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入v三合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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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可以說是呆滯了兩秒,然後反應了過來。

琴酒自己可以說是幾乎沒有流過眼淚,這不是他在哭,是黑澤久信。

這個時候蹲在地上翻找屍體衣服口袋的伏特加站了起來,轉身麵向琴酒,說:「大哥,並沒有搜……搜到什麼……」

伏特加親眼看見琴酒的淚水奪眶而出,那一瞬間他震驚地以為自己活在夢裡。

什麼?大哥居然哭了?這個臥底有什麼不對勁嗎?是殺錯人了還是怎麼回事。可是殺錯人了也不至於讓大哥哭成這個樣子啊。

琴酒維持住自己的麵無表情,冷漠地說:「這裡風太大了,眼睛進沙。」

伏特加表情恍惚還沒能反應過來,木訥地回答:「哦……是的,風有點大。」

實際上此時微風拂麵,無論如何都不能稱之為風大。

琴酒收起槍,從風衣口袋裡拿出紙巾,以殺人後擦去臉上鮮血的那種狠勁,把莫名而來的眼淚狠狠擦掉了。

可是黑澤久信哭得沒完,連帶琴酒的眼淚也嘩嘩地流,擦一次根本擦不完。

琴酒捏著那張被淚水打濕的紙巾站在那,擺擺手對伏特加說:「你先走,我自己開車回去。」

伏特加急忙應好,強忍著自己三步就想一回頭的心,飛快地走了。

琴酒把禮帽帽簷往下壓了壓,很想說點什麼讓黑澤久信別哭了。但是他很久沒有見過黑澤久信哭得這麼傷心恐懼了,上一次還是在十六年前。

他不知道弟弟這次又經歷了什麼,他想說點什麼安慰的話,但是他向來不善言辭,這些年表達過最多的感情隻有冷笑和殺意,於是話到了嘴邊最終也沒能說出口,隻能在心裡嘆氣。

等黑澤久信努力平復著心情,覺得自己那麼大了還在哥哥麵前哭得這麼稀裡嘩啦有點丟臉,一時不好意思說話。

誒,等等,哥哥怎麼也在擦眼淚。黑澤久信看到琴酒拿起紙巾擦掉最後幾滴眼淚都時候,比伏特加看到這一幕還要震驚。

他活了那麼多年,可從來沒有見過琴酒流眼淚——他甚至不願意切洋蔥!

然後黑澤久信反應了過來是因為自己。立刻決定以後不能這麼哭了,他沒有想到原來自己哭的時候,情緒還會反應到琴酒身上。

被這麼一打岔他也逐漸冷靜了下來。

琴酒感覺到他慢慢平靜了心情,鬆了口氣。

但是被他這麼一哭,他原本想等人回來就問的事情是一個都不敢問了,猶豫了一下,他問了句:【發生了什麼?】

黑澤久信不知道該怎麼和琴酒解釋,說起來可能要說一天一夜,隻能悶悶地說:【我有一個朋友遇到了危險。】

【需要我幫忙嗎?】琴酒問,他發現黑澤久信現在是完全不再掩飾身份了。

琴酒原本是打算直接和黑澤久信對質,直截了當地問清楚一切。但是在他離開了那麼久,回來第一件事卻是在痛哭的時候,琴酒最終決定什麼也不問了。

等黑澤久信哪一天自己說吧,或者是換一個更好的時機。

或者一直不說,就這麼靜靜地待在他的身邊也很好。哪裡也不要去,不要去冒險也不要離開。

琴酒眼中的綠像是深沉的沼澤地,泛起濃鬱的偏執。

這是黑澤久信所看不到的。此時他在糾結需不需要讓琴酒幫忙,猶豫了片刻還是拒絕了:【不用了。】

琴酒被黑澤久信拒絕了也沒有生氣,他看上去隻是隨口問一句。

黑澤久信確實可以在這邊查尋萩原的信息,確認他有沒有出事,但這也必然會讓琴酒盯上他。

蘇格蘭是因為沒辦法,而且本身也和組織有所牽連。但是萩原隻是個普通的警察,還是不要被卷進來比較好。

黑澤久信還記得他離開前自己做了什麼,想起蘇格蘭就忍不住想現在是什麼時間,不知道蘇格蘭的身份有沒有暴露。

猶豫了一下他問琴酒:【蘇格蘭……人還好嗎?】

琴酒冷淡地回答:【好著。怎麼,你要和他見見麵嗎?】怎麼一回來就是問蘇格蘭。琴酒發現自己依舊看蘇格蘭不爽,聽到名字就討厭的那種。

【啊,不是,我隻是問問。】黑澤久信說。

真奇怪,難道哥哥沒有去查蘇格蘭嗎?還是說蘇格蘭沒有去找鬆清淩太?怎麼感覺哥哥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身份,這不應該啊。

黑澤久信心裡泛嘀咕。他有有些焦慮了。那一邊的萩原生死未卜,這邊蘇格蘭也有著危險。

他在另一邊待得太久,這邊已經從1989年走到了1990年,也就是蘇格蘭出事的那年。

他在還沒和警校五個人接觸的時候就已經從漫畫裡認識他們了。在那個時候他就不願什麼也不做看著他們一個一個死去,現在經過了那麼長時間的相處,他更加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死去。

對了,自己已經大概知道為什麼組織會想殺死了,也有著一定的自保能力,不知道係統會不會給他回到自己的身體的機會。

如果有自己的身體,那麼很多事也就好辦很多了。

他嘗試著呼叫係統,係統冒了出來,好像知道他想問什麼,沒等他問就主動開口:「恭喜宿主,雖然你隻是接觸到了表層,但也是時候讓你能夠回到自己的身體裡了。」

黑澤久信一怔,第一反應不是怎麼什麼叫接觸到了表層,而是:「你的意思是,我可以重新擁有自己的身體了?我不再是植物人了?」

係統糾正了他的說法:「不,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偶爾回到自己的身體裡了,你的身體現在處境還算安全。但是每次回去的時間同樣是有限的。」

黑澤久信說不出是失望還是竊喜,他想起一個問題:「等一等,我現在回去的話,我的身體能動嗎?我躺了五年,真的不需要復健什麼的嗎?」

「……你還能想到這個。」黑澤久信居然從係統的機械音裡聽出了一絲無奈。

係統說:「你都已經可以穿到另一條時間線了,為什麼還要糾結這麼科學的問題?」

黑澤久信忽然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都已經有附身和穿時間線這麼不科學的事情存在了。

接受了這個世界並不科學的設定後,黑澤久信放心了。

但係統補充:「開玩笑的,這個世界雖然確實並不科學,但你回去後如果發現身體並沒有成為植物人的後遺症,那麼請想一下,你是組織的實驗體。」

黑澤久信愣神了兩秒。

係統繼續說:「別忘了,你要注意回到自己身體的時間,可不能像這次一樣踩著爆炸的餘波回來。你如果忘了時間,在大馬路上抽離意識的話,你的身體就會一頭栽倒在馬路上。」

黑澤久信明白了係統的意思,這是在提醒他如果要做什麼,要去別的什麼地方,也別忘了回到他身體本來應該待的地方。

「謝謝提醒。對了,係統。」黑澤久信忽然想起來他可以問係統,「萩原現在情況怎麼樣。」

係統冷漠地回答:「不能告訴你,再見。」

「別走啊。」黑澤久信試圖挽留,「你還沒告訴我該怎麼回到自己的身體,我能在自己身體裡待的時間呢?」

「你自己用腦袋想想就行了。」係統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黑澤久信從字麵意思理解,判斷應該和他之前回到自己身體的方式沒有區別,時間大概也是刻在手臂上?

他準備等晚上再去試試。

晚上才敢試是因為黑澤久信知道自己的身體在森嚴的警戒管理下,大白天去的話他很擔心自己一去就暴露了。

去之前先打聽一下好了。黑澤久信開始和琴酒聊天,東扯西扯,盡量讓自己的目的沒有那麼明顯。

聊到差不多的時候他假裝漫不經心地問琴酒:【鬆清淩太現在是被安排到呃……你弟那裡了嗎?】

琴酒並沒有被他迷惑,自從知道他就是黑澤久信之後,他所有的奇怪之舉都有了一定解釋,行為也更好推測了。

琴酒回答:【他已經在那邊的工作了。】

黑澤久信並不意外,但是他更是鬆清淩太現在具體在做什麼。

琴酒就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下一句話就很清楚地告訴了他:「他現在應該是在負責監控那一塊。」

黑澤久信先是覺得這是一個好消息,然後心裡一個咯噔。

他怎麼覺得,琴酒其實什麼都知道了呢……

黑澤久信在心裡咽了咽唾沫,心裡發虛,不是很明白為什麼哥哥知道了卻沒有拆穿他,甚至什麼也沒有問。

又來了,這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黑澤久信把心裡的不詳預感壓了下去,卻已經想好該怎麼為自己辯解了。這不是他不想告訴琴酒啊,這是係統不讓他說,怎麼能怪他呢,他都已經在拚命暗示了,是吧。

黑澤久信在心裡想好了辯解的演講稿大綱。有備無患,說不定哪天就用上了。

琴酒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從他剛才問的問題來看,他有種感覺黑澤久信又要有動作了,立刻決定今天或者是明天就去一次那棟別墅。

琴酒忽然想到了什麼,告訴了他一個信息:【蘇格蘭很快就要和波本還有萊伊一起出任務了。】

琴酒覺得黑澤久信會對這個消息感興趣的。在他剛來的時候,他就對這三個人有所關注。

黑澤久信確實一聽這件事就提起了警惕。漫畫裡麵並沒有說蘇格蘭的身份是怎麼暴露的,但是在蘇格蘭出事前不久,就是這三個人一同出去完成了一項不知名的任務。

雖然沒有證據判斷這個任務是否是蘇格蘭身份暴露的關鍵,但是黑澤久信隱隱有感覺脫不了關係。

他心不在焉地回答琴酒:【是嗎。】心思卻已經飄得老遠,開始計劃之後的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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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的時候黑澤久信沒有心急,他擔心琴酒發現他的再次離開,是等琴酒已經睡著了才行動。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琴酒根本沒有睡著,眼睛一閉,呼吸放緩,騙騙弟弟罷了。

黑澤久信心念一動就回到了自己的身體。

這一次他清楚地感覺到了不一樣。以往他回到自己的身體是隻有意識體存在,有著不真切的虛幻感。

但是這一次他意識到自己可以控製自己的身體了。

他滿懷欣喜,強壓著激動,小心地先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映入眼中的是天花板,光線昏暗,但是床頭有微弱的亮光,或許是夜燈,還是儀器的光亮?

周圍很安靜,沒有屬於人的聲音,隻有機器在以規律的聲音運轉。

黑澤久信跟著琴酒來的時候已經把房間的結構牢牢記住了,他沒有猶豫,不再耽誤時間,直接就從床上彈了起來。

來不及驚訝自己的身體居然和成為植物人前沒有什麼區別,甚至更加有力,他飛快地拉開了病房的門。

看到原本躺在床上的植物人猛地從床上彈起來,換成是誰都會震驚無比,但是監控那頭的青年卻隻是搖搖頭,眼神復雜,由衷地笑了笑。

他在椅子上伸了個懶月要,然後按了電腦上的幾個按鍵,便走出了監控室。

原來那個係統說的都是真的,時間線融合,自己的發小將會在今天蘇醒。鬆清淩太步伐輕快,向黑澤久信的房間走去。

黑澤久信還不知道鬆清淩太已經在自己係統的提前告知下為他做好了準備。他走出房間很利落,現在卻發現別墅裡晚上雖然人很少,但是依舊戒備森嚴,拿著槍的人走來走去,他沒法去找監控室。

「餵。」一隻手從暗處伸了出來把他拽了過去,黑澤久信認出了這個聲音,沒有反抗。

鬆清淩太把他拉到了一處比較安全的地方,笑眯眯地看著他:「好久不見。」

黑澤久信驚訝地想說什麼,被鬆清淩太打斷了:「是你的係統告訴我的。時間不多,我黑掉了監控係統,帶你出去,你要做什麼的最好快去快回。」

黑澤久信聽到係統二字的時候就明白了,也不再多言,知道時間緊迫,跟在鬆清淩太的身後,走出了這棟別墅。

「那我先走了?你搞得定嗎?」黑澤久信終於走出了差點把他困死在裡麵的別墅,在鬆清淩太的安排下上了輛車。

鬆清淩太很驕傲地說:「那肯定,我可是組織第一黑客。哦,你不知道這個。你隻要在淩晨五點之前回來就沒事。」

黑澤久信瞥了眼手臂上刻著的數字,回答:「我四點就會回來。」

鬆清淩太表示明白,沒再囉嗦,揮揮手示意他盡快。

黑澤久信讓司機把他送去了蘇格蘭的住處。

他需要親自去一趟那裡。他不知道蘇格蘭出任務的中途會不會回來,如果蘇格蘭在那裡就最好,如果不在也不算白來。

汽車停在了目的地,黑澤久信走下車,司機沉默而安靜地在原地等他。

蘇格蘭的住處隻是臨時住處,沒有設置很多的防護措施,黑澤久信用上了點技巧就偷溜進去了。

一進門,黑洞洞的槍口就頂在了他的腦門上。

景光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大晚上的,你可別說你是小偷來做客。」

黑澤久信清楚地感覺到了作為蘇格蘭時候的景光沒那麼好說話,但是他絲毫不懼,輕快地說:「是我,黑澤久信。」

蘇格蘭沉默了兩秒,舉著槍的手沒有放下,但是另一隻手把門旁邊的燈給打開了。

黑澤久信關上了自己手機的手電筒。

景光盯著他看了兩秒,突然就伸手扯了扯他的臉,確認不是易容之後鬆了口氣,把槍放了下來,卻還是緊緊地握在手裡。

「你怎麼會來這裡?」景光很是疑惑。他上次在遇到黑澤久信後去找了鬆清淩太,但是鬆清淩太卻沒有告訴他什麼信息,僅僅是交換了聯係方式。

在那之後他就沒有再見過黑澤久信,免不了會為他擔心。

黑澤久信說:「我聽說你接下來有個比較危險的任務要參加,不放心,順便有些事想問你。」

他在來的時候已經用手機查過了,萩原並沒有出事,時間線融合,新聞裡記載了兩年前的那場爆炸,除了上田和以外無人死亡。

他需要問的是別的事情,和這次任務有關的事情。

景光很驚訝。他接下來會出的任務不是據說保密性較高,知道的人很少嗎?怎麼黑澤久信會知道。

據他所知,黑澤久信在離開警校後像他們一樣失去蹤跡,難不成也是潛伏進了組織?但是上級並沒有和他透露過啊。

「等等,我先問你一個問題。」景光想到了什麼,搶在黑澤久信前麵說,表情非常嚴肅。

但是話到嘴邊,景光又欲言又止,最後才一臉遲疑地問:「黑澤,你……你和琴酒是什麼關係?」

就在這時,原本關得好好的房門被一腳踹開,穿著黑色風衣的身影拿著槍,緩步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臉愁容的司機。

景光條件反射地舉起了槍,直直地指向他。

「又是一次不告而別。翅膀硬了,以為我不問就什麼也不知道?」走進來的人冷冷地說,同樣拔出了槍。

客廳的氣氛變得緊張而肅殺。

黑色的身影卻根本不看他,隻是盯著黑澤久信,手中把玩著伯萊/塔:「你說說看,我和你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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