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 7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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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錦賽的賽程早就在網上公布,男子單人滑的比賽被排到了周四上午十一點。

對於大多數觀眾來說是一個非常友好的時間段,他們可以從城市的不同地方醒來,吃個早飯,再不緊不慢地趕往賽場。

但對於全錦賽場館門口售賣玩偶鮮花的門店老板來說,這可是一年難得的幾次豐收日,非得起早布置不可。

所以他一大清早就呼著白氣,厚手套拉起卷閘門,不停地接打電話。

「那一車綠柿子玩偶呢?怎麼還沒有送來?還有前兒個預定的狗狗玩偶,八點之前再不送來就不要了!花束花束!要最新鮮的,有多少送多少來,這回的比賽關注度高,肯定都能賣的完!」

門店老板笑得滿臉褶。

這回的比賽看點可就在淩燃和明清元的新一哥之爭上了,網上已經吵翻了天,他們兩人的應援粉絲肯定來了不少。

進的貨多怎麼了,絕對不愁賣好不好!

他心裡正喜滋滋地盤算著呢,門上掛著的厚棉被簾就被掀開,打頭的女孩頂著粉藍毛線帽,跟幾個同伴一起鑽進了店。

一進來就迫不及待地詢問,「叔,你這有綠柿子玩偶嗎?」

門店老板笑臉相迎,「有啊,要什麼樣的,要幾個?」

女孩很豪氣,「你這有多少?」

門店老板愣住一下,開起玩笑,「有小幾百隻吧,你都要嗎?」

幾個人就小雞啄米一樣地點頭,「都要都要!我們包場了!」

門店老板驚得不知道說什麼好,沒想到還沒有開張呢就一下子全脫手了?

正想問一句,「你們是淩燃的粉嗎?」

還來得及沒出聲,對方又開了口,「那狗狗玩偶呢?也有嗎?」

門店老板有點迷糊,「有,也有差不多小幾百隻。」

幾個人都高興起來,嘰嘰喳喳的。

「真好,一家店就買齊全了。」

「省得再跑了,幾百隻就夠多了,一會得發好半天呢。」

「你們是淩燃的粉還是明清元的粉?」日常沖浪的門店老板有點明白了,「你們是雙擔吧?這麼多玩偶,就三個人還打算怎麼拿?」

為首的袁思思就笑起來了,「我們有雙擔,」她指了下自己,又指了指旁邊那個帶著兔子發箍的白皮膚女孩江茉,「也有唯粉,她是明神的粉。」

最後的季馨月就小臉紅撲撲地跳起來,「我是淩燃的粉!我還是他同班同學呢!」

組成還挺復雜,門店老板的心情也挺復雜。

「可我聽說這回淩燃和明清元要對上了,網上都吵吵著誰也不服誰,就等著看他們誰能贏呢……」

所以你們是怎麼走一起的?

這叫什麼,網上是叫對家是吧,你們都是對家了還能一起來買玩偶?

門店老板覺得自己是不是沖浪沒沖明白,沒弄明白年輕人這些彎彎繞。

幾個年輕的小姑娘就笑,「網上吵也是吵誰能贏,他們私底下關係好著呢,都是為國爭光的運動員,我們就算喜歡其中一個,也不妨礙覺得另外一個也很努力啊。」

江茉想到淩燃的優異成績,有點惆悵,「就算明神這回真的退了,以前也的確沒拿到過什麼重量級的金牌,但他孤身一人為華國男單打拚那麼多年,也值得尊重。」

季馨月就用力抱了抱她,「淩燃肯定能接穩擔子的!」

江茉嘆了口氣,又笑了起來,「希望他們這回都能拿出自己的全力來比賽,也讓我們都開開眼。再說了,明神也不一定會輸,他冰齡比淩燃長,技術儲備也比淩燃豐富。」

季馨月小嘴一癟,「我還是站淩燃會贏!」

江茉就裝模作樣地掐她的月要,「知道了知道了,反正我就站明神,絕不動搖!」

袁思思掃碼付好了錢,笑眼盈盈地看向老板,「叔,能占用一下您的地方嗎,外麵天寒地凍的,玩偶也沒地方放啊。」

門店老板聽到到賬聲樂得合不攏嘴,立馬答應下來。

於是,全錦賽的場館外麵就出現了奇妙的一幕。

陸陸續續到來的觀眾們正打算買個玩偶帶進去,就被告知可以免費領,不要錢。

隻不過也是有附帶要求的,就是綠柿子和狗狗玩偶都得各帶一隻。

負責分發的小姑娘帶著粉藍的毛線帽,認真解釋道,「他們都是很優秀的運動員,都值得一個玩偶的鼓勵。」

好像也是這個理兒?

他們雖然是來看男單一哥的爭奪戰,心裡也各自有支持的運動員,但到底都是他們華國的運動員,作為冰迷怎麼可能不喜歡和支持,都是看著他們一路比賽過來。

反正多一個玩偶也不燙手。

不少人仔細一琢磨,還就是這麼回事,也就撿起兩個玩偶,誠懇道了聲謝。

就算真的有堅持隻拿一個的,附近還有別的門店,走遠一點自掏月要包也不是什麼大事。

兩車玩偶很快被發完,還有不少人順道在門店裡挑了幾束鮮花。

購買玩偶的錢其實是群友們眾籌的。

袁思思作為活動的發起人,明確規定了隻有成年群友才能參加這次的活動,一個人最多隻能認購一隻。

袁思思把空盪盪的車廂和抱著玩偶進館的觀眾背影的照片發到幾個群裡,原本還在爭論誰能贏的群友們就都樂嗬嗬地點贊。

「嗚嗚嗚,我的那隻肯定有人替我丟了,不能去看比賽的遺憾都少了,辛苦你們了,謝謝思思姐!」

「好期待好期待,我已經蹲在電視機前了!」

「可惡,為什麼我還差兩個月才成年,思思姐下次可不可以把年紀放寬到十七歲,一隻玩偶的錢我真的出得起!」

袁思思她們跟老板道了聲謝,打算進去等著比賽開始。

結果老板轉身就從櫃台裡抱出了一隻碩大的柿子玩偶出來,「你們先走吧,我馬上也收攤過去!」

季馨月驚喜不已,「您去年是不是也來看比賽了,這個柿子我有印象!」

她對這隻碩大的綠柿子豈止是還有印象,當時都驚呆了好不好,這麼大個的柿子,也難為老板都找得出來。

最最重要的是,淩燃自由滑結束之後彎月要抱起的就是那隻,她當時都要羨慕哭了。

門店老板老臉都紅了下,「咳咳,這柿子不錯吧,我特意跟廠家定的!肯定沒有比我這個更大的了!」

老板拍著月匈脯保證自己的柿子肯定是全場最大的,季馨月也眼巴巴地點了點頭。

可惜一進場,他們就看見一個枯瘦的外國老頭坐在vi前排。

最引人注意的,就是他身邊碩大的綠柿子玩偶,足足有半人高,放在地上,後排的人都還能看見玩偶冒尖的柿子柄。

怎麼回事?

門店老板真實酸了,這個老外還能買到比他這個更大個頭的柿子?他可是從廠家特別定製的!

老冰迷的柿子當然不是買的,是他親手做的。

他在大獎賽總決賽上被淩燃圈了粉,千裡迢迢從f國追到華國,追來這場全錦賽,就是想彌補在f國站沒能表達自己出對這名華國小選手節目喜愛之情的遺憾。

同時也期待著,在沒有瑕疵的華國冰麵上,淩燃能將最完美的節目帶到他的麵前。

觀眾們陸陸續續地進場,坐在觀眾席上交頭接耳,嘴裡說著,議論著的還是這場一哥之爭。

激動有,爭論有,但更多的人臉上還是高興。

想想看,這麼多年了,一枝獨秀的男單居然也能出現這種兩虎相爭的局麵,這可是天大的好事!說明咱們的人才儲備跟上了!

大部分觀眾臉上都掛著笑。

運動員們都還在後台裡。

馬上就是比賽,不同選手的應對方式不同。

薄航自打跟教練說開心裡話,整個人就肉眼可見地變得鹹魚。雖然還是有點緊張,時不時就往衛生間跑,但精神頭明顯好上不少,臉色都紅潤了點。

他坐著門口發呆,整個人都有點安詳。

明清元倒沒有休息。

以往他比賽前會休息一會,好養精蓄銳,但這會視線往左前方一掃,就感覺自己坐的椅子上長了刺,還是得起來再練練的好。

主要是心裡慌。

廢話,誰看到卷王心裡不慌啊!

尤其對方還是自己馬上就要對上的敵人!

明清元從前看淩燃比賽,見他賽前還在加班加點訓練,努力爭取多一分的獲勝可能,心裡就覺得老欣慰了,自家孩子可太出息了太勤快了。

可現在對手換成他自己,他就覺得,淩燃是不是太卷了點?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完全就沒停下來。先是小跑,然後又卷腹,小跳,這會又在劈一字馬,橫著劈完豎著劈,劈著劈著又跳起來,站到落地鏡前開始扭轉關節。

那膝蓋都跟不是骨頭做的一樣,硬生生抖出一種絲綢感。

偏偏柔韌成這樣的筆直長腿,在冰上來個四周跳一點都不含糊。

明清元甚至覺得淩燃是不是在打心理戰吧?但凡是個對手看見敵人這麼勤奮,又有天賦,心裡都要犯嘀咕的好不好。

不行,他也要卷起來。

明清元被迫跟著一起卷,臉上都帶著愉悅的笑容,如果不是弧度有點詭異的話。

「師兄你臉抽筋了嗎?」薄航眨眨眼。

明清元臉都木了,斬釘截鐵,「你看錯了。」

薄航被噎了一下,愣愣地喝了口水。

淩燃完全沒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他已經進入到了一種有點玄妙的境界。

所有的外界事物都淪為背景,怎麼都入不了眼和心。

耳畔也自動過濾掉所有雜音,響起的是即將上場的短節目的韻律,一拍又一拍,有個小人穿著藍色考斯騰,在他腦海裡一遍遍地重復舞蹈動作。

淩燃的短節目配置不低。

單跳就是4t,a跳則是目前實際上算是封頂的3a,連跳也是4s+3t的組合。

基本上是一線男單的頂級配置了。

而這些跳躍,他一直掌握得很好,在正式的比賽裡基本上沒出現過失誤。再想要提分,就要在步法,旋轉,銜接等方麵上下功夫,提升節目的表現力。

腦海中一遍遍地過著節目,摳細節摳到極致,淩燃其實覺得自己還可以提升的地方有很多。

他這一陣人在國外,但也沒忘記看時靈珊女士發過來的各種舞蹈視頻,什麼舞種都有,一幀幀地看和分析,好像也有了新的感悟。

除去比較顯眼的肢體動作,可以留心的地方還有很多,指尖的力度,冰刀的方位,甚至還有麵部細微的神情,呼吸的頻率,眼神的收放……

這樣一想,淩燃就覺得自己的節目好像還是有點粗糙。

花滑運動員一生可以表演出來的節目就那麼多,他從心底裡希望自己可以多留下一些經典的作品,可以無數次回放,細細品味,還能每次都有新的發現的那種。

人的壽命很短,運動員的職業壽命更短,短暫又容易被人遺忘的一生,總要留下些痕跡,才不枉辛苦來過一遭。

少年微微氣喘著,用毛巾擦掉額頭滾落的汗珠,飛快地露出了個笑。

他坐在椅子上休息,第不知多少遍地刷起貓和老鼠。

一直到比賽要開始了,才開始往前台走。

他跟明哥在一組,抽簽順序一前一後,都在這一組的前麵,可以早點去做準備。

少年一路走到冰場邊,等待比賽的選手們的視線就忍不住在他和明清元臉上打量。

實在是忍不住。

就連附近觀眾席上看見這一幕的觀眾們都繃緊了心神,交換著眼色,露出一副吃瓜的嚴肅神情。

重頭戲要來了嗎,要來了嗎?

淩燃一直走到冰場門入口,才停下來,從薛林遠手中接過水,擰著瓶蓋。

明清元在一邊看了半天,見這小子沒有要過來的意思,就主動挨了過來。

英俊青年黑著一張臉,語氣卻委委屈屈地能滴下水,怨氣十足,聽得薛林遠都虎軀一震。

「什麼意思,你小子見到我都不打招呼了?一場比賽而已,不至於吧?」

遠處看著這一幕,又聽不見明清元說什麼的觀眾們就提起了心,「怎麼回事,明神怎麼黑著臉就過去了?」

「明清元是不是要為難我們家燃燃!」

「怎麼可能,明神之前那麼看好淩燃,替他站過隊,還發過跟淩燃的合照,他們關係應該很好才對。」

「我也覺得,燃燃跟師兄合照的照片裡笑得都很開心。」

兩方溫和的議論聲裡,有一道聲音格格不入:「沒準就是麵子情,這會都要真刀真槍在賽場上見了,就都不掩飾了。」

剛才還在爭論的雙方一起調轉槍頭。

「你這話怎麼那麼不中聽呢,別拿小肚雞腸揣度他們好不好!他們關係好著呢!」

「哼,我就不信了——」

話音未落,就見處於議論中心的兩人大力擁抱了一下,臉上帶著如出一轍的燦爛笑容,明顯就是關係很棒的樣子。

「哈哈哈,我就說嘛,他們肯定不會因為比賽傷感情。」

剛才還質疑的人窘得臉一紅,頗有點坐立不安,但見周圍人拿著手機瘋狂抓拍這一幕友好的場景,沒人注意到他就悄悄鬆了口氣。

他才不信明清元和淩燃關係真的好,比賽場上的敵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關係怎麼可能好的起來,肯定心裡恨對方都恨得牙癢癢。現在麵上還是哥倆好,等一會分出勝負了,說不定臉上多難看呢。

事實上,冰場邊,明清元問出那一句之後,正在調整鞋帶的淩燃就抬頭看了一眼。

少年歪著頭,抿了抿唇,「明哥,這話你這兩天都說了不下二十遍了,能換換說辭嗎?」

明清元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不是想緩解一下你的緊張情緒嗎?」

「我不緊張,」少年冷漠拆台,「是明哥你有點緊張吧?」

明清元噎了一下,氣得狠狠用力抱了淩燃一下,「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哄哄你明哥嗎?一天天的,盡說什麼大實話!」

淩燃就笑,「那就是我看錯了,明哥你不緊張。」

很敷衍的語氣,敷衍到一聽就不是出自真心。

明清元被堵了這一下,還是笑得不行,「你這張嘴,以後怕是都哄不住喜歡的人。」

淩燃喝了口水,「我還沒有喜歡的人。」

哪有那個時間和精力?光是籌備比賽就已經耗掉他的所有心力體力了,根本沒有心思去琢磨什麼喜歡不喜歡,更沒有什麼機會接觸到團隊和對手以外的人。

自己前世活到25都沒遇到喜歡的人,這輩子估計也差不多。

等退役之後看看運氣,運氣好能遇見,運氣不好就跟冰場,冰刀過一輩子也差不多。

少年俯身敲了敲冰麵,在心裡問道:是吧,老朋友?

明清元看得牙酸。

他甚至覺得在淩燃觸碰冰麵的時候,自己能在少年臉上看見一種近似溫柔的神情。

這是還沒開竅吧?

同樣沒開過竅的明清元大大咧咧地想,故作老成地嘆了口氣。

第一個選手很快退場,下一個就是明清元了。

他跟花蝴蝶似的在冰上溜達一圈,勾得喜歡他的冰迷們尖叫出聲,才停在了冰麵上。

沖著場外點頭示意播放音樂之前,還看了淩燃一眼。

淩燃也正在看他。

四目相對,仿佛所有的喧囂都湮滅不見,偌大冰場隻剩他們兩人。

明哥,好好滑。

我會的。

這樣無言的溝通,被鏡頭捕捉傳達到千家萬戶。

所有了解內情的人都激動起來。

明清元滑出去一瞬間,他們的心神也都跟著跑了。

明清元的短節目是一首節奏活潑的鋼琴曲。

風格詼諧,極具現代感的節拍,跟明清元那種陽光明亮的氣質很搭。

講述的是一則童話裡,為了幫助公主與王子在一起,一群善惡分明的森林小刺蝟抱團攻擊邪惡的反派,紮得他們尖叫逃走,並取得最終勝利的故事。

上下翻滾的音流,生動又歡快,明清元個子高,長手長腳,舞動起來也非常好看。

這首曲子在歐美也算是家喻戶曉,明清元選這首曲子,明顯是有把節目帶到世錦賽去征服那些外國裁判們的決心。

到底還是坐穩男單一哥多年的運動員,明清元有實力,今天也發揮的不錯。

一連三組跳躍都穩穩落地,最後旋轉結束後,還在原地給了觀眾席幾個飛口勿,惹得觀眾們尖叫聲不斷。

裁判們也很快給出了一個相當不錯的成績,9432分。

可愛的狗狗玩偶落滿冰麵,冰童們撿了好半天才下場。

淩燃也就在這時候滑上了冰。

剛剛從明清元的精彩演出裡回過神來的觀眾們都睜大了眼,他們其實很好奇一個問題。

明清元的短節目很不錯,分數也很高,淩燃會感到壓力嗎?

季馨月咬著唇,「為什麼這兩個節目挨得這麼近,淩燃要是受影響了可怎麼辦?」

袁思思笑著安慰她,「你看淩燃像是受到影響的樣子嗎?」

小姑娘睜大了眼,「好像……沒有。」

是的,冰上的少年神色沉靜,一襲藍色考斯騰天然就帶著淡淡的憂鬱色澤,他微微傾身,將手輕輕搭在肩上,隻這一個優雅的起勢動作,一下就把觀眾們從剛才的歡快氣氛裡拉了回來。

同樣的鋼琴曲,繁星的音樂很舒緩,又纏綿得驚人。

原本覺得明清元的短節目很打動人心的觀眾們就開始動搖起來。

一時的熱烈的確迷得人眼花繚亂,但夜涼如水的曲調更容易在不知不覺間流淌進每個人的心間。

少年在冰上翩躚,銀色冰刀刮擦撞擊冰麵的聲音乾脆又利落,合著音樂的每一個轉折點,將水鑽勾畫的萬千星河帶到了潔白晶瑩的冰麵上。

眼前的一切都變得迷離,如夢如幻。

人類向往未知,卻又從心底裡迷茫徘徊。

他們渴望擁有,卻又停步不前。

隻能在深夜裡仰望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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