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1 / 2）
洛詩詩腦海裡又響起一個聲音：【倒計時結束,機遇物歸原主，反噬開始。】
與此同時，屏幕裡小貓咪的行為像是打開了什麼機關,圍在戚明遠身邊的動物都開始把他當成廁所了，對著他行方便之事。
它們解決完,嫌棄的看了戚明遠一眼，像是躲瘟神似的遠遠跑開,留下一堆臭氣熏天的汙穢圍著他。
戚明遠人都傻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鞋子和褲子都沾上了黃色的東西,整個人都不好了。
小動物們的這個反應,無論是直播間外的觀眾，還是現場的節目組工作人員和救助站的誌願者們都懵了。
隔了幾秒，直播間裡突然被【哈哈哈哈】刷屏了。
【講個笑話「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從小就受小動物的喜歡。」】
【這就是受小動物們喜歡的表現嗎？失敬失敬】
【突然暗自慶幸，還好我不受小動物們的「喜歡」】
【哈哈哈哈艸，我萬萬沒想到戚明遠剛吹完牛逼，轉頭就被小動物們集體打臉。】
【我他媽正在吃飯,差點給我惡心吐了】
【一個小動物沖他嗯嗯也就算了,所有小動物都沖他嗯嗯……這也太魔幻了吧！】
【對不起,雖然戚明遠很可憐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想笑哈哈哈哈哈哈】
……
戚明遠的粉絲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直播間的路人網友可不會想著給戚明遠留麵子，各種段子玩的飛起。
剛才采訪的時候,蕭婉的粉絲對戚明遠說的話就挺有意見的。
這會兒除了戚明遠的黑粉，就是她們嘲笑的聲音最大了。
在現場的人愣了足足有一分鍾才反應過來,強忍著笑意手忙腳亂地處理起現場這起的突發事件。
救助站的誌願者們生怕小動物們再出什麼幺蛾子引起網友們的反感,他們大步上前,一人抱著幾隻小寵物迅速往籠子裡塞,根本顧不上在一堆臭臭之間，尷尬的快要用腳趾把地球挖穿的戚明遠。
戚明遠隻能自己站起來，端著手心裡的臭臭走到垃圾桶旁邊扔掉，強忍著反胃找了一個地方洗手。
他移動的這段時間裡，周圍人都默契十足的離他遠遠的，似乎是生怕他手心不穩把臭臭甩在自己身上。
戚明遠來到洗手池，打開水龍頭對著水柱惡狠狠地搓了幾下手心，恨不得把手心上的那層皮都搓掉。
一陣兵荒馬亂過後，現場恢復了正常。
院子裡的臭臭被清理乾淨，戚明遠也被救助站的誌願者領去換了一身衣服。
這次錄製隻有4個小時而已，他並沒有帶備用衣物，隻能勉為其難的穿著誌願者們放在救助站的工作服。
他也不知道剛才是什麼情況，如果這是巧合……那這也太巧合了吧！
他在背對著鏡頭，假借整理衣服呼喚出係統。
「係統，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抱歉，可能是我剛才卡了一下，係統出錯導致的。」爆款書打造係統自知理虧，難得好聲好氣地說話：「你最近的信仰值得漲幅跟坐過山車似的，導致數據量太大，係統承載有點困難，才會出現卡頓出錯的情況。」
「那你現在好了嗎！」戚明遠語氣不怎麼好。
開玩笑，無論誰遇到剛才他那種情況語氣都不會太好吧。
這要不是因為正在直播怕被別人看見，可能會和係統當場罵起來。
係統保證道：「現在已經好了。」
得到係統的保證，戚明遠的神色這才緩和下來，看了一眼正在熟練給貓鏟屎的蕭婉，朝著關在籠子裡的一隻金毛走去。
他可沒有忘到他來這裡的真正目的。
他參加這個綜藝可是為了靠著從蕭婉那裡奪來的「動物的愛」，讓大家看到小動物們親近他，營銷一波「親近動物」的人設，刷足年輕人的好感再圈一波信仰值。
小金毛正在籠子裡上躥下跳，似乎不滿誌願者突然將他關了起來。
在看到戚明遠走近時，小金毛「唰」的一下跳到籠子邊，滿臉期待的看著戚明遠。
看著小金毛的反應，戚明遠唇角揚起淺淺的弧度，心裡也舒了一口氣。
看來這次確實是恢復正常了。
讓戚明遠沒有想到的是，他剛走到籠子邊，小金毛迅速抬起腿開始沖著他噓噓。
它甚至還故意調整了一下姿勢，確認自己的尿能滋到戚明遠的鞋子上。
噓噓完，又是嫌棄的跑開。
直播間的觀眾們也沒有想到戚明遠居然這麼頭鐵，又被小金毛尿了一鞋。
【哈哈哈哈哈哈戚明遠也太慘了吧！！】
【戚明遠為什麼還要湊到小狗麵前，是剛才的教訓不夠嗎？】
【哈哈哈哈我猜他是不死心吧】
【我倒覺得他有點兒不信邪】
【媽呀笑死我了，這可真是我今日份兒的快樂源泉！】
調侃之餘，有些觀眾也覺得小動物們對戚明遠的反映不大對勁兒。
【都說小動物們有靈性，要是一兩個小動物們不喜歡他沖著他噓噓嗯嗯就算了，這個救助站的所有小動物都這麼做……那戚明遠多少有點兒問題吧？】
【我覺得也是，而且來之前戚明遠還不停地強調自己特別受動物喜歡，就很奇怪】
【可能這就是一個人越是缺少什麼，越是喜歡跟別人炫耀什麼吧。】
……
戚明遠的臉色黑的跟鍋底似的，不顧攝像頭還懟著他的臉拍，在心中瘋狂呼叫係統。
「草！！你不是說現在已經好了嗎？這畜生為什麼要對著我的鞋尿了？」
「你們係統不會是又出錯了吧？你們這是什麼狗屁係統，動不動就出錯，能不能靠點譜？」
可惜「爆款書打造係統」似乎是又卡了，無論他怎麼呼喚怎麼罵沒有得到回應。
節目還在錄製，微博上關於剛才小動物們集體噓噓臭臭的事情已經迅速被網友討論上了熱搜。
#戚明遠，我從小就受小動物的喜歡#
#戚明遠，翻車#
#戚明遠遭受小動物集體「攻擊」#
#《可愛的它們》#
#戚明遠，人形寵物廁所#
#狗見嫌貓見嫌戚明遠#
不少沒有看過直播的網友們看到熱搜#戚明遠遭受小動物集體「攻擊」#都相當好奇，點進去看了才知道所謂的「攻擊」居然是這樣的。
大家都沒有見過小動物們集體對準一個人臭臭的情況，稀奇的不得了，連帶著直播間的在線觀看率都翻了一倍。
《可愛的它們》節目組幕後的工作人員看著不停飆升的在線人數，一邊在心中默默為戚明遠點蠟，對他抱以同情，一邊又暗搓搓的期待如果這樣的場景再來一次，在線人數會不會再翻一翻？
短短的幾十分鍾裡，戚明遠不但登上了熱搜，他的表情包也滿天飛。
最出圈的是他手心裡捧著貓咪的臭臭，臉上的表情茫然中帶著一絲絕望。
網友們給他的手心打了馬賽克，還在這張表情包上上了各種各樣的文字。
什麼「大朗，吃藥了」、「我有一個寶貝想給你看看」、「恕我直言，你就是這個」、「我把你捧在手心」等等各種沙雕搞笑文字。
按理說自家愛豆出圈粉絲應該是最高興的那一個，可她們看著自家愛豆這尷尬到出圈的表情包，現在的心情比黎曼函數還復雜。
洛詩詩一邊喝奶茶一邊刷著戚明遠的熱搜，不厚道地想：
戚明遠一直想成為頂流火出圈，他現在雖然距離頂流還有一大段距離，但是至少做到了火出圈，也不知道他看到自己的表情包火出圈會不會感到很欣慰？
她在直播間歡快的刷著彈幕，腦海裡想起一個久違的聲音。
「洛小姐，我休眠回來了！恭喜你成功的解救了一個受害者。」
聽到係統的聲音，洛詩詩打字的手停住了，她鼓起臉蛋有點兒生氣，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你還知道回來！」
「你當時話都沒說完就休眠，好多東西都是靠著我自己扌莫索的，真是太過分了！」
係統很心虛，「對不起啊，我也是沒能量了被迫休眠。你有什麼問題現在可以問了。」
洛詩詩怕它又突然休眠，也顧不上跟它計較了，迅速問道：「你知不知道戚明遠到底是怎麼奪取別人的機遇？」
「靠著信仰值，隻要有人喜歡他、相信他亦或是同情他，這種情緒就能化成信仰值給戚明遠身上的『爆款書打造係統』增加能量。每收集到10000信仰值，他就能指定某個人隨機抽取對方的『機遇』。接著就有一次機會給這個人隨意改變結局，結局被改變之後這個人後麵的經歷都是為了那個結局服務。」
難怪戚明遠會突然跑到娛樂圈裡當藝人，他就是為了積攢信仰值吧。
洛詩詩又問：「我剛聽到有個聲音說『動物的愛物歸原主』，這就是他從蕭婉那裡搶的機遇？」
「對，戚明遠拿走的『機遇』其實就是別人身上的天賦技能或者別的東西，比如蕭婉的『動物的愛』和洛雋的『音樂創作天賦』，這些能力到了他身上之後還會被他的係統加強。」
「據我所知，他無法指定拿走別人身上的某個『機遇』，隻能通過抽獎的方式隨機抽取。」
「對了，被奪走『機遇』的人會莫名其妙的對他產生厭惡情緒，討厭他，有時還會因為陷入這種負麵情緒而失去理智。」
難怪他會拿走蕭婉的「動物的愛」這麼奇怪的機遇，原來是隨機抽取的。
係統的解釋讓洛詩詩撥雲見日，之前很多被她忽視的細節都重新浮現在她的腦海之中。
她上大學期間一直專注於學業，哥哥又是個報喜不報憂的主兒，她根本沒發現哥哥的異常。
等她畢業後過來臨時當哥哥的助理，她復盤了哥哥跟戚明遠的所有綜藝同框，這才驚覺哥哥似乎在戚明遠麵前很容易失態。
毫無疑問，哥哥跟自己一樣討厭戚明遠，但是以他的職業素養就算再生氣也不至於在節目錄製時，眾目睽睽的對戚明遠發脾氣。
她又想起之前蕭婉和她通話時，隨口說過「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巨煩戚明遠，快要到了看到他的照片都想對著手機錘兩下的地步」。
隻是那時候她沒當回事兒，以為是蕭婉是跟她同仇敵愾。
所有之前被忽視的細節在她腦海中連成一片，織成一張接近於真相的大網。
係統等她想明白，又說道：「我之所以選中你，因為你是這些人中唯一一個奪走機遇之後能不被他影響情緒的。」
洛詩詩反駁道：「我也很討厭他。」
「不一樣，你討厭他是從始至終的情緒，跟被奪走『機遇』沒關係。」
「行吧。」洛詩詩勉為其難的點點頭，「我現在所作的方向也沒錯吧？還有，那個反噬是什麼情況？戚明遠發現自己頭來的機遇沒了會不會有所警惕？」
係統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自豪，「你成功的把蕭婉解救回來，你的方向當然沒有問題！我的眼光真的太好了，我也沒有想到你能這麼快就救下一個人！」
「綁定戚明遠的爆款書打造係統應該不會這麼快檢測出他失去了一個機遇，不過他以後可能會察覺出不對勁兒，因為你每救一個人，他就得麵臨隨機懲罰或者反噬。」
「隨機懲罰和反噬？」
洛詩詩想到戚明遠剛才的遭遇，幸災樂禍的說：「真是便宜他了！」
「沒關係，我剛查了一下快樂掃碼a，孔承安也快被你救下了，到時候他還會再次麵臨隨機懲罰或者反噬呢！」
「唔，洛小姐我幫你把快樂掃碼a更新了，下次左邊那一列名字，二維碼信息再更新時a會有提示，你就不用一遍遍手動刷——」
係統話還沒說完，洛詩詩腦海裡又出現了一陣電流聲，接著係統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弱，還帶著一絲卡頓。
「糟糕，我沒有想到更新a需要這麼多能量，我又沒有能量了……」
「qaq洛小姐對不起我又得休眠了，等你在救下一個人時我還會重新醒過來！」
洛詩詩：「……」
這個係統果然不怎麼靠譜，還好大部分的問題她都得到了答案。
隻是沒來及問問掃碼係統，它是不是也跟小說中那樣不能告訴別人，不然就會被係統抹殺。
係統再一次休眠後，洛詩詩總結了一下剛才從係統那裡得到的信息。
戚明遠是靠著粉絲對他的信任和喜愛來兌換別人的「機遇」，那隻要自己阻止他獲得信仰值的來源，他就沒有辦法繼續奪取下一個受害者的「機遇」。
他不能指定「機遇」，隻能從別人身上隨機抽取，抽到的「機遇」還會被增強。
她的目光落在了電腦屏幕的直播間上，幸災樂禍的想：
也不知道戚明遠在綜藝裡的表現會不會讓他接下來獲取信仰值變得困難？
當然會變得困難！
戚明遠在《可愛的它們》這檔綜藝裡丟人丟大了，一天的錄製結束後立刻讓經紀人聯係節目組解約。
節目組導演再三挽留，可他寧願賠給節目組違約金，說什麼第二天也不願意繼續錄製了。
開玩笑，他隻錄製一天節目，原本靠著錢砸到8000多的信仰值掉了一半隻剩下4000，他要是把兩天錄滿，那剩下4000信仰值不得掉光？
他可是花了1100多萬才達到8000多個信仰值，等於4000個信仰值值600萬。
《可愛的它們》片酬給的就不高，違約金也才幾十萬。
幾十萬和600萬，傻子都知道該怎麼選吧。
戚明遠的粉絲黏性確實是高，但是他今天這個狗見嫌貓見嫌的形象讓不少粉他的小粉絲濾鏡稀碎。
小粉絲們對他夢幻的濾鏡破碎，一個個爭先恐後的脫了粉。
更要命的是他手上拖著貓臭臭的表情包流傳甚廣，至少近一段時間，他的形象會和小貓小狗的臭臭緊密綁定在一起，這也意味著他這段時間基本上不用再考慮讓潘鬆幫他撕一些時尚資源了。
戚明遠已經不敢再往深裡想，每每想到這些都會令他無比窒息。
*
不知是不是因為《可愛的它們》在給戚明遠的後勁兒太大，他連著很多天都沒有發微博。
洛詩詩關掉微博，抬眸見洛雋的妝快畫完了，三下五除二的吃掉手裡的甜筒。
又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準備跟他一起去場地排練。
也許是能量守恆的緣故，戚明遠最近的事業有些受挫，之前傳言快要談好的代言如今杳無音訊。
反觀洛雋這幾天倒是挺順利，他的經紀人趙飛翼幫他接了一個商演，趙飛翼手下另一名藝人開演唱會還邀請他去做嘉賓。
演唱會的場地租在了工人體育館，前天主場球隊在這裡踢完最後一場足協杯聯，把體育場交給演唱會的主辦方，他們就立即開始沒日沒夜的在體育場內搭建舞台。
今天剛把舞台搭建好，下午就把他們叫來進行排練。
兄妹倆進來之前，外麵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
等他們從臨時化妝室出來，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然停歇，天邊架起一道淺淺的彩虹。
洛雋仰著頭望向天邊的彩虹，一手搭在洛詩詩的肩上，笑嘻嘻地說：「準備排練時雨停了。妹啊，你果然是我的幸運星！」
「嘁，渣男！你上次還說我是你幸運星呢！」
一個穿著白色燕尾服的男人走到洛雋另一旁，探出頭饒有興致的朝著洛詩詩望去，「你是洛雋的妹妹詩詩？」
洛詩詩默默往哥哥身旁躲了躲，輕輕點頭。
「妹妹好啊，我叫殷武，你哥哥一般叫我鸚鵡，我猜你哥哥肯定跟你提過我。」殷武瞥了一眼洛雋，毫不留情的吐槽：「沒想到哥哥這麼討人厭，妹妹還挺可愛的。」
洛雋無視了他上一句，挺起月匈膛驕傲的說，「那是，我早就說過我妹妹超級可愛！」
殷武和洛雋同為趙飛翼手下的藝人，兩人臭味相投，關係處的倒是不錯，洛雋還幫他寫過歌。
也是因為倆人關係好，殷武才會主動邀請洛雋來做自己演唱會的嘉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