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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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他還能這樣正經地說出來!

渾身一陣燥熱,叫她呼吸也不大平穩,惱道:「也不知從哪兒學來的,從前怎麼沒見過,想來都不知道學了多久,試了多少回了。」

倆人成親三年,她是頭一回見著這樣的事,便是從前出閣前看的那些圖冊,聽得那些仆婦們的教導,也從未提過。

顧禎被她氣得腦仁疼,臉色沉了些,恨聲道:「成日不想朕點好,宮裡何時有過別人不成哪有你想得這樣不堪。」

趙懿懿撇過了頭,不想搭理他。

更因這會兒哪怕隻是看著他,身子也能隱隱生出昨日那般感受。

擔心睡久亂了作息,趙懿懿還是起了身,喚了間輕便些的衣物後,去往前廳用朝食。

顧禎一直在給她挾菜,她卻隻是冷著個臉低頭用膳,一句話也沒曾說過。

「朕這幾日有空閒,一會兒將剩餘的政事處理完,帶你出宮去逛逛。」顧禎又挾了幾根冬筍過去,聲音清潤。

趙懿懿用膳的動作微頓,還是沒答他的話。

其實他說得也沒錯,昨晚她確實是有些受用的。

隻是羞於承認。

用過了朝食,倆人一個去了偏殿處理政事,一個則去了書房彈琴。

剛彈了首鷗鷺忘機,正要調弦改彈別的曲子時,蔓草卻進了書房,立在一旁回稟道:「娘娘,宮外傳來的消息,左姑娘昨晚落水,這會兒還昏迷著。」

作者有話說:

顧禎:我以前是不熱衷沒錯,倒也不至於冷淡啊!!!

第98章賞梅

捏著琴軫的手頓住,趙懿懿秀眉微蹙,凝聲問:「什麼」

蔓草便又重復了一遍。

日影晃了幾晃,趙懿懿神色忽的一怔,良久回過神,擰眉道:「好端端的,怎麼就落水了呢,她也太不小心了。」

溫婉的聲音,仿佛夏日的一陣涼風。

又透著幾點漫不經心。

「娘娘,會不會是自戕」蔓草壓低了聲音問。

「不可能。」趙懿懿想也不想,便斷然否決了這個可能,「她跟她娘可不一樣,得有人按著她脖子往池子裡押,那才肯死呢。」

相識多年,她自認對左連枝也有幾分了解,她這樣的人,打小就知道給趙維民和徐氏隱瞞,想著法兒的討好趙維民的一個人,又怎可能會自戕呢

怎麼輪,也輪不到她頭上。

蔓草努了努嘴:「左家本就煩她,隻因娘娘不想要,才不得不捏著鼻子養了。還元日差點鬧出一條人命,怕是氣也要氣死。」

趙懿懿按了按眉心,輕聲道:「罷了,等過幾日,讓三郎過去照拂她。再怎麼說,三郎也是她親弟弟,他們姐弟情深,可不能給耽擱了,這世上再沒比這更親近的,也算合情合理。往後,三郎就跟著她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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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宮裡傳來的話時,趙辰正在同陸羨山小酌。

「春闈在即,表哥可有出去走動走動」趙辰手裡握著一個水晶小盞,唇角含著一絲笑意。

陸羨山點了點頭,仰頭將那一盞石凍春一飲而盡,方道:「前幾日燕王府上設宴,還邀我去過一趟。」

趙辰眉頭擰了擰,下一瞬又鬆開,沉聲道:「燕王是陛下親信,若是他能幫著表哥引薦,以表哥的文章和才名,必定大有裨益。然那日表哥來洛陽時,在南市玉饌樓宴飲,我觀燕王神色,對表哥似有不善。」

陸羨山忽的笑了。

他緩聲道:「我知道。」

燕王對他不喜的原因,他大抵也知曉一二,這些事兒,大概是隻有身在局中的人才能明了一二。那位是擁有她的人,且富有天下,約莫從未將他們放在眼中過。

隻有他和燕王這樣,從未擁有過,才會這樣敏銳地感知到和自己一樣的人。

「表哥怎麼知道的」趙辰明顯愣了一下,又問,「那燕王為何不喜表哥按理說,表哥同他無冤無仇,也無利益沖突。」

陸羨山道:「一些私人恩怨,算不得什麼,你不必管了。」倆人都是沒可能的,爭得再厲害,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可能。

若說看不順眼,多少會有些。

倘若非要置對方於死地,那也不至於。

從她被選為太子妃那一日起,他就知道自己沒了機會。

趙辰應了一聲,想著侍從剛才報上來的事兒,起身道:「表哥你先坐會,我去我大哥那兒一趟。」

自元日始,官府一律休假五日。

趙原這幾日也休假在家,本該趁此空閒多休息幾日,然因婚事在即,僅剩的這麼點空餘時間,不得不忙著昏禮上的瑣事。

夏侯氏早逝,趙維民在監牢裡,族中雖有長輩幫著操持一二,大多事宜還是得他自個經手。

因此,家中旁的事都由趙辰接了過來,好讓他專心準備婚事。

宮裡頭傳來的話,也是直接傳去了趙辰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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