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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笑著:【收起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也不要亂用我的身體,我不需要什麼礙手礙腳的第二人格。】
琴酒帶著厭惡和不屑的話像把刀子戳進黑澤久信心中,讓他鮮血直流。
如果琴酒知道自己是黑澤久信的話,肯定不會這麼對自己說話的。黑澤久信悶悶地想。
等等……
【你能感受到我的情緒?】黑澤久信反應了過來。
「嗡嗡」,琴酒拿起手機。
[琴酒,記得任務。]
【不要試圖影響我。】琴酒警告他,拿起車鑰匙就往外走。
黑澤久信乖乖地閉嘴,內心在拚命打滾,哥哥能感受得到他的情緒豈不是說明……啊啊啊不能再想了好尷尬。
他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比如說這個發信息的人是誰。
好像組織成員都會在短信後麵署名,但是這一條卻沒有。
誒,等一等這是郵件,不會是那一位的吧。
這也太壓榨員工了吧,又有任務給哥哥?
這一次是琴酒自己開車去了一個酒吧。
黑澤久信從來沒有去過酒吧,他好奇極了,忍不住想借琴酒的眼睛多看幾眼。
【你多大?】琴酒突然問。
黑澤久信雖然已經知道琴酒能感受到他的情緒了,可是想要控製情緒有多難。
興奮和好奇壓都壓不住,源源不斷地傳給琴酒,讓他忍不住問。
這個第二人格好像過於單純了。
黑澤久信老老實實地說:【十七。】植物人那五年應該不算吧。
琴酒有點無語,閉嘴往酒吧深處走。
「琴酒。」金發黑皮的男人坐在吧台旁,沖他打招呼。
黑澤久信知道那是安室透,或者說是降穀零,又一個公安臥底。
哥哥身邊臥底可真多,黑澤久信想到了係統給他的那個獎勵,也不知道自己在以後會和這些臥底有什麼交際。
「蘇格蘭呢?」琴酒掃了眼吧台,沒有發現蘇格蘭的身影。
什麼任務需要琴酒帶著兩個臥底做?黑澤久信心想,還有點緊張。蘇格蘭不會被他的威脅嚇得不來了吧,不應該啊。
波本解釋:「三號目標剛才出現了,他跟了過去。」
「我好像說過,沒有我的命令不要行動。」琴酒把手伸進風衣口袋,握住了伯萊/塔。
黑澤久信敢肯定波本看出琴酒生氣了,可波本還能鎮定地坐在那,不緊不慢地解釋:「三號目標剛離開酒吧,蘇格蘭剛出現,我還沒來得及通知你。」
琴酒並不滿意這個解釋:「我說過讓沒有代號的成員去跟著就行,你們擅自行動了。」
「三號目標警惕性很高。琴酒,你不會要一直糾纏這件事吧。」波本挑挑眉,「不是說這次任務很重要嗎?我們謹慎處理也沒什麼問題吧。」
謔,大膽。黑澤久信覺得這個波本挺大膽的,不像個謹慎小心的臥底。說不定這就是波本能在組織長期潛伏的原因之一?
琴酒冷哼一聲,進入正題,問他:「其他目標呢?」
「都在該在的地方。」波本說,一邊拿出手機飛快地打字,一邊匯報,「蘇格蘭說三號出酒吧後去和人接頭了。」
琴酒也拿出了手機。黑澤久信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他在有條不紊地安排下麵的人查監控、跟蹤。
[交易情況不明,雙方起沖突。——蘇格蘭。]
琴酒收到了蘇格蘭的信息。
隨之而來的是酒吧外傳來激烈的槍響,槍響起初被舞池的搖滾音樂掩蓋,後來越來越密集,有人發現了不對勁,壯著膽子出去看,又尖叫地跑了回來,恐慌蔓延,酒吧越發混亂。
他看到波本似乎也坐不住了,站起身問琴酒:「需不需要我出去觀察下情況?」
琴酒頭都不抬:「不需要,等他們打完再出去。」
蘇格蘭還在外麵。黑澤久信本能地擔心了起來。這麼密集的槍聲,真的不會有問題嗎?
他不知道波本是不是跟他想到了一塊,但是波本堅持:「等他們打完警察也該來了吧,資料不是不能落在警方手裡嗎?」
可是你這個時候出去也很危險啊!黑澤久信覺得這也不是個好主意。
琴酒按鍵盤的手指停了下來,倒不是因為波本的話。
他感受到了身體裡另一個家夥的情緒,為這份不明的擔心感到詫異。
【看起來你很擔心蘇格蘭。】琴酒問的不是波本,是那個所謂的第二人格,【你和蘇格蘭打過交道。】
他很肯定自己被麻醉的時候,兩人有所交流。
【你是因為什麼喜歡蘇格蘭?】琴酒嘴角勾起恐怖的弧度,「天真單純的第二人格,對組織成員有好感,還會擔心他的安危?」
作者有話要說:【】是弟弟和琴酒的意識交流,[]是郵件內容
更新的話大概是晚九點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