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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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懷惔出手很辣,刃刺入的角度刁鑽古怪,起央追真算實實在在吃了個夠夠的教訓。

看他痛苦的臉色就知道梁懷惔下手有多重。

要不是與旁同遊的船隻撞上了,外頭傳來喧囂,船也跟著晃動幾下。

看樣子,梁懷惔還不打算那麼快收手。

因為他收刀的時候磨磨蹭蹭,摳翻起來的皮肉也沒有徹底切掉。

就留在上麵。

粘連在起央追的虎口上,少部分細碎皮肉在他鋒利的刀上。

地上已凝聚了好大一灘血,桌角上的血珠往下滴落,懸拉出長長的血絲將墜未墜,血腥味濃鬱極了。

梁懷惔坐直起來,淡淡瞥了起央追一眼。

提起矮幾上麵的酒,拔了酒塞,提起來倒灌沖洗刀刃上的血跡。

臉上突起的暴戾陰鷙抹消得乾乾淨淨,看著是斂了性,正常了。

他甚至邊沖刀邊跟他混說道。

「我橫豎看你最近吃喝不錯,身子比之剛來汴梁時健壯太多。」

「新得的刀開刃需要血來祭,西域王子身份尊貴,咱倆關係即近,今兒個便削你一二兩肉給我的刀祭祭。」

起央追的手不說殘廢,隻恐怕要十天半個月揮不了刀。

他疼得滿頭大汗,整個人往後攤倒而去,像受傷的猛獸那般喘,月匈膛不斷起伏著,大口吸著氣。

聽見梁懷惔的陰陽怪氣,倒不和他計較,嘴上卻還在笑。

「一二兩肉。」

鬼話說得倒好聽,他那架勢看著都是要他整隻手。

「梁衡之,你自個說說你下手重不重」

梁懷惔將刀收好,淡漠道。

「不重,你不長記性。」

梁懷惔難得用皇子身份壓人說話。

「也算給你看看,我們汴梁的人是不是都好惹,是不是隻要你看上了眼,誰都能開口要。」

就知道為這事。

「不就是個小流鶯,當初你大哥的新婦,你都樂意幫我搶,我記得你也沒娶妻,是養在外宅的?如今就為個沒名沒分的女人,至於跟我這麼大火氣?」

「你這頭出的,她知道嗎?」

越說,手越疼了,起央追齜牙咧嘴。

梁懷惔皮笑肉不笑,扌莫向月要側的匕首,目光落在他那處,陰惻惻問他。

「再來?」

起央追真服了,他下意識攏腿,攤著不起來,傷口疼,刃上帶的辣酒和鹽才是重錘。

一陣陣地鑽骨頭,仿佛無數小蟲在咬。

還真不好忍受。

論真的,以前也不是沒跟梁懷惔打過,兩人第一次見麵就是在西域和南梁的戰場上。

刀尖相向,盔甲砍得四零八落,梁懷惔雙目赤紅,跟不要命似的。

他也不要命。

他跟梁懷惔乾起來了,他的武藝在西域很拔尖,梁懷惔麵前略輸一籌。

所以,打個球,當下服了個軟。

「嘖,瞧你,我不過隨口說說」

他斜眼一看,虎口處的肉削了不削完,是長不回去了,去了醫館看,隻怕大夫也要叫他削掉。

近日的生活過於驕奢,頗有些骨肉鬆了,他在西域打馬天天幾乎摔了見血,這傷放到那時候不能比,現在真有點吃不消。

「刀再給我。」

梁懷惔解下來另一把丟給他,使起來更加小巧順手的。

起央追接了刀,手上轉轉,鼻子哼出氣笑。

他眼不眨,下手又快又狠,徑直把虎口那塊肉削掉了。

順著大開的船窗丟出去餵魚,掏出金創藥倒上。

血起初蔓延得厲害,但金創藥止血效果不錯,很快就止住了血。

隻是藥辛辣,疼得起央追嘴唇越發泛白,冷汗直流,手臂無意識抖。

梁懷惔好整以暇看戲似的,時不時笑上一聲。

起央追撕了一塊布纏手,纏繞幾圈,用上嘴了也打不好打結。

他沒好氣對著梁懷惔。

「你就真的隻看著?」

說完把手伸到梁懷惔眼皮子底下,「你好歹給我搭把手。」

起央追等了一會,梁懷惔大爺似的,才慢吞吞幫他。

這幫也是帶著收拾,叫他長記性的意味。

打結的時候用力拉,結倒是打死了,血又冒了出來。

起央追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他高低忍不住,臭罵一句。

「梁衡之,我說你虧得是個男人。」

起央追舒坦了,眯眼回想之前。

「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那麼能藏能裝。」

「我看你們的關係也不怎麼親厚,你護的哪門人啊,她好像很怕你呢,在你麵前都不敢抬頭。」

「」

不說還好,梁懷惔的動作一頓,他陷入了回憶,想起來他那不敢多看幾眼的妹妹。

許久沒有見了,多久?

沒多久,也就三年零四個月二十一天,算上過半的今日,二十二天了。

已經這麼久了嗎?他怎麼覺得過去沒多久。

細細掰著手指頭算,小阿囡,今年十五了。

一如既往的嬌柔,乖巧,恬靜。

她好像又長高了,以前就到他月要腹,如今以及月匈膛。

膽子較從前小了很多。

也是,怎麼會不小呢,她過得那樣苦,宮裡都是披著人皮的獸。

將她放到偏殿裡,保護也成了禁閉。

從前還是個麵團子,粉□□白的,哭起來可愛又可憐,笑起來甜甜的。

最愛窩在他懷裡喊哥哥,抱著手臂晃啊晃,那軟糯糯的樣子,把心都磨軟了,真叫人恨不得什麼都掏給她。

是啊,那是他唯一的妹妹。

如今也是他名義上的妹妹,隻是再不能回到以前的光景。

而他,冠著梁姓,也不配稱之為哥哥了。

「梁衡之!」

梁懷惔被大叫驚得回神,他從回憶裡麵勉強抽身。

「什麼?」

起央追看他兀自入了迷,他自說自話講了一堆,敢情他一句沒聽。

如今也不好得多說什麼,「你妹妹來了。」

提到妹妹這個熟悉的字眼,對上腦海中的那抹身影,抬起眼卻很失落。

對麵站著的,不是他羞不敢見的阿囡。

而是著一襲水芙色對襯收月要托底羅裙,雙袖織了茉莉,綰著雲髻的梁懷月。

「二哥哥。」

梁懷惔不冷不淡,沒應,隻給了個眼神。

她身側還站著梁懷硯的新婦,論輩分,合該梁懷惔叫她嫂子。

可是兄弟二人不睦,梁懷硯他都不待見,別說他新婦。

季玫煙也不好乾站著,她向來禮數周全,按尊卑給梁懷惔福了禮,叫。

「二殿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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