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好萊塢式落幕(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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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德蒙多消失了半個月,輿論壓力讓所有人都喘不過氣來,尤其是安德森,他不僅要協助FBI和IRS的調查,還要準備手續證明自己的清白,同時還得滿世界尋找埃德蒙多的下落並且擺平他焦急的情人們,並且還跟進埃德蒙多所有項目保證它們不被關閉。

現在的安德森恨不得兩天合並一天過,有限的休息時間裡做夢都是找到埃德蒙多後把爛攤子都丟給他自己跑去度假。

聽上去埃德蒙多這位好友兼經紀人有些過於冷靜,但實際上隻有他知道自己內心有多煎熬。對安德森來說,埃德蒙多早已經超越了朋友,他們是家人。而正因如此,他才要在埃德蒙多不在的時候幫他好好打理一切,等他回來,安德森就能合理的壓榨對方。

在他心底不相信埃德蒙多會出事。

「再想想,迪馬特,你肯定能想起來一些細節,任何細節,哪怕是最小的都能幫我們更快找到埃德蒙多。」

安德森來到醫院探望正在住院治療的迪馬特,這事幾乎成了他的『例行公事』。由於附近沒有監控,迪馬特成了找到埃德蒙多的唯一線索,然而沒有那場讓埃德蒙多失蹤的車禍也給迪馬特帶來了創傷後應激障礙,當天的事隻能記得起零散的碎片。

經過現場勘查,警察初步判定這是一起針對埃德蒙多的報復行為。

在翻倒的轎車附近,他們發現了人為灑落的港幣,還有兩張香港報紙的殘骸,一張上麵隱晦地提到埃德蒙多在經濟危機中大肆斂財,另一張則是娛樂新聞,上麵印有埃德蒙多的頭像,眼睛部分被塗黑,旁邊還寫著「LIAR」。

但安德森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給我們一點線索,埃德蒙多已經失蹤16天了,這裡的警察們都是笨蛋,FBI也起不了作用。」安德森說,「我不能失去他。」

「抱歉。」迪馬特回答,這樣情形已經持續了整一周。

安德森還想追問,結果被負責換藥的護士打斷。

「讓他喘口氣吧,應激障礙不是你幾個問題就能治愈的。」氣場強大的護士剜了他一眼,「病人被狙擊槍近距離命中,子彈貫穿身體,能活下來都是他運氣好,那種情況下他什麼都做不了。別再刺激他,算我求你。」

安德森抬起雙手示意自己不會再繼續,迪馬特的頭卻更低了,護士的話對他來說不是安慰,每當人們提醒他『什麼都做不了』時他就痛恨自己沒能更早察覺到危險,明明自詡為更強壯的Alha,卻還是讓人輕易把埃德蒙多從他身邊帶走。

護士換完了藥,轉身離開。就在這時,走廊上響起了萊昂納多暴躁的大吼聲。

「我說了,在找到埃德蒙多之前我哪兒也不去!任何活動都是!想讓我在這時候對著觀眾邊笑邊介紹根本不可能!再給我安排工作我就炒了你!滾!」

不隻是安德森,其他人也深知迪馬特對找到埃德蒙多的重要性,隔三差五趕來病房幫助他回憶。萊昂納多屬於不怎麼能沉得住氣的那類人,總是會和其他人吵起來,抱怨個不停,對所有人都沒有好臉色。

萊昂納多的經紀人明白他的處境,所以沒多計較,留下句「我會再來的」就離開了醫院。萊昂納多心裡難過,他走進房間一言不發地盯著迪馬特看了好一會兒,然後又轉身跑去了衛生間。

「他應該控製自己的情緒,那對現狀沒有任何幫助。」瑞凡對身邊的基努說,他們在這裡旁觀了挺久,「搜救隊還沒有進展我們先亂成一團,很有可能會因此錯過最佳救援時機。」

基努艱難的笑了笑,「你昨天才吼了來勸你回去休息的傑昆還有你媽媽,就在差不多同樣的位置。」他說,「我就當這句話是你對自己說的。」

每個人都在想盡辦法找到埃德蒙多,但就像弄丟了孩子的父母那樣,整日吵個不停,埋怨對方沒有看管好孩子,還指責警察的搜尋速度太慢。埃德蒙多的失蹤讓他們變成了一個個行走的炸|藥|桶,稍微一點火星就能把他們點燃。

「那是兩回事。」瑞凡不肯承認,他和基努邊閒聊緩解焦慮邊推開迪馬特病房的大門,「往好處想,以都都的能力,說不定已經從壞人手裡逃出來了,我們得加快森林裡的搜救速度。」

「或許。」基努說著撐起房門讓瑞凡先進,但就在這時安德森的助理龍卷風一樣嫌他們一步闖了進來。

「我有個、有個目前情況下的好消息。」助理靠著牆邊喘氣邊說,病房裡四雙眼睛同時盯緊他,他吞了口水潤潤嗓子說:「愛德華-弗朗撤訴了。」

安德森一下站了起來。「撤訴了?」他問,「你確定嗎?」

「確定。弗朗前天向法院申請特殊情況延期,今天有申請了撤訴。」助理點頭回答,「今天上午他離開法院時被媒體拍到,但他沒有接受采訪,有人說他心情很糟。而且,聽說他花錢請了國際救援隊深入森林搜尋埃德蒙多,就在我來之前。」

瑞凡摔碎了門口的花瓶,玻璃碎裂的聲音迅速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他們驚訝的發現,瑞凡這麼做不是因為他不小心而是因為他真的生氣了。這事有點稀奇,除了和埃德蒙多吵架之外,瑞凡從沒對別人發過這樣大的火。

「我懷疑他。」瑞凡說。

「誰?」基努問,「你是說——」

「我說的是愛德華-弗朗。」瑞凡沉著臉說,「他和這事肯定有關係。」

「什麼?你是說他和埃德蒙多失蹤有關?」安德森臉上泛著荒誕的不相信,「聽著,瑞凡,或許這小子確實做的不地道,但你這可是個很嚴肅的指控。」

基努點頭同意安德森,就連迪馬特也眉頭緊鎖的看向他。

「你能拿出證據嗎?」迪馬特問,「站在司法的角度,你得有證據才能指控某人。」

「太巧合了,愛德華-弗朗出現的時機太過巧合。」瑞凡煩躁地在周圍踱步,「我沒有證據,但我會找到的,相信我,這感覺不對。」

「我相信你,你隻不過是太累了。」安德森說,他給基努使了個眼色,「你為什麼不去休息一下呢,瑞凡,讓基努陪著你,清理清理頭緒。」

就在瑞凡開口拒絕的前一秒,安德森的另外一個助理也跑了進來。

「最新消息!埃德蒙多的洗錢指控有希望直接被取消!有人向IRS提供了證據證明他隻是被利用,那些賬戶,簽名,還有匯款都是偽造的。」他說著拿出一份資料和幾張照片,「消息是國稅局的朋友傳出來的,而照片則是報社的朋友交給我們的。」

瞬間,眾人的注意力被轉移。

「那真是太好了!等確定消息的準確性後,找到那兩位朋友給他們些報酬。」安德森邊說邊接過照片端詳,他問道:「那麼——這位提供證據的朋友,知道是誰嗎?」

助理有些猶豫,「是——」

「是我。」

聲音從半掩著的門口傳來,愛德華-弗朗推開門出現在眾人眼前。

「你這個——」瑞凡咬牙切齒,就在他馬上要沖過去時,基努和安德森攔住了他。

「你看看他,瑞凡,不會是他。」基努在他瑞凡耳邊小聲解釋說,「他太憔悴了,比我們的狀態還糟。」

事實如此,愛德華-弗朗的狀態糟糕到讓人覺得懷疑他是在犯罪。他兩頰凹陷,黑眼圈極重,頭發也沒有打理,如果不是衣著還算光鮮,絕對有人把他認成天橋下的流浪漢。

「我不是來求你們原諒的,我知道你們不會原諒我,而你們的原諒對我來說也一文不值。」弗朗冷冷的說,「但現在我們必須要合作,隻有這樣才有希望找到都都。」

他的話說的很有道理,也很真誠,但瑞凡仍沒有放下戒心。而就在這時,弗朗被什麼人從側麵襲擊,兩人在走廊上滾了幾圈,那人騎在上麵對著弗朗的臉連著打了幾拳。

「你怎麼敢、怎麼敢叫這個名字的!」

病房裡的所有人(除了迪馬特)全都跑到走廊上製止,這時他們才發現,那道推開弗朗的人影正是剛剛離開的萊昂納多。

弗朗全程沒有還手,幾分鍾後他們被安排到一個單間坐下,愛德華-弗朗手裡拿著冰袋敷自己腫脹的臉頰,他給出了自己的理由。

「我不是真心想要和埃德蒙多作對,我隻想要他更關注我一些。」他低聲說,「我是個蠢貨,不折不扣的蠢貨,現在我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了代價,所有人都是。」

他們相信了。

……

「不得不說,你的後援們都蠢透了,我隻是稍微表演了一下他們就相信了我。」弗朗低頭去親埃德蒙多的嘴唇,得逞後他躺了上去,按照慣例開始索取。

埃德蒙多沒有回應,弗朗也不在乎。

他邊替他換衣服邊繼續說:「不過我的確下了功夫,不怪他們看不出來。你太棒了,都都,你知道嗎。哦,他們還以為我的虛弱是失眠造成的,如果他們知道了這是我每天做你導致的,你猜他們會掐死我嗎?」

在這半個月裡,弗朗解鎖了新的樂趣——給埃德蒙多換不同的衣服,然後在做的過程中再把它們撕碎。

這在他大堆奇怪的樂趣中算是正常的。

弗朗給埃德蒙多換上了純白色的中世紀禮服裙,把他打扮得像個純潔的新娘。腳腕上的鎖鏈被蕾絲裙擺蓋住,弗朗順著捉住它們,然後把它們分開,再環繞在自己月要上。隨著布料被扯壞的聲音,新娘的純潔不復存在。

「你又沉默了,不許這樣,跟我說說話。」弗朗咬了他的臉側靠近耳朵的皮膚,隨後語氣變得卑微,「求你跟我說話,如果你不願為我開口我寧願去死。」

弗朗動作卻一點都沒有放慢,反而更用力,他在逼迫埃德蒙多服軟。

埃德蒙多盯著自己手腕上的鉗製,然後在弗朗耳邊感嘆。

「我之前的人生被女人毀了,現在的人生又被男人毀了,到頭來什麼也沒變。」他有些自暴自棄地說,「或許這就是個錯誤,我不應該回來。」

「你沒有被毀!」弗朗的怒火來的很突然,他按住埃德蒙多,毫不溫柔地對待他。「我不允許你這麼說自己,你是偉大的,是你讓我的生命圓滿。」

他的動作惹毛了埃德蒙多,埃德蒙多推開他,用被鐵鏈拴住的右手給了他一巴掌。

「老天爺,你可真是個孩子。」他厭煩地抱怨,把積攢了幾天的情緒全部發泄出來,「說真的,我不理解,弗朗。為什麼你要多此一舉?難道不把我鎖起來我就會拒絕你嗎,想和我在一起的辦法有很多,你偏偏選了最難得那種。」

弗朗沒有躲開這一巴掌,他停了下來,然後緊緊抱住了埃德蒙多。他把耳朵貼在埃德蒙多的月匈口,「如果不這樣,我要怎麼擁有你?」他問,「如果你早些時候答應和我安定下來,做我男朋友,這件事就不會發生。」

「得了吧,別給自己找借口。」埃德蒙多說,「即便我答應安定下來,你也會整天疑神疑鬼,懷疑我和接觸過的所有男人滾到一起去,我告訴你那是沒有的事,而你不會相信,那時候還會走到這一步。懂嗎,你從心裡腐爛了,無藥可救!」

弗朗沒有回話,他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埃德蒙多是正確的。

壓抑了半個月的埃德蒙多在這一刻終於爆發了,他擊中了弗朗的下巴,然後利用鎖鏈的慣性翻身到上麵,當鐵鏈不再響動時,它們纏繞在弗朗的脖子上。

埃德蒙多抓住兩端,他身上還掛著裙子的碎布,看上去像是從婚禮現場殺出來的鬼新娘,他死死地盯著弗朗,現在隻要他想,立刻就能絞死他。

「有什麼遺言嗎?」埃德蒙多問。

「沒有。」弗朗笑了,他揚了揚下巴,「殺死我,我會在地獄等你。」

埃德蒙多不說話,情況僵持了一會兒。

5分鍾後,埃德蒙多卸了力,他解開鐵鏈躺在了床邊。弗朗還不能死,他是唯一知道這裡的人,他死了,沒人知道埃德蒙多在這兒。並且,他不能確定路西是否參與了這件事,也不知道米歇爾那邊的情況。

當埃德蒙多第一天被綁在這裡,他試圖呼喚小天使阿斯來幫忙,但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那蠢天使一直沒有回應。

「我放棄了。」埃德蒙多說。

弗朗贏了。他翻身側躺著,盯著埃德蒙多的鼻梁和嘴唇嗤嗤的笑,然後他拉過他的手幫自己解決。氣氛持續曖|昧而詭異著。

就在弗朗在埃德蒙多手中結束時,埃德蒙多突然開口對他說:「你不覺得這些鏈子很吵嗎?」

「我覺得它們很性感。」弗朗說,他親了親埃德蒙多的指尖,「你想摘掉它們?」

「這些東西不方便,從任何角度來說都是。」埃德蒙多沒什麼感情的說,「你可以隻用一條拴住我的脖子,那一樣管用。」

弗朗在腦子裡幻想那場景,埃德蒙多的脖子上帶著項圈,項圈的另一頭握在自己收手裡,他會按照一切他所說的去做,聽話地用手指自己動。弗朗發現自己對此性趣盎然。

「Yeah,我可以。」他故意說,「但我為什麼要那麼做?」

埃德蒙多知道,自己籌碼不夠。

突然弗朗開口了:「說你是我一個人的,說你愛我。」

埃德蒙多看了他一眼。「它們能讓我把四條鏈子換成一條嗎?」他問。

「當然。」弗朗回答。

「我愛你,我是你一個人的。」埃德蒙多毫不猶豫地重復,或許是出於作弄和自嘲的心理,他又重復了一遍,這次帶上了很誇張的詠嘆調。「我愛你,我是你一個人的。」他說,「這樣你滿意嗎?」

迫於生計,他還是走上了他媽媽的老路,像rostitute那樣出賣自己的身體和靈魂。

「老實說,不滿意。」弗朗惡劣地笑起來,「你得證明你自己。」

埃德蒙多坐上去,環著弗朗的脖子,在鐵鏈的嘩啦聲中完成弗朗的要求。即使他沒有重復那兩句宣示主權的話弗朗也知道,埃德蒙多屈服了。

「乖孩子。」弗朗按住他月要上裙子的殘片說。

情況完全顛倒過來。

弗朗很享受這個,享受圈養埃德蒙多,享受把他的棱角一點點磨平,全身都寫滿自己的名字。

在這事發生前,他不止一次的幻想和埃德蒙多生活在一起的場景,美好的,帶有陽光的。他們會在夕陽下野餐,擁抱著給對方讀故事,伴著微風睡著——但美好的幻想總會有個黑暗的結局。

比起和埃德蒙多生活,弗朗更想抓住他,用一切手段把他綁在自己身邊,和他做到世界的盡頭。在最後來臨前,他會把他們的錄像帶給所有人寄去,最大限度嘲笑他們的無能,在他們的注視下讓埃德蒙多叫著他的名字到達頂點。

然後,他們會抱在一起死去,屍骨也不分離。

很快,埃德蒙多摘掉了四肢上的鐵鏈,取而代之的是個脖圈,那種專治惡犬、會放電的脖圈。

脖圈上連著鐵鏈,可行動範圍增大,不過當然,距離門口還非常遙遠。

自從換了它,弗朗變本加厲的要他,還開發出了新的玩法。埃德蒙多討厭它,那讓他感覺沒有尊嚴。

時間過得很慢,地下室沒有窗戶,也沒有任何現實時間的東西,埃德蒙多根本分不清過去了多久。不知道時間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他知道,再這麼下去恐怕他會患上精神疾病。

「我想要一台電視,還有我的3,如果沒有它們我會死,你知道的。」埃德蒙多對剛剛踏進房間的弗朗說,「沒人能靠著它們逃脫,詹姆斯-邦德不行,伊森-亨特也不行,所以我理所應當的也不行。」

弗朗帶著一個大禮盒進來,拆開它,又從裡麵拿出一個小的丟給埃德蒙多。

「可以,我可以給你電視和音樂。」他說,「但你得為自己贏得它們——打開那盒子。」

似乎是有意的,弗朗和埃德蒙多拉開了些距離。

埃德蒙多遲疑了下,隨後拆開盒子,裡麵放著的是一套用料很少的衣服,一小瓶乳液,還有一條尾巴。毛茸茸的,白色的,狐狸尾巴。在那尾巴的頂端連接著一個小的形狀不規則的機器,它會震動,讓那尾巴動起來,就像真的一樣。盒子裡沒有遙控器。

「喜歡嗎,愛騙人的狐狸,和你多像。」弗朗說,「把它戴上,爬過來,說你是我的。如果你能完成我就滿足你的要求。」

埃德蒙多沒怎麼猶豫,他拿過尾巴操作一番後戴了上去。乳液是高級貨,有青草的芳香。埃德蒙多不打算按照要求像動物那樣四肢著地,他站起來,向弗朗走去。弗朗勾起嘴角,悄悄將遙控器開到最大。

下一秒嗡嗡的聲音充滿了整個房間,埃德蒙多腿一軟跪坐在地上,整個人瞬間紅透。

「不可以作弊。」弗朗說,「要用爬的。」

……

這是弗朗另一個樂趣。

埃德蒙多半靠在床頭用吸管喝水,現在的他已經比最開始瘦了很多,月要也細了一大圈,所以坐起來的時候才會顯得他肚子明顯鼓起,就像懷孕那樣。

「你多少有點變態在身上。」看著新搬來的電視和沙發,拿著不知道怎麼弄來的舊3,埃德蒙多嗤笑著感嘆。

「我知道。但如果你真的能懷孕,我也不至於這樣。」弗朗走過去親了他的嘴角,「別叫我弗朗,聽上去太陌生,叫我的名字,不然之前的承諾都不算數。」

埃德蒙多看著他眨眨眼,隨後一把拽掉那尾巴。

「艾德,還有一件事你肯定不知道。」他輕快地說,「我永遠不會愛你,你這個小變態。」

弗朗笑了,他們又來了一次。

……

天堂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米歇爾大發雷霆,辦公室裡的書架都弄倒了幾個。

「看在上帝他老人家的份上!我一共就這麼兩個問題,埃德蒙多到底在哪兒?是不是路西搞的鬼?結果一個都沒有解決,我隻交給你們這樣一個簡單的任務,你們都是怎麼做事的?」

麵對大天使的指責,負責看管監視埃德蒙多的天使幾乎抬不起頭。在不遠處圍觀的阿斯聽著米歇爾憤怒的聲音默默撿起飛到腳邊的書本,眼神暗了暗。

埃德蒙多失蹤肯定和地獄脫不開關係,阿斯想,幾分鍾前他試圖通過羽毛找到埃德蒙多的位置,但他失敗了,所以,如果沒有惡魔插手,一個天使怎麼會感知不到自己的羽毛。

「別愣著,都去找他!用我們的方法不行就換人類的、」米歇爾說,他張開了自己的翅膀,每根羽毛都帶著敵意,「現在我要去找路西問個明白,等我回來我希望我能得到好消息。」

說完米歇爾消失在原地。

另一邊,弗朗剛從埃德蒙多身上下來,他今天心情不錯,給地下室的電視機開放了更多的頻道權限,埃德蒙多親了他一口,然後躺倒他腿上翻看節目,這是他們為數不多的溫馨時刻。

很快,節目停在了一場比賽回放上,那是法國世界杯,巴西隊和智利隊的比賽。

埃德蒙多半眯起眼睛盯著屏幕上巴西隊的王牌選手羅納爾多瘋狂進球,過了一會兒,他抬手捏了捏弗朗的下巴。

「已經快7月了嗎。」他打了個哈欠,接著頗為嘲諷地說:「真不敢相信,你竟然把我困了3個月,goodforyou。」

弗朗像是沒聽出來埃德蒙多話裡的諷刺那樣,低頭口勿了他的眼睛。「我也不敢相信,」他說,「我已經擁有你3個月了,這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3個月。」

埃德蒙多毫不掩飾臉上嫌棄的表情,但他沒有說出來,有些事弗朗自己也心知肚明,但如果非要挑明,他的屁股就要遭殃,誰知道這小孩那拉那麼旺盛的精力。埃德蒙多推開弗朗,拿起遙控器將比賽音量調大。

弗朗沒有生氣,他起身回了地上,然後帶了青葡萄和西瓜下來,投餵埃德蒙多並看他滿足的表情也是弗朗的樂趣之一。

等中場休息的時候,弗朗恰好把最後一顆青葡萄送進埃德蒙多嘴裡。

趁著這時候,他輕鬆拿走了遙控器並把聲音調小,他說:「剛剛我們說到你已經在這裡3個月了,都都,我想問,你為什麼還沒有患上斯德哥爾摩綜合征?那是我從心理醫生那兒聽來的一種病,很符合你現在的處境,不是嗎。」

「你是指人質愛上劫匪的那個,是嗎?」埃德蒙多說,「那是人質在無法保證自己生命安全的情況下做出的應激反應,你放心,我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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