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4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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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著一身常服,也抵不住傅忱強大的氣場,他的氣勢不收斂時,尤其逼迫人。

他一出現,周圍嘩啦跪倒一片,周遭的氛圍由亂哄哄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大氣不敢喘。

宰輔的嫡子和鏢旗將軍的嫡子兩人的反應最為顯著,方才都還各執己見,盛氣淩人。

現在就像是見了貓的耗子,恨不得四腿並用跑掉。

剛剛就比誰更用,拚著月匈口那股氣往前站地方,大理寺的人都拿不住。

現在倒好了,恨不得化作隱形人,往後縮,就怕傅忱看見他們,能躲起來最好,躲不起來往人群裡麵窩窩。

懷樂也被傅忱身邊的肅殺寒氣冷到。

再加上懷樂不習慣這種場合,她習慣了低著頭,謹小慎微的生活,她不習慣接受很多人的注目。

傅忱叫了起身,在暗處就有很多人在悄悄用餘光偷偷打量著懷樂。

懷樂瑟躲著,傅忱不動聲色將她掩在身後,手一下下撓著她的掌心,並不是沒有規矩地撓。

他在寫字,懷樂順著他的筆順筆畫,認出來他寫的字得是:

樂兒,待會想要吃什麼呢?

懷樂還以為自己會錯了意,借著寬大的袖裾遮掩,傅忱的動作很細微,幾乎叫人察覺不出來,他在下麵的小動作。

明明他還在跟人說這話,他臉上的官威是那樣足,他側臉的每一處棱角是那樣清冷而分明。

他表麵真的好正經,好禁欲不近人情。

難怪旁邊的人都一直往懷樂身邊剽,說不想看看究竟是怎樣的女子折服了陛下。

他說話也很具分量。

「朕衣食俸祿供養著大理寺卿,你就是這樣回報朕,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

大理寺卿跪下,擦著額上的冷汗。

「下官糊塗,實在不敢拿兩位公子的主意,逼於無奈隻得進宮請示陛下,勞駕陛下出宮,下官罪該萬死。」

「嗬。」傅忱冷笑,「宰輔和鏢旗還真是給朕養了兩個好兒子,這樣的人」

傅忱冷眼掃過麵前的兩人,犯事的兩人立刻就把頭更加低下去了。

「」

傅忱反問道,「將來也配承襲我南梁新宰輔和鏢旗的大任?」

暗樁知道傅忱講到點上了。

懷樂不懂,卻也跟著眾人聽得發愣,這時候,傅忱又撓了她的掌心。

他快速寫下幾個字:你怎麼不理我?

最後的問號他也畫了,讓人莫名地有些覺得他委屈,可你看他的臉看不出來。

懷樂耳朵燒得厲害,這種當著眾人,有種羞和臊,又隱隱刺激。

她不知道回什麼,怕傅忱接著在她的手掌心上寫字,索性捏了他的手指。

大理寺卿連忙點頭應,「陛下聖言,句句在理。」

傅忱接著漠道。

「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何況他兩人,全都給朕關押起來,待到了元正過後再議處罰之事。」

暗樁心知肚明,陛下是想用緩兵之計,給今夜沒有露頭的宰輔和鏢旗將軍兩人一個實實在在的下馬威,借以折損汴梁士族的銳氣。

讓兩人在大理寺吃點苦頭,果不其然,傅忱吩咐道。

「他二人在關押期間,不準給任何優待,犯了事的犯人如何他二人就如何。」

「另外,沒有朕的旨意不允許任何人私自探望!若是有人敢越俎代庖違背朕的旨意。」

傅忱意味深長,「你知道後果。」

大理寺忙不迭,「下官謹遵陛下的旨意,絕不敢有絲毫的違背。」

「嗯。」

「好了,散了吧。」

傅忱這一招玩得漂亮,汴梁圍觀的百姓看足了戲,也對他的決策贊同。

元正是吉利的日子,不能見血,這兩人關押給點苦頭吃,也不算什麼太大的懲罰了,何況,世家子弟的風氣一概不好,也該出手治治。

百姓隻能看到前頭的層麵,哪裡想得到。

傅忱這麼做,除了以儆效尤之外,更是為了廢除子承父位。

隻要這兩位汴梁帶頭的大官不鬆口妥協他的廢除,他就可以不將這二人放出來,甚至一直折磨他們。

畢竟,誰家的生的誰心疼。

說到心疼,傅忱側身看了看身旁的小姑娘,她沒有戴帷帽了,臉上圍了一層麵紗,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水靈靈的眼睛。

兩人在汴梁城內四處逛,起先很多人還看他們,可逛的街道深了遠了,就沒人再看了,大家都顧著玩自己的。

果然是成群結伴的人很多,明麵上是傅忱求著懷樂陪他出來,但是到了街上,應該說是,傅忱陪著懷樂玩。

懷樂見過的東西太少了這個她要看看,另一個也能叫她驚大了眼睛。

壓抑了這麼久,哄了好長時間,難得見她終於真真實實喜笑顏開了。

這一份開心。

不是因為他給柏家好處,她如釋重負還了恩而開心,而是因為見到了不一樣的汴梁而開心。

終於,笑了啊。

傅忱跟在後麵,跟著懷樂的笑顏而抿唇。

梁懷樂,這個笨蛋。

即難哄又好好哄。

你說她難哄,他用了那麼多法子,一給柏家好,二為她彎月要都要舔上了,也沒見她笑一兩回。

這一下子,不就是見到了一些小吃食,傅忱都司空見慣的玩意,都能把她哄得樂嗬嗬的。

「」

懷樂手裡已經拿了很多串傅忱給她買的冰糖葫蘆。

身後還跟著暗樁,他懷裡抱著久久,手裡提著很多買下來的小食。

汴梁民間的小食雖然比不上宮內的小食卻別有一番風味。

懷樂吃得很開心,如果忽略不計傅忱一直牽著她的另一隻手,讓她不太方便之外。

糖葫蘆酸酸甜甜,還有些粘牙。

懷樂使勁吃著,看她吃得糖葫蘆一邊一個鼓著腮幫子,傅忱很好笑。

「慢一點,沒有人跟你搶。」

懷樂玩瘋了,這一會終於有些不好意思,看他一眼,低下頭慢慢吃。

逛了一個大半,懷樂的小肚皮也吃得差不多了。

逛過了廊橋,就到了汴梁的護河城道。

相對於汴梁的主街,這裡沒有那麼熱鬧了,反而顯得很靜謐,說話的人都不由自主放低了聲音。

這裡果然有放河燈許願的人,旁邊有好幾個方攤支著賣河燈。

許多對男男女女,蹲在河邊的台階上許願。

暗樁識趣,沒有過來。

傅忱帶著懷樂過去,他親自挑了兩盞河燈付了錢,把河燈和信箋以及筆墨遞給懷樂。

「樂兒,許願。」

「很靈的。」

懷樂停了好久,她看著傅忱遞過來的河燈,須臾躊躇片刻,終於還是接了過來。

「樂兒在這邊寫,我不會偷看你。」

傅忱背過身,他帶著河燈,展信箋執筆,不知道在上麵寫了什麼。

懷樂很是驚詫,漂亮質子他也信這些了嗎?

他從來不信鬼神的,懷樂還記得,他不要平安穗,他現在竟然也會跟懷樂說,可以許願,很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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