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殺意(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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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岩門緩慢從內開啟,李舒和白歡喜站在深穀之中,聽見了急速奔來的腳步聲。

六個……不,七個人。

兩人心中一凜,心知星一夕那邊出了岔子。

其餘人已經在周圍潛藏好,「雪劍」等人的屍身恰好放在峽穀拐角之處,風聲如蕭,嗚嗚泣訴。「水劍」與「蒼劍」抵達時,隻聽見風聲與流水之聲,以及地麵上「雪劍」的屍體。

「水劍」麵色瞬間就變了。眾人驚惶之中,並沒有察覺李舒等人同樣震愕的目光。

「雪劍」的兩名夥伴並未斷氣,但昏迷後難以喚醒。「水劍」目光極冷,先收拾了姐姐的屍身,回頭看李舒與白歡喜:「誰做的?」

「雪劍」的致命傷在脖子,一眼便能看出,那不是劍傷。「水劍」的目光落在了李舒手中的「星流」上。

「我們也不清楚。」麵對這出乎意料的六個人,李舒隻能硬著頭皮,把戲繼續演下去,「我和白歡喜聽見血岩門外有異聲,趕出來時,已經是這樣了。」

「蒼劍」點亮火折子,李舒看見「水劍」雙目赤紅。

十二劍和苦煉門的許多弟子一樣,都是被父母親人送入苦煉門的。入了苦煉門便再也沒回去過,遙遠的故鄉已經不再是他們的家鄉。「水劍」與「雪劍」相依為命,因有練武天賦,一並被曲天陽看中,選為了十二劍。李舒常常會在苦煉門裡見到姐弟倆,他們總是分開行動,在擦身而過的時候,會低聲相互叮嚀。

李舒聽不清他們說的什麼話,短促而迅速,雖然是金羌話,卻不是李舒聽慣的腔調。

故鄉的一切都已經遠去,唯有語言,根一樣深深紮在他們的生命裡。「水劍」抱起「雪劍」的屍體呼喊時,用的也是李舒隻能聽懂大概,卻無法分辨的語言。

它在金羌土地的另一端,在小小的綠洲裡產生、繁衍。

李舒心中忽然生出悶痛,他正要說什麼,「水劍」的目光移到了他的臉上。

那是注視仇人的目光。

悶痛消失了。一個決定瞬間成形。

李舒拿著「星流」向剛剛失去親人的青年走近,把自己的武器遞給他。

「……」「水劍」靜靜看他。

夜間空氣沉重凝滯,李舒盡力讓自己顯得真誠。即便十二劍看不起他,他現今仍舊是苦煉門門主,是有資格稱椿長老為「義父」的唯一一人。「水劍」即便認為他是殺害姐姐的凶手,也不能貿然發難。

「你若懷疑我,便看看『星流』吧。」李舒語氣中帶著被冤枉的憤怒和不甘,「你可以看仔細些,上麵到底有沒有你以為存在的痕跡!」

他揮動「星流」,幾乎將扇麵壓在青年臉上。

「星流」上自然是沒有任何血跡、肉末,更別說血腥氣。「水劍」微微皺眉:他和同伴執行任務歸來,衣角沾血,身上血氣比眼前的扇子更重。那幾分沒憑據的懷疑暫且消去了,他張了張口,腦袋忽然急速往後一仰——「星流」忽然傾斜,銳利扇角朝向他眼睛,扇柄中滋地噴出毒液!

一瞬間,以「水劍」與李舒為中心,所有人都動了起來。

白歡喜吼了一聲「紹布,是這個人害了妹妹」,抓起從「雪劍」屍身上奪來的雙劍,與從山壁竄出的紹布攻向「蒼劍」!

「蒼劍」如猴子般連續翻滾,他不畏懼白歡喜,卻無法對付沒有套路、野獸般呼嘯而來的紹布。「妹妹」是紹布的禁語,從信任之人口中說出,必定會令這個瘋子發狂。他舉劍還擊,還未落穩地麵,已經與紹布的鐵爪叮叮當當過了幾十招。手中火折子已經落地,被風一卷,飄到山岩邊的枯草上,瞬間便燒起了火。

小隊領頭被製,餘下四位同伴正要援救,離塵網隔空襲來,四人迅速躲開。商歌、虎釤與陳霜、欒蒼水合力攻出。四對四,然而彼此功力相差無幾,商歌與虎釤並不擅長對敵,四人目的隻是鉗製敵人,讓李舒和白歡喜、紹布有攻下兩位領頭人的餘裕。

一時間,深穀中如群鳥疾飛,各種聲音紛紛而來。

星一夕不入戰場,隻在一旁側耳傾聽。

「水劍」痛苦而憤怒的吼聲,忽然從李舒的方向傳來。

「英則!!!」

李舒按動機關、射出「星流」內藏的毒藥,是想趁其不備,毀了「水劍」的眼睛。

但「水劍」臨敵反應極其迅速,不僅仰頭奪過激射而出的毒水,更是條件反射地利用手中的東西擋住毒水。

然而他手中是「雪劍」的屍體。

毒液澆在屍身上,立刻便有燒焦的怪味。「水劍」狂吼著抓住姐姐屍身,忽然大喝一聲「英則」,猛獸般沖李舒襲來。

「明王鏡」流轉四肢百骸。無論是「星流」還是對手手中的精金劍,全都在此刻煥發燦爛光華!

扇與劍激撞,李舒擰轉手腕,「星流」如有生命,沿著劍身下落,眼看要切向「水劍」雙手。然而劍身一彈,「星流」去勢大變,李舒迅速抓起鐵扇,還未轉身已抬腿在「水劍」月要側踢了一腳。不料「水劍」同樣反應迅速,側身以手臂阻擋,「嘭」地一聲,兩人各退三步。

穀中火借風勢,已經越燒越烈。

烈火中,李舒內息鼓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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