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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黑澤久信放棄想這麼復雜的事,他首先需要吃點什麼。
說起來也有點神奇,明明在這條時間線上他也有一天多沒吃東西了,卻沒有感到飢餓,以至於他和警校組待在一起的時候,都忘了自己是被饞得跑過來的。
說起來他以前就很少覺得餓。不過琴酒也沒讓他餓過。
身上係統給的錢足以讓黑澤久信隨便去一家餐廳,他把疑惑全部拋開,高高興興地選了一家心儀的餐廳走了進去。
黑澤久信吃得心滿意足,完全不知道另一邊的鬆清淩太現在麵臨著怎樣的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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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哥,我我我我什麼也沒做啊!」黑色頭發,長相老實的青年哭喪著臉,在兩把槍的威脅下舉起雙手。
「托卡伊,你知道你做了什麼。」伏特加上前一步,從他身上搜出手機,遞給琴酒。
「密碼。」琴酒打開手機。
鬆清淩太苦著臉報出密碼。他敢不說嗎?這兩把槍指著他,他不說可能不會死,但是肯定身上哪裡多出一個血窟窿。
他知道琴酒在翻什麼,肯定和黑澤久信有關,隻恨他們來得太快,自己沒來得及刪記錄。
這麼快就能找上來,肯定是在他家安了竊聽器。黑澤久信那家夥,不是幫他檢查過,說保證不會有竊聽器嗎?
琴酒記下了通訊錄裡的號碼,又問:「他約你見麵了,在什麼時候?地點?」
「明天早上八點。」鬆清淩太看琴酒現在還算平靜,但很擔心自己說出地名後,就要挨上一槍,他小心翼翼地問,「大哥你能先把槍放下嗎?我有點害怕。」
琴酒盯著他看了兩秒,放下了槍。
但是伏特加的槍口依然對準著他。算了算了,伏特加應該不會憤怒得走火。鬆清淩太咽了咽唾沫,報出地名。
「啪!」琴酒在聽完地名後,鬆清淩太的手機陣亡了。
「等下自己去買個一樣的。」琴酒冷酷地說,「你知道該怎麼做,不許聯係他。」
伏特加看到地上粉碎的手機,在一旁反應了幾秒,才恍然大悟,那個地址,不是警校旁邊的一家奶茶店嗎?大哥的弟弟真跑到警校去了?
鬆清淩太肉疼地看著地上的手機,卻隻能應道:「好的,大哥。」
琴酒轉身離開,走出門前忽然想起什麼,補充了一句:「監視好他,表現好的話可以給你報銷,再加獎金。」
鬆清淩太眼睛一亮,這回答應得特別中氣十足:「是!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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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澤久信當然不知道這邊的鬆清淩太已經準備賣他了,他重新買了書回到家中,這回非常順利,並沒有遇到什麼事件。
黑澤久信終於回到了這條時間線的臨時住所。他翻出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
屋子並不大,裡麵有些空盪,看得出來是最近才搬來的,還有幾個箱子就擺在門口,應該是還沒來得及收拾的行李。
不過「我」之前是從哪裡搬來的?黑澤久信放下書,擼起袖子準備好好整理一下,畢竟這也是他未來一段時間經常要來的地方。
整理也是為了找找線索。這條時間線也是疑雲重重,不靠譜的係統連完整記憶都不肯給他。
黑澤久信想得很好,但是等他把狹小房屋裡所有東西都翻了個遍後,他嚴肅地發現了超憶症患者的又一個不好之處。
他向來習慣了自己過目不忘的能力,很多東西沒有刻意去記也照樣能清楚地記得,這也就導致了,不管是哪個世界的自己,都沒有把信息記在紙上的習慣,日記都是在大腦裡寫。
安全是安全,但是也導致屋子裡隻有最常見的生活用品,他什麼信息都無法獲得,滿肚疑惑得不到解答。
黑澤久信嘆了口氣往床上倒,躺了幾秒覺得不對,這張床,不太符合他的高要求。
簡單來說,有點劣質,不夠柔軟,有點硌人。
他翻身爬起來,直覺告訴他有問題。
他從來不是會虧待自己的人——甚至可能有點講究挑剔,再加上有係統的錢在手,不會是資金不足,那為什麼會選擇一張不那麼舒適的床放在住處?
黑澤久信盯著這張床看,掙紮了一會,如果拆床他就要睡沙發了。
但是好奇心肯定還是占了上風,黑澤久信還是上手拆了這張床的床墊。
果然有大秘密。黑澤久信把床墊整個拆了,最後在床墊裡發現了一本相冊集。
他帶著點期待打開了相冊集,發現裡麵塞滿了不同的人的照片,一些很明顯是偷拍,還有很多證件照。
這裡麵的人,居然和哥哥擺在文件架上的那些酒廠成員,有著高度重合。
黑澤久信飛速地把相冊從頭到尾翻了一遍,裡麵出現了二十一個人,十五個是過去上門拜訪過的組織成員,十三個他知道酒名,並且不久前還在哥哥的文件架上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