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第 14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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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一開始的時候,網友們並沒有很在意淩燃自由滑的小分表。

畢竟贏都已經贏了,分數也符合大家的心理預期,就連很多技術粉都沉浸在裁判們終於做人的喜悅裡,還以為淩是用絕對的實力打動了裁判。

畢竟之前也不是沒有前例。

華國站、世青賽、e國站上,淩燃也都是短節目被壓分,然後在自由滑比賽上用高難度的節目成功取得絕對的優勢,一舉得冠。

更何況,這可是全五種四周跳的節目。

還是新賽季首秀即clean,放眼整個花滑史都找不出第二個好不好!

淩總是能一次又一次地挑戰人類新的極限,在他們以為他早已做到最好之後。

甚至超出了大家的想象極限。

用一個單詞來形容的話,那絕對是azing!

因為新賽季的運動員們紛紛調低技術難度、一度垂頭喪氣的技術粉們狠狠地被這個全五種四周跳的節目振奮到了。

至於純欣賞節目的冰迷們,他們壓根就沒想那麼多,還有什麼能比二刷三刷乃至n刷淩這兩套充滿東方情調,令人耳目一新的節目更值得關注的事情嗎?

尤其是,淩在節目裡真的留了很多小驚喜。

比如說他在節目裡的很多表演動作,都能在華國古代的詩歌裡找到相對應的詩句。

最典型的,還是他以燕式滑行的姿態演繹那句,一夜之間飛過映照明月、像鏡子一樣的湖泊。

很多冰迷一下就想到了網上流傳的淩在雪山腳下湖泊裡滑行的那段視頻,再在腦海裡把景色考斯騰替換一下,簡直不要太美了好不好。

語言的美是互通的,即使翻譯有了差別,但那些美好的詞匯一下就打動了不少國外冰迷的心。

「華國的詩歌真的很美,他們會用很多美麗的詞語形容不同的心情,每一句都值得細細品味。」

「很浪漫很美麗的語言,可惜華國話真的太難學了,據說他們的詩歌有很嚴格的韻律,用華國語讀出來的時候就像唱歌一樣。」

「+1,華國真的好難學,同一個句子用不同的語氣讀出來居然有不一樣的含義!我完全無法想象他們平時是怎麼交流的!」

華國冰迷也在其中湊熱鬧,「哈哈哈,是很難學,不過學會了再讀那些詩詞,再看燃神的表演,真的是越品越美。」

他們大華國的詩詞和文化,就是這麼讓人著迷,韻味無窮!

幾乎所有的冰雪論壇裡,比賽那兩天遍地都是求問淩燃節目內容解釋的帖子,如果有華國冰迷出沒,更是會被逮住求問。

很多華國冰迷都自豪地挺起月要板,覺得淩燃這回真的是讓他們狠狠地在冰雪愛好者圈子裡出了一把風頭。

冰迷們都在為新節目和新賽季的第一個冠軍狂歡慶祝,第一個發現淩燃的小分表有古怪的反而是阿洛伊斯的粉絲。

準確來說,是阿洛伊斯的唯粉。

阿洛伊斯跟淩燃交好,還不止一次地在公開場合維護這個搶了自己王座的後輩,這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到的事情。

但說實在的,對於阿洛伊斯的個人鐵粉來說,心裡還是很不是滋味。

倒也不是討厭淩,主要是覺得他橫空出世的時機也太不湊巧了。

哪怕是晚上一年兩年呢,偏偏在這個時候升組。

還在阿洛伊斯退役前的最後一個賽季拿到單賽季大滿貫,成為成年組最耀眼的新星,以至於讓阿洛伊斯退役都退得不夠體麵,落得個手下敗將的稱號。

所以即使很多粉絲原地轉成了淩燃的粉,但每每想到阿洛伊斯時還是會有些微妙,連帶著看淩燃的目光也就多了幾分挑剔。

抱著這種微妙的心思,這些人在自由滑小分表出來之後,第一時間就去官網下載了原文件,然後就陷入了沉默。

緊接著就是憤怒。

裁判組是把比賽當過家家嗎?

所以想怎麼打分就怎麼打分?

這些鐵杆冰迷都經歷過阿洛伊斯早年被壓分的時代,再度看見自己新粉上的小選手也遇到這種不公正待遇的時候,被死去的記憶瘋狂攻擊,頭皮都要炸開了。

怎麼回事,我們粉一個你們就壓分一個,合著我們欣賞喜愛的選手你們都看不上唄?

大家都是人,你們的審美就非得跟大眾背離嗎?

是不是一定要逼得淩也跟阿洛伊斯一樣拋棄祖國入籍s國,e國或者,你們才能給他一個公平公正的正常選手待遇?

還要不要臉啊!

阿洛伊斯的舊粉當時就炸了。

他們把小分表和班銳的視頻解說剪輯成圖文形式,貼到了他們所知道的每一個平台和論壇。

很快,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自由滑打分的貓膩。

原本還隻顧著慶祝和高興的冰迷們也回過來味兒了。

合著淩燃這次能拿到這個分數完全就是撿漏,兩方裁判混戰,才能剛剛好把分數拉平。

要不然的話,淩拿到的很可能還是短節目水準的超低分數。

至於為什麼是超低不是超高,神通廣大的網友們早就扒出了從j1到j9,也就是小分表上的裁判標號都對應的是哪國裁判,甚至連他們的名字和經歷都扒了個底朝天。

給淩燃打高分的裁判是j1、j4、j7和j9,分別來自r國,j國,j國和華國。

華國裁判不用說了,怎麼可能不護著自家的崽,r國那位大概也是因為同是亞洲選手的緣故。

兩個j國裁判最奇怪,明明在短節目時打分還很低,不知怎的在自由滑時就突然變卦了。

另外打低分的五位裁判基本上都來自和e國,以及他們的派係國家。

五打四,很明顯的差距,淩能拿到最終的分數,沒有運氣的成分,冰迷們自己都不信。

就是因為信了,才越想越氣憤。

「我還以為裁判終於做人了,敢情是隻有一部分裁判做人了,之前不做人的那些不僅不做人,甚至還變本加厲了。按照他們的打分標準,淩說不定根本就拿不到金牌!他們沒有心!」

「瘋了嗎,居然想把淩壓到連新升組的小選手都不如的地步?」

「不止是節目內容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淩的技術分也悄咪咪降了,明明都是步法進的跳躍,他們就跟沒看見一樣。」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不公平的裁判根本就沒有資格坐在裁判席上!」

本身短節目打分的熱度就還沒有完全降下來,自由滑小分表的事一鬧大,整個冰雪圈子都在瘋狂地cue滑聯。

原因也簡單,滑聯這幾年不斷試探運動員和大眾的底線後,簡直就是在瘋狂擺爛。

男單是重災區,女單也不遑多讓,除去花滑四項,就連速滑短道那邊都怨聲載道,說自打h國的官員上了台,h國的裁判們水漲船高,選擇性眼瞎的時候簡直多到不能再多。

不少網友都翻起了舊賬。

以至於網絡上居然掀起了一陣#扒一扒滑聯不公亂象#的熱門吃瓜話題。

淩燃一下飛機,就從來接他們的陸覺榮口中得知了現況。

少年默了默,並不是很意外。

他靠著座椅上半閉著眼,聽著陸覺榮跟薛林遠議論網友們的話。

薛林遠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伸手扌莫了扌莫淩燃的額頭,「還特別難受嗎?」

淩燃搖搖頭,「還好。」

老毛病了,暈著暈著沒準就習慣了。

薛林遠把車窗又降下來一點,「喝點熱水?」

淩燃抿了下唇,是不想喝也不想說話的弧度。

薛林遠看著著急,也沒別的辦法,隻能在心裡祈禱這車盡快能開到目的地。

陸覺榮也知道淩燃暈車的毛病,要不然也不能親自來接。

當然了,他來接還是因為秋季經典賽被壓分的事,想問問當事的師徒倆的處理意見。

但現在看著淩燃暈機暈得這麼難受,臉白白的,嘴唇都沒什麼血色,也就沒提這個話頭,反而是斷斷續續地跟薛林遠說起圈子的其他事。

「滑聯就是鐵了心要搞一言堂。咱們隊裡這次出去的基本上都沒討著好,焦豫前天回來的,從下飛機臉就一直黑著。聽說r國的牧野千夜和鬆山徹,還有幾個他們才升組的選手也都或多或少地被壓了分。

不止是亞洲選手,背後沒有資本捧著的,像跟前俱樂部解約的盧卡斯也拿到了職業生涯裡的超低分。

倒是很多新升組上來的小選手,尤其是那邊幾個出名俱樂部簽約的,都在b級賽上拿到了很不錯的成績。」

薛林遠聽得直皺眉,「滑聯這動靜搞得也太大了,他們是生怕自己的司馬昭之心,路人都看不出來?」

陸覺榮冷笑兩聲,「這不是新規則出來了,剛剛好可以趁著新舊交接的由頭,把他們看不順眼的選手一網打盡,要不然也不能突然間就有那麼多新人卯足了勁升組。主觀審美這四個字就跟萬金油一樣,不物盡其用怎麼能行,新規則可算是叫他們玩明白了。」

薛林遠擰開礦泉水瓶蓋,喝了一大口水,「他們也太為所欲為了!」

陸覺榮開著車沒回頭,語氣譏諷,「好不容易力排眾議通過了新規則,再加上這些年的黑幕被揭穿也沒遭受過什麼實質性懲罰,他們的膽子越來越大,底線也越來越低了。」

薛林遠長長地嘆了口氣,沒接話。

陸覺榮一肚子的怨氣,沒人回應也還想再說兩句,正要開口呢,就聽見後座裡一路沒吭聲的少年突然出了聲。

淩燃的嗓音聽不出失望或者別的情緒,平靜地像老僧入定一樣,「這一次的壓分如果能平穩過去,滑聯隻會更加肆無忌憚。」

缺少了製衡監督的機構,一旦突破底線,隻會越來越專橫,越來越唯我獨尊,因為他們已經習慣了說一不二,早就在心裡把自己當作了這片冰麵上唯一的主宰。

這是可以預見到的未來。

但也真是夠氣人的。

陸覺榮心裡一堵,連氣都喘不順了。

但他還得開車。

壓了又壓,才勉強把注意力轉移到方向盤上。

薛林遠心裡也堵。

但他這會兒更關心淩燃的身體狀況,不時地就壓低聲問淩燃要不要水,有沒有想吐的感覺,要不要下車緩一會。

淩燃也習慣了這樣的照顧,時不時就點頭或者搖頭,好在薛林遠總能在第一時間就領略到他的意思。

陸覺榮在後視鏡裡看見這一幕,哪怕心情再不好,也撐不住笑了起來。

「你們師徒倆也太有默契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都相依為命十幾年了。」

薛林遠就笑,「你怎麼知道沒有?沒準上輩子我跟淩燃就還是師徒!」

他伸手輕輕推了自家徒弟一把,「是吧?」

這句話聽得淩燃呼吸一窒,睜開眼就看見薛林遠的笑臉。

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

但終歸,是讓他心安的那一張。

淩燃頓了頓,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家教練,在這一瞬間還以為薛教已經什麼都知道了。

明明自己還沒有準備好坦白。

少年的臉皮繃得有點緊,但到底還是答應了一聲。

薛林遠立即就笑開了,沖著陸覺榮道,「是吧,淩燃都覺得我說得對!」

陸覺榮搖搖頭笑道,「隊裡屬你們師徒倆最黏糊。不過也好,教練跟運動員本來就是不可分割的關係,再黏糊也正常。人心都是肉長的,在一塊天天低頭不見抬頭見,過上好幾年,怎麼可能不熟悉。不是誰都跟向一康一樣運氣不好,之前花了好幾年養了個白眼狼。」

兩個教練又胡亂閒聊幾句。

淩燃閉著眼聽,感覺他們的聲音就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一樣。

j國這一次的比賽波折很多,費的精力和心血一點也不比重要賽事少,再加上暈機和暈車,自己這會兒強撐著沒吐出來都是好的。

當然了,估計也吐不出來什麼。

從上飛機開始就沒有吃東西,胃裡空盪盪的,想吐也吐不出來。

下一次要是再參加b級賽的話,還是選個近一點的,不過十站b級賽好像都挺遠的,要是華國什麼時候能承辦亞洲公開賽就好了。

淩燃胡思亂想著,隻感覺眼皮越來越重。

又想了一會兒,就失去了知覺。

薛林遠也是說著說著就發現自家寶貝徒弟已經睡著的,他把折疊成靠枕的小薄被打開替少年蓋了蓋,動作無比地小心。

淩燃顯然睡得很熟,連車在減速帶上顛了一下都沒有反應,也就是烏黑纖長的眼睫毛顫了兩顫。

也就是這會兒,薛林遠才能壓低聲跟陸覺榮說兩句真心話。

「老陸,你說滑聯這麼搞,真不怕寒了咱們這些從業者的心?淩燃為了新賽季付出了多少咱們都是看在眼裡的,其他選手也沒閒著,滑聯扯著新規則當大旗想把獎牌給誰就給誰,那以後誰還去參加比賽,誰還會把體育的公正精神當回事?」

薛林遠越想越難受,「他們這就是在逼他們不支持不喜歡的選手統統退役!」

陸覺榮也有這種感覺,「誰說不是呢。」

兩人沉默了會兒,車已經開到了公寓樓下。

h市的九月底已經有了冬的影子,管道工也提著工具箱在宿舍樓裡來來往往,檢修供暖的管道,預備著下個月的全市供暖。

他們誰都沒有叫醒淩燃,而是一起在車裡沉默地坐了會兒。

還是陸覺榮先解開的安全帶,「不管怎麼樣,你先把淩燃背回去讓他好好休息一天,看把孩子都累成什麼樣了。至於滑聯和比賽……」

他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冰協那頭知道淩燃回來了,打電話說後天會來人開個會兒,讓你們提前想想有什麼好的提議之類的,會上一起說。總局那邊也會派人過來旁聽。」

陸覺榮頓了頓,語氣無比鄭重,「終歸不會看著大家夥受委屈的。」

薛林遠就知道這是陸覺榮替冰協和總局下的保證書。

不管怎麼樣,有了這句話,知道祖國始終會在背後支持他們,心裡還是好受得多。

他答應一聲,盤算著一定要把這話說給淩燃聽,就輕手輕腳地在陸覺榮的幫助下把睡著的徒弟背到了背上,咬著牙往宿舍樓裡走。

這小子,看著瘦,背起來可真不輕。

薛林遠突然希望這會兒霍聞澤要是在就好。

霍聞澤就是看起來瘦,抱起淩燃輕輕鬆鬆,連手都不帶抖一下的。

陸覺榮則是自覺地拉著行李箱跟在兩人後麵,一直到看著薛林遠把淩燃放到床上,才交待離開。

薛林遠看了看睡著的徒弟,又看了看時間,也拉著自己的行李箱去了自個兒的宿舍,打算先洗個澡換換衣服。

沒人打擾,淩燃一覺睡到天黑才醒。

一般來說下午睡得太久很容易頭疼。

但淩燃本來在飛機上就沒能睡著,這會兒醒了反而精神奕奕。

他看了眼手機,才五點半,但進入秋冬後,東北的天歷來黑得早,這會出門基本上就是伸手不見五指。

五點半,還很早,起來收拾收拾,吃過晚飯之後還能去場館裡上一會冰。

淩燃琢磨著,順手點開通知,就看見了99+消息。

是睡覺的時候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嗎?

少年懵了一下,然後點開了幾個社交軟件。

是的,幾個。

高中同學、大學室友們用的還是某鵝,隊友和教練們這邊更常用的是某v。

受網絡限製,盧卡斯他們也都知道淩燃回國後登不上他們常用的那些社交軟件,乾脆就選擇了用郵箱聯係。

淩燃把幾個軟件都打開看了一遍,發現大家問的還是自由滑分數的事。

國內的朋友們多是在擔心他的情緒。

盧卡斯那些老朋友們則是在郵件裡憤怒地發泄怒火。

以盧卡斯的言辭最為激烈,連俚語髒話都出來了。

「見鬼!我這輩子就沒拿到過這麼低的分數!居然被一個俱樂部才出的小孩給擊敗了!他的教練教他用投機取巧的辦法完成跳躍,裁判們就跟眼瞎一樣完全不管,還給他打了很高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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