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發泄怨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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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聲音入耳,叫趙維民臉上閃過一絲錯愕。

那聲音透著冷,更有幾分薄怒之意,叫人心口下意識一緊。

狹小的屋舍中,擱在牆角的那盆炭火發出幾道聲響。

趙懿懿神色怔了半瞬,猛地回去看去時,正見著那高大峻挺的身影,沿著冬日的光闊步走來,在地上拖了一段長長的影子。

一身玄色常服,絲毫不減其俊美。

恍惚間,那人已行至門前,沒曾停留,徑直跨了進來,先是看了眼趙懿懿的麵色,見她沒曾受委屈,才放心了心。又瞧了瞧她身上衣著,隨即取了件披風蓋了上去:「怎麼穿這麼點就出來了?」

「出來時不覺得冷,車裡也有炭火。」趙懿懿神色未變,隻是將披風領子扯鬆了些,才覺得那陣禁錮感散了下去。

顧禎伸手,修長的指替她將淩亂的衣帶理順,輕聲說:「官獄潮氣重,比別處更陰冷些。」

皇帝驟然駕臨,又是這番舉動,趙維民急忙起身立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心思幾番轉動,試探著偷覷向皇帝。

卻正好同一雙冷然的鳳目對上。

被嚇得心跳驟停一瞬。

顧禎沉著眉目偏頭,將視線落在了趙維民身上,淡聲道:「怎麼,淮安侯是打算插手朕的家事?」

趙維民心髒猝然一跳,麵色幾度變化,最終浸滿了不安與惶恐,臉白了一片,顫聲道:「陛下,臣……臣並無此意。」

顧禎隻冷冷看他一眼,嗤笑了聲:「沒有?那你同皇後說話,貿然提朕做什麼?」

竭力冷靜下來後,趙維民也總算理順了思緒,恭聲道:「陛下,臣隻是擔憂娘娘這般絕情,對親人棄之不顧,是否會惹得陛下不喜,絕無他意。」

都是這樣歲數的人,非懵懂癡兒,豈會聽不明白他話中明護暗貶的意圖。

趙懿懿嗤笑一聲,清艷麵容一寸一寸冷了下來,看著他那張畢恭畢敬的臉,她腦海中隻閃過了一個詞:荒唐。

為了徐氏母子三人,他竟親自開口,在皇帝麵前抹黑親生女兒。

不可謂不煞費苦心。

瞥了眼身側的人,她冷著臉轉身欲走,顧禎卻眼疾手快地攥住了那隻纖細的腕子,輕聲說:「朕才剛來,你走這麼快做什麼。」

趙懿懿往回抽著手,卻扯不動,不由微惱道:「陛下!」

顧禎手腕翻動,往回輕輕一帶,便將她拉到了跟前,微微垂目:「等朕片刻。」

趙懿懿掙脫不得,隻得冷著張臉站在那。

趙維民心髒怦怦跳著,視線向上瞟了瞟,又試探著說:「陛下,臣枉顧法度,自知有罪,隻是想請娘娘照拂下家人。或許有些舊怨,娘娘不情願,也在情理之中。」

「你知道就好。」顧禎神色如常,甚至沒坐下,大有不欲久留之意。

趙維民錯愕地睜大眼,還欲再說些什麼,卻被顧禎不耐煩地打斷:「朕的話你沒聽明白?都進了官獄,不思如何改過自新,還妄圖揣測朕的心思?」

趙維民眉心猛地一跳。

擅自揣摩聖意,是為大忌,他方才為了震懾皇後口不擇言,還被陛下給聽了個正著。

兼之身上罪官的身份,幾處一疊加,趙維民額上冒了涔涔冷汗,慌得跪了下來。

上身俯地,以手抵額。

「陛下恕罪!」

「臣隻是……臣隻是一時太過心焦,才說錯了話,絕無私自揣測聖意的想法,望陛下寬恕!」

他一下下的叩首,顧禎卻突然覺得有些可笑,一雙鳳目裡裹挾著層寒霜,淡聲問:「心焦何事?」

趙維民愣了一瞬,才忙不迭回道:「臣心焦家中妻兒,擔心臣此番入獄,他們受了委屈。」說這話時,他仍不敢抬頭,傳來的聲音顯得有些悶。

顧禎轉過頭,看了眼趙懿懿。

不出所料的,瞧見了她眼中的譏笑。

心口泛起了細細密密的疼,再看向趙維民的模樣,便又覺得可笑至極。

趙維民這麼多孩子,後宅亦有許多妾室,偏偏對外邊的舊友遺孀上了心,捧在手心裡寵著。都到了這地步,還是念念不忘,想著法兒的要保人。

懿懿是趙維民第一個女兒,又同後邊的趙辰差了六歲,本該受盡寵愛才是,可在趙維民心裡,懿懿這個長女,甚至比不過外室帶來的左連枝。

更別提在外所生的趙舜年,那寶貝程度,恐是他所有兒女加起來也趕不上的。

「妻兒?」顧禎聲音高了幾分,尾音上揚,慢條斯理道,「朕記著,夏侯夫人早已仙逝多年,無需淮安侯為之心焦。」

趙維民唇瓣哆嗦著,許久不曾出聲。

「斯人已逝,臣之所憂,是臣妻阿徐。」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輕聲說了一句。

趙懿懿瞥了一眼,沒吭聲。

趙維民下獄早,不知那洛陽尹毫無偏頗,便是他留了後手保人也沒輒,徐氏也被判了這和奸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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