強大。於是厄洛斯為了懲罰他對自己的嘲笑,便將金箭射入了阿波羅的心口。而阿波羅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人,就是達芙妮,也就是我當時的身份。而厄洛斯的鉛箭卻射進了達芙妮的心口,於是看到阿波羅的達芙妮對他厭惡非常,兩人一追一逃,達芙妮隻是河神女兒,河神在奧林匹斯山都不算什麼有姓名的神明,更何況他的女兒成百上千,所以達芙妮並不得到重視。在這種情形之下,達芙妮根本無法阻止阿波羅的示愛。最後,為了躲避阿波羅,她請自己的河神父親將她變成了一顆月桂樹。」

談論這件事情的時候,商枝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事實上也確實如此。隻不過他將這些都經歷了一遍罷了。

停頓片刻,商枝繼續說道:「之後,阿波羅望著月桂樹,痛苦不已,於是他為達芙妮送上祝福,將月桂樹樹枝編成的桂冠作為詩人以及優秀者的獎勵。」

「而這,是故事的結束,也是我脫離命運的開始。」

元始沒有說話,隻是一直抱著他,聽他敘說以前的故事,溫涼的體溫過渡到商枝的身上,既不會灼傷他,又讓他忍不住從麵前的人身上汲取溫度。

半晌,商枝說道:「那個時代的神格是固定的,從誕生時就有,普通人想要有神格,必須通過神明的恩賜以及贈予。但是我發現了另一種辦法。」

商枝話語悠哉起來起來:「達芙妮有月桂女神的神格,事實上很少有人知道,這個稱號最先來自於阿波羅。可隨著桂冠以及桂枝名聲的興起,再加上人們對它的追捧以及傳送,那個神格不知不覺過渡到了我的身上。」

「最開始的阿波羅可能並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畢竟月桂隻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神格,但是我卻找到了,擺脫困境的辦法。」

「神格獵取。」輕輕說完這四個字,商枝笑著說道,「好了,故事講完了,剩下的講起來也沒有什麼意思,無非就是這四個字裡。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執念是厭惡感情了吧,因為在遇到你之前,先遇到了一些討厭的人。」

「抱歉。」元始的忽然說道。

「為什麼抱歉?」商枝奇怪,然後故意活躍氣氛,「你不會說出抱歉當時沒有在我身邊這種俗套的話吧?」

「不,隻是覺得你之前說得有道理。」元始輕輕口勿了口勿他的眉心,「生靈雖資質不同,卻也不能因資質一概而論。」

此前他太過絕對,與商枝觀念多有分歧,如今想來,商枝早就親自證明了他的觀念有偏頗之處。

商枝沒想到他是說這個,而且會鄭重其事向自己道歉。

這人正經起來,他反而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可要是不說什麼的,就總感覺不合適。

略微有些不自然地握住元始的手掌,他撇開眼睛說道:「沒什麼好道歉的,觀念不同很正常,你的教導方法自然也有你的道理,隻是覺得你沒必要因此否定通天做法,闡截二教也可以良性競爭。」

「他要是少纏著你一些,我倒是沒有意見。」元始說道,「至於闡截二教,你的學宮為他們關係改善做了許多。」

雖說學宮之中,二教也是水火不相容,但是這並不是壞事。因為隨著雙方的交集過多,外加辯論,原本隻是存在腦海中的淺顯印象忽然有了輪廓,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雙方互有了解,便不再是簡單的針鋒相對。

「說到闡截二教,我倒是有件事情要告訴你。」商枝忽然記起來準提那事,正打算說明,卻被元始攔下來。

「還有一個問題。」元始忽然說道。

商枝疑惑地盯著他。

「你用的金弓,是受到那個阿波羅的影響嗎?」

商枝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怔愣片刻,忍不住輕笑起來。等笑累了,商枝鼻尖輕嗅,故意起身,在元始身上聞了聞,然後說道:「奇了怪了,我怎麼聞到好大一股醋味。」

元始隨不明白醋味是何意,卻也理解他的意思。

他確實有些吃味。

商枝對奧林匹斯山的厭惡明明白白,更不要說難纏的阿波羅。隻是一想到商枝金弓可能受到此人影響,他便覺得那人何德何能。

「當然不是他。」商枝說道,「其實在得知我是達芙妮以後,我就想了一個辦法,成為狩獵之神阿爾忒彌斯身邊的追隨者。阿爾忒彌斯是處女神,對信眾的要求也很高。她又是阿波羅的姐姐,我便想著,當了追隨者的話,也許能避免那樣的結果。後來發現,依賴別人並不靠譜,又自己去想辦法。」

「我的箭術是作為追隨者的時候,訓練出來的。畢竟阿爾忒彌斯是狩獵女神,手下的信眾自然也能受到一點增幅。後來單獨乾的時候,覺得用得順手,就沒有再換了。」

「所以不要太在乎他們,他們不值得。」商枝摟住他,在他臉上親了親。

元始攬住他的月要,將他擁在懷裡,仿佛不打算再提起這個話題,隻是商枝看不見的地方,元始眸中卻隱含殺意。

怎麼能不在意。

那個奧林匹斯山,以及所謂的阿波羅,都讓元始起了殺心。商枝用簡簡單單的四個字概括了他日後的一切遭遇,可元始卻能猜出,那遭遇並不快樂,也不輕鬆。

商枝最後走到了哪裡,又為何從奧林匹斯山來到了洪荒,這些元始都不知曉,但若是有天一天,他能遇到那些人,必然不會將此事輕輕揭過。

商枝等到他平靜下來,這才說道:「對了,我們繼續剛才被打算的事情。你知道準提打算對付我們嗎?」

「癡心妄想。」

商枝就知道他是這個回答,於是將準提認為他們不和之事也一同說了。

「這也是為什麼我忽然不理你了,就是想看看準提又會誤會成什麼樣子。」

「多日不見,他的眼神也越發不好起來了。」元始說道。他與商枝早已心意相通,那準提卻看不清楚,可見眼睛有和無也沒什麼區別。

「那內奸呢?你有頭緒嗎?」商枝揪著他的頭發在手中把玩,半晌笑著說道,「闡教哪來的這麼多內鬼,你平時不注意嗎?」

元始神色微凝,半晌說道:「教中事物我很少插手,一般都是燃燈在管。若準提所言為證,那他那裡便出了很大的紕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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