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第六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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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場戰鬥結束了,六天清點了一下損失, 頓時臉色鐵青。

按照他原本的想法, 打敗塵世之後, 最多先鋒騎士部隊受到點損失, 運氣好的話,損失的還有可能大部分是沒有馬的騎士, 主力部隊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然而重新整隊之後六天才發現,踏馬江湖現在的人數竟然隻剩下之前的一半了。

法師團全滅,弓箭手還剩三分之一,牧師團剩下一半, 劍士也隻剩下一半, 損失最小的是沖在最前麵,遠離後方的騎士們,不過也隻剩下三分之二。

六天當然清楚事情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塵世幾乎所有人加在一起, 才勉強消耗掉了二十來個全副武裝的騎士,剩下的所有損失,全都是那三個穿著黑袍的家夥造成的!

六天恨得牙癢癢, 心道等這事兒結束之後, 非得把那三個人揪出來輪回新手村去不可!

栩初站在六天身邊,身後是勉強還能湊出一個陣型的騎士軍團,後方的遠程隊伍狀態有些淒慘,好在被騎士們擋住了,看不太出來。

栩初看上去有些遺憾, 說道:「我好像來晚了,啥都沒看見啊。」

六天心想,您還知道您遲到了啊,說好的中午上線,這他媽都下午了,再晚來倆小時,都特麼該吃晚飯了好嗎!

不過六天也不敢惹栩初,在心裡罵了幾句之後,麵上還是道:「沒事兒,這不是趕上下半場了嘛!你就看著我們怎麼把夢塘沽打得屁滾尿流吧!」

栩初看了一眼身後剩下的那些人,「哦」了一聲。

六天的眼角抽了抽,說道:「剩這麼多人也能打!反正騎士才是我們的主力,塵世的那三個黑袍人都已經下場了,夢塘沽絕對打不過我們,除非再來三個黑袍人!」

栩初沒忍住,笑出來了。

六天賊討厭他這樣,又不敢罵出來,皺著眉頭道:「你笑什麼?」

栩初笑完了,說:「你以為那三個人為什麼要穿黑袍子?」

六天一愣,說道:「為什麼?」

栩初看了他一眼,慢吞吞道:「當然是為了在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上場第二次。」

「你說什麼?!」

季玄一三人這邊千辛萬苦地回到了夢塘沽的隊伍裡,把袍子脫掉之後感覺整個人都快不好了。

靡音急不可耐地跑到劍洗新酒跟前道:「你們的牧師團在哪裡啊?有沒有人能奶我一口?」

他現在這個血量實在是讓人有些揪心,等脫離戰鬥之後的緩慢回復的話,估計等到第二場開打都不一定回得滿。

聽到靡音的話,劍洗新酒露出一個有些尷尬地表情。

靡音一驚,狐疑道:「咋了?你別跟我說你們幫裡沒有牧師?」

「有是有,」劍洗新酒扌莫了扌莫鼻頭,他們這麼大個幫,要是連個牧師都沒有還得了,問題在於另一方麵:「雖然有,但是我也不知道她們在哪啊……要不你進隊伍裡喊兩聲?應該有人理你的。」

靡音呆若木雞:「啥?你不知道在哪?」

一旁季玄一的眼角抽了抽,難以置信道:「不說陣型了,你他媽不會連個隊形都沒排吧?」

劍洗新酒臉上的尷尬更明顯了,他乾咳了兩聲,說道:「那啥,幫會雖然說是個集體,但是也需要自由啊,雖然我是個幫主,也沒那個資格……」

季玄一:「我呸!」

劍洗新酒:「……對不起我第一次當幫主第一次打幫戰真的不知道還要安排人啊!」

他還以為打幫戰就跟小混混街頭約架一樣,拿著武器嗷嗷沖就行了呢!

季玄一絕望地想到,瀟瀟雨下為了這場戰鬥連自己都豁出去了,還甘當劍洗新酒的踏腳石,萬萬沒想到踩上來的人居然這麼沉!踏腳石都他媽被踩進地裡了!屁用沒有!

季玄一幽幽道:「瀟瀟雨下要是在這裡,聽到你這句話,大概會把你活吃了。」

劍洗新酒:「……」

劍洗新酒也知道自己掉鏈子了,他今天剛來的時候感覺還好呢,越到後來越覺得不對勁兒,塵世和踏馬江湖的隊伍咋這麼整齊?等到發現人家打架還有隊形的時候,劍洗新酒都懵了,然而麵上並不敢表現出來打擊士氣,還一副穩重的樣子,其實私下裡瘋狂密聊幫眾,希望能勉強組織個隊伍出來。

然而劍洗新酒這個幫主本來就和另外兩個幫會當的方式不一樣,他的幫眾雖然實力都不錯,但顯然沒有那種服從和配合的心理,隻是勉強三三兩兩成組,相互照應一下。

靡音鑽進隊伍裡去找不知道藏在哪裡的牧師去了,季玄一嘆了口氣,說道:「湊合吧,麵對這麼多騎士組成陣型也沒什麼用,瀟瀟雨下也是第一波沖鋒就散開了,你們幫的單兵作戰能力比較強,還是能打的。」

得虧踏馬江湖的騎士隊伍隻是玩家組成的雜牌兵,沖鋒一波陣型就散了,要是真的訓練有素,基本上就不用打了,來多少個夢塘沽都要涼。

現在這個情況,有季玄一三人從中配合的話,還是可以打贏的。

「哦,對了,」劍洗新酒突然精神一振,高興道:「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

季玄一道:「你還有好消息呢?」

劍洗新酒道:「哇,我知道我是個菜雞幫主,但是圍觀的任務我還是完成了啊!有消息的!」

季玄一挑眉:「什麼消息?」

劍洗新酒神秘兮兮道:「剛剛你們還在場上的時候,我看見踏馬江湖的副幫栩初了!」

季玄一:「……」

季玄一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他,說道:「我們都看見了。」

「啊?你們都看見了?」劍洗新酒傻兮兮道:「那你們不高興嗎?」

季玄一覺得繼續接話實在是對不起自己的智商,麵無表情地轉身想走,旁邊的戚秦興奮道:「我挺高興的!」

可以名正言順地報一下私仇,簡直不要太高興好嗎!

劍洗新酒也激動道:「是吧是吧?栩初可是副幫,看樣子還是他們幫會裡出謀劃策的那個,竟然遲到了!沒辦法參加戰鬥!踏馬江湖的戰鬥力肯定大打折扣!」

戚秦:「……」

笑容漸漸凝固。

劍洗新酒:「你這是啥表情?」

戚秦垂死掙紮道:「你是不是記錯了?沒有這回事吧?為什麼遲到的人就不能進場啊?」

劍洗新酒說道:「遲到的人當然不能進場,人數在開戰前就固定了,不然一邊打一邊補人那還不得打得頭破血流,到時候紈枝幫還沒打散,三大幫會都成了世仇了!」

戚秦道:「我覺得對麵可以稍微不講道理一點的,你看,我們三個都上場兩遍了,對麵為什麼不能加塞一個不小心遲到的副幫主呢?」

劍洗新酒:「……」

劍洗新酒半天才反應過來戚秦到底什麼意思,頓時用一種看叛徒的眼光看著戚秦,警惕道:「栩初給了你多少錢?!」

戚秦:「……???」

此刻的戚秦簡直快要和栩初一樣無辜了!

季玄一實在看不下去這兩個人掉智商了,簡直傻到一窩去了,咋舌一聲,丟開二人,去找靡音了。

戚秦當然不放心季玄一一個人,反正栩初上不上也不是劍洗新酒說了算,於是拋棄了一臉懵逼的劍洗新酒,帶著自己所剩不多的智商,追上了季玄一。

靡音找到一個牧師,把自己的血奶滿了,又擠擠挨挨地往回走,打算找季玄一會合,沒走幾步,被人撞了一下。

這要是換了季玄一,說不準要發飆,但靡音脾氣好,隻是抬眼看了過去,想知道對方是不是故意的。

撞靡音的人也是一個刺客,月匈前別著夢塘沽的徽章,正笑嘻嘻地看著靡音。

靡音愣了一下,覺得這人有點眼熟,而且不知道為啥,總感覺他身上有什麼地方怪怪的,隻好試探著問道:「有什麼事嗎?」

那人沒有說話,隻是笑嘻嘻地搖了搖頭,並把路讓開了。

靡音有些遲疑地往前走了兩步,又回頭道:「我是不是跟你見過?」

可是他的記憶力很好,如果是見過的人,一定能想起來是在哪兒,因為什麼見到的,除非對方隻是偶然路過的路人,可如果是路人的話,他應該完全沒有印象才對,怎麼會有隱約的熟悉感呢?

那個人仍舊隻是笑,並不答話。

靡音皺起了眉頭,正想再問點什麼,季玄一找過來了,叫了他一聲,說道:「靡音,你還沒弄好嗎?」

靡音回過頭,應道:「弄好了,等一下,我這邊遇到一個人——」

靡音說著,再把頭扭回來一看,那個人已經不見了。

季玄一走過來,說道:「什麼人?」

靡音皺著眉頭:「我也不知道,我看他挺眼熟的,但是想不起來哪裡見過。」

靡音的記憶力很好,如果真的是什麼重要的人,一定能想起來的,季玄一知道這一點,所以也覺得有點奇怪,說道:「人呢?」

靡音道:「不知道去哪了,我就回個頭的功夫。」

要真是心裡沒鬼,為什麼要躲開?

季玄一覺得肯定有問題,說道:「夢塘沽的人?你要不問一下有沒有人認識他?」

靡音點頭,夢塘沽的人都擠在一起,剛才應該有不少人看見剛才那個刺客了,他問了一下周圍的人,但有的說沒注意,有的說不認識。

靡音看向季玄一。

季玄一正皺眉想著什麼,旁邊一個圍觀的人好心地提醒道:「我們幫收人很隨便的,幫主自己都認不全人,新來的沒人認識也很正常。」

季玄一沒有親眼見到那個人,雖然相信靡音的記憶力,但是夢塘沽的人都這麼說了,他也有點拿不準。

靡音撓了撓頭,說道:「興許真的是在哪遇見的比較有特點的路人,所以我隻記住了一點點?反正是夢塘沽的人,應該沒啥問題吧?」

戚秦腦洞大開道:「夢塘沽收人不是說隨便得很?萬一收進來個臥底呢?」

季玄一麵無表情道:「就劍洗新酒這個水平,連個隊形都沒有,派臥底真的高估他了。」

這句話也對,那人要真是個臥底,他根本啥都不用乾,畢竟劍洗新酒都已經呆成這樣了,還要費勁吧啦地竊取什麼機密嗎?

因為對劍洗新酒的水平非常有信心,季玄一把這個事情拋到了一邊,說道:「靡音你弄好了我們就走吧,夢塘沽雖然完全是混亂作戰,但個人實力都不錯,我們找機會狙擊六天就好。」

六天一回復活點,沒有指揮的話踏馬江湖也就是一群裝備比較好的散兵,正好在戰鬥意識上和夢塘沽同一高度了,到時候季玄一他們就劃劃水,順風的時候吃瓜圍觀一下,逆風的時候再幫幫忙就好了。

而對麵的六天在被栩初提醒之後,也是瞪大了眼睛在盯著夢塘沽的隊伍,努力分辨著其中是否有熟悉的身影。

季玄一三人根本就沒打算掩飾,大大咧咧地就走到前麵和劍洗新酒商量戰術配合,一下子就被六天看個正著。

季玄一和靡音倒是沒怎麼暴露,戚秦那個身高!不要太出眾好嗎!

六天遙遙指著他們,咬牙切齒地沖栩初道:「臥槽!真的是他們!那個劍士的武器那麼顯眼,都不打算換一把的嗎?!」

栩初也看見了夢塘沽隊伍前麵的三個人,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之前季玄一他們套著黑袍子,再加上那天晚上他沒看見戚秦,於是一時沒認出來,這會兒被六天提醒了才發現,原來他們就是昨晚拍賣會二樓的人。

靡音他是認識的,那劍士一看就是個打手,那麼劍洗新酒提到的季玄一,應該就是為首的那個人了,竟然還是個術士,有趣。

栩初扌莫了扌莫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對麵的三個人。

六天憤憤地拉開了聊天欄,一邊打字說道:「艸,塵世和夢塘沽太他媽不要臉了,那三個人怎麼能重復上場!」

栩初看了他一眼,說道:「沒有吧?有人重復上場了嗎?」

六天:「???」

六天一臉懵逼地看向栩初,說道:「你什麼情況啊?這三個人重復上場你看不見嗎?剛剛還是你告訴我的那三個人藏頭露尾地是想重復上場!」

栩初眼睛都不眨地說道:「我隻是猜測一下,但是這三個人明顯和之前的三個人不一樣啊。」

六天:「……」

六天都快瘋了,說道:「你眼睛壞掉了嗎?!這三個人和之前三個明明是同一撥人,哪裡不一樣?」

栩初淡定道:「之前的三個人穿的黑袍子啊,這三個人又沒有穿。」

六天:「????????」

六天懷疑栩初是不是因為太討嫌在來這裡的路上被人打傻了,怎麼睜著眼睛說瞎話!

栩初皺著眉頭看向他,說道:「你怎麼回事?平時隻是一般呆而已,今天怎麼格外傻?上一場不小心被馬踢到頭了嗎?」

栩初的這波嫌棄可以說是情真意切了,六天也知道對方腦子比自己好,被這麼一嫌棄,竟然有一瞬間恍惚自己是不是真的認錯人了。

不過隻是一瞬間而已,他畢竟是被戚秦摁在地上毆打過的人,對守護長什麼樣不要太清楚,恍惚一下就反應過來了,栩初這麼個反應,肯定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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