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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的天賦,不要因此痛苦。」這次是哥哥的聲音,「好好使用。」
十七八歲的琴酒似乎就站在他身邊,扌莫著他的頭說。
「這算好好使用嗎?」他自言自語地問,聲音極低,被滴答聲淹埋。
「哢擦。」最後一根線被剪斷,黑澤久信睜開眼,綠色的眼眸裡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他不用檢查也知道炸彈已經被拆除了。
嘀嗒聲停止了,倒計時停留在三十一秒。
即使對自己的能力極為自信,但在確認危機解除時,黑澤久信還是大鬆一口氣,差點就要一屁股坐下了。
他及時想起自己現在用的是哥哥身體,急忙控製住攤倒的沖動,站起身,維持高冷殘酷的樣子。
即使這裡隻有一個快要死掉的人,他也要維持哥哥形象!
黑澤久信拿起手機開始翻通訊錄,希望找到伏特加讓他來找自己。
然後他發現哥哥的通訊錄是空的。
他愣了愣。
黑澤久信自己的手機通訊錄從來都是空的,一是怕手機丟失信息泄露,二是因為他的大腦可以記住任何信息,沒有遺漏的可能,比手機更加保險。
可是他不知道原來琴酒也有這樣的習慣。
這下麻煩了,他並不知道哥哥組織裡有哪些認識的人——漫畫中得知道除外,更不會知道那些人的電話號碼。
黑澤久信的情緒低落了下來,他發現自己其實並不怎麼了解哥哥。
他和哥哥相依為命十多年,卻並不了解哥哥。在琴酒還是黑澤陣的時候他們是無話不說、親密無間的。
但是在他七歲時,家裡出了變故,哥哥被迫進入組織。從底層人員到現在的琴酒,琴酒的地位越來越高,卻離他越來越遠。
在他成為植物人前,就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哥哥了。
黑澤久信記性很好,他的腦中有一座巨大的宮殿,過去二十二年每一個時間點的細節他都整理得整整齊齊,分類放在標簽分明的房間裡,隻要打開房間門,記憶湧出,每一段記憶都清晰地仿佛就發生在上一秒。
可是他打開關於琴酒的那扇房門,裡麵卻不能告訴他琴酒有哪些朋友,或者敵人,也不能告訴他琴酒喜歡什麼或者討厭什麼。
他曾經對黑澤陣很熟悉,但是現在的哥哥是琴酒。
黑澤久信嘆氣,安慰自己,他好歹知道哥哥現在喜歡抽煙。可惜喜歡抽煙並不是什麼好事,之前他讓琴酒戒煙,琴酒沒答應。不知道這次待在哥哥身邊,能不能督促他戒煙。
他打起精神,繼續去翻哥哥的手機,希望能找到一些信息。
翻了十多分鍾,黑澤久信放棄維護哥哥的形象了。他蹲下來無聲哀嚎,怎麼哥哥的手機可以如此之空?
什麼都沒有啊啊啊!他表情猙獰。
再好的推理能力沒有線索也沒有用啊!
黑澤久信猶豫了片刻,決定搜搜那個昏迷的家夥身上有啥。
他不太喜歡受傷男人身上的鮮血,小心翼翼地避開傷處準備搜身。
就在這時,琴酒的手機震了震。
黑澤久信急忙拿起來,是一則短信。
[琴酒,我找到人破門了,是現在就處理嗎?]
黑澤久信很高興自己似乎不需要去搜身了。不過更大的問題好像來了……
畢竟他現在隻是個假琴酒,急問,該如何假裝哥哥麵對哥哥的手下。
他定定地看著短信末尾的署名備注,大腦運轉思考對策,良久才回復:[盡快。]
發短信的人自稱——scotch
蘇格蘭威士忌。黑澤久信看漫畫看得很認真,怎麼可能不知道他是誰。
日本公安臥底。
今年是1989年,漫畫的年份是1994年,也就是說,頂多再過一年,這位臥底先生就要死了。
黑澤久信不是琴酒,對於臥底的死一點也感受不到高興。他聽著倉庫門那傳來的破門聲,突然就有點莫名的惆悵。
作者有話要說:衍無預收:《請問你丟的是哪個透子》
「請問你丟的是哪個透子?」
「是這個黑色的,還是這個紅色的?」
上野澤一每天都在各個混亂的世界奔波,阻止黑色的波本在紅透世界把公安老底泄露給組織,阻止紅方的降穀零在黑透世界給公安送人頭。
波本想殺了他,降穀零懷疑他,而來自沒有組織世界的安室透看熱鬧。
更要命的是,上野澤一發現串世界的不止是降穀零們!
還有赤井秀一們,琴酒們,景光們……
《紅黑人格今天也在打架》
我的大腦裡,有兩個人格,加上我就是三個。
一個是哥哥,心向紅方。
一個是弟弟,心向黑方。
我是中間那個老二,我負責乾活。
他們每天吵架,有天吵得太狠,我一拍桌子宣布我罷工。
於是我脫離了組織,隱姓埋名。
可是!怎麼之前幫助過和坑過的人都紛紛找了上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