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5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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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剛離開警察局,貝爾摩德就感覺到自己被人跟蹤了。不是朱蒂或者赤井秀一。

朱蒂沒有必要跟蹤自己,那個女人一般隻會光明正大地纏上來。而赤井秀一並沒有跟著警察去做筆錄,而是找了個借口提前走了,想來是有別的打算。

那麼剩下有可能會跟蹤自己的隻有那個家夥了。

但是為什麼黑澤久信會要跟蹤一個無辜的醫生?她不覺得自己哪裡露餡了。

身後的人的跟蹤倒不是說拙劣,卻是肉眼可見的敷衍,都稱不上是跟蹤,隻能說是跟著,似乎根本不怕她發現。

在繞了好幾條路後,貝爾摩德也能感覺到他在後麵,不由無語,看來今天是必須要和琴酒的弟弟先說上幾句了。

她拐進一條巷子,站在牆邊,看見穿著黑衣,銀發碧眼的青年就這麼走了進來,還笑著和自己打招呼:「好久不見。」

貝爾摩德不死心,她沒有興趣和琴酒的弟弟交流,於是依舊用著新出醫生的聲音:「這位黑澤先生,我們以前應該是不認識的吧,不知道你一直跟著我是為了什麼。」

「別裝了。」黑澤久信走過去,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根問貝爾摩德,「來一根嗎?貝爾摩德。新出醫生好像是不抽煙的,這可有點為難你。」

貝爾摩德被他拆穿了身份,乾脆把易容臉也撕了下來,拒絕:「不了,我自己一個人待著的時候可以抽。你找我乾嘛?琴酒知道你抽煙嗎?」

她不再隱藏自己的身份時,身上的氣質瞬間就發生了變化。明明穿著打扮還是新出醫生的風格,一張風情萬種的臉露出,眼波流轉之間,流露出女人的性感與魅力。

黑澤久信聳聳肩,自己點燃一根煙,回答:「他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我知道你準備做什麼。」

貝爾摩德眼鏡微微眯起:「所以你現在是在阻止我?」

黑澤久信看著他,意思很明顯。

貝爾摩德與他對視,忽然噗嗤一笑:「沒事呢,弟弟,你哥哥不會因為這個怪罪你的,畢竟琴酒對你那麼好。」

我哥哥當然不會怪我,他早就知道了。黑澤久信心說,但是對著貝爾摩德,他卻是沒好氣地說:「其他事情還好,這件事估計不太行,而且依我看,你會拿著去威脅琴酒吧,讓他幫你做事,不然就把這件事告訴組織。」

「姐姐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呢?」貝爾摩德伸出手臂,親昵地想要搭在黑澤久信身上,卻被他後退一步躲開了。

「我可沒有姐姐。」黑澤久信撇撇嘴,「你臉上的表情全是——你就是準備這麼做。」

貝爾摩德笑著說,臉上的表情意味深長:「所以,你決定怎麼做呢,琴酒可愛的弟弟。」

黑澤久信把沒抽幾口的煙扔在了地上,用鞋尖碾壓把煙頭熄滅。

此時他身上人畜無害的氣質消失不見,有那麼一瞬間貝爾摩德甚至以為是另一個琴酒站在他麵前。

「如果你要這麼做的話……」她聽見他略帶遺憾地說,「我隻能把柯南的事情告訴琴酒了。」

貝爾摩德呼吸一窒,控製住臉上的表情,反問:「柯南的什麼事?」為什麼黑澤久信會知道?他知道的話,豈不是代表琴酒很有可能……

黑澤久信看了她一眼,眼神奇怪:「你不是比我清楚多了嗎?那位大偵探。」

貝爾摩德眼神瞬間變得很冷,無法控製地起了殺意。

他果然知道了新一變小的事了。如果把他殺了……不行,琴酒會知道是自己做的,如果查了出來,那個弟控會把所有人都殺了的。

下一瞬貝爾摩德就調整好了自己的眼神,讓自己看起來並不在意:「所以呢?」

黑澤久信不得不感慨她的心裡素質可真好,但是弱點終究還是被自己拿捏,掩蓋得再若無其事,心裡頭也是放不下的。

怎麼感覺貝爾摩德比柯南的親媽還要重視他。

心裡嘀咕不耽誤嘴上說話,黑澤久信說:「所以我拿這個威脅你,你敢去和琴酒說我的那些事,柯南就完了。我知道你很重視他,在公交車上的時候,歹徒要對柯南動手的時候,你都差點要沖出去了。」

這麼直接?貝爾摩德一怔,有幾分看輕黑澤久信。看來他是被琴酒保護得太好了。

什麼直接。這是不想和你們這些謎語人打謎語,沒意思。黑澤久信一眼就看出了貝爾摩德在想什麼。

貝爾摩德的輕視也隻是維持了幾秒,她還是看得清,知道黑澤久信手上有她的把柄,雖然黑澤久信不一定會有動作,但是一旦他說了,自己輸不起。

兩人對視良久,黑澤久信的綠眼睛其實和琴酒的並不像,裡麵沒有殺氣,也並不凶狠,反而像一汪湖水,在昏暗的巷子裡還顯得有幾分溫潤。

還是要想辦法把他殺掉比較好,反正現在組織已經不需要他了,自己也不需要和琴酒站在一邊了。貝爾摩德卻滿腦子隻有這個想法,心裡已經劃去一種又一種的方案了。借刀殺人這個方案感覺不錯,這樣也不容易查到自己身上。

她絲毫沒有表露,反而狀似無奈地笑笑:「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還有什麼辦法呢?那我們互相保守秘密?」

黑澤久信點頭,也露出一抹微笑,就在貝爾摩德心想這個家夥真好騙的時候,他幽幽地說:「我知道你想殺我,我會提前告訴琴酒的,我被殺了的話一定是你的錯。」

「……」貝爾摩德的笑僵在臉上,不明顯,但是她自己非常生氣。

和這種動不動就扯家長出來的家夥談話真的很沒有意思。

空氣尷尬地沉默了一會兒,貝爾摩德突然問:「上一次在杯戶飯店,也是你把雪莉帶走的吧。」

黑澤久信沒有否認:「誰叫你們都把我請過去了呢?我都看到了,自然不能讓她死在我麵前。」

貝爾摩德自己從口袋拿出一包煙,正準備點燃被黑澤久信給叫住了:「你別抽,你的煙我哥認得出來,你知道他不喜歡我和你們組織的人接觸。」

貝爾摩德瞪了他一眼,還是抽了根煙出來:「我不抽,聞聞。」

她優雅地把煙夾在指尖,沒有點燃,煙卻像已經燃燒一般,被她放到鼻邊深深嗅了一口,她問:「皮斯克那個家夥真是,什麼事情都做不好。我沒想到的是,你居然不討厭雪莉。」

「為什麼要討厭她,當初做了不該做的事情的又不是她。」黑澤久信淡淡地說。

「嘖,你這個直接受害者還真是不在意。但是我不行,我恨所有姓宮野的人,更別說雪莉還做出了那種藥。」

黑澤久信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他很清楚造就這場悲劇的根源肇事者是誰,所以他說:「你很清楚做出那個藥並不是她的意願。」

「宮野夫婦呢?」貝爾摩德冷笑。

她很少情緒外露,很快便收起了那根煙,搖搖頭:「算了,跟你說有什麼意思,小孩一個。」

「我隻比琴酒小五歲……」黑澤久信提醒她。

「心裡年齡。」貝爾摩德說。

「那你剛才想調戲一個小孩。」黑澤久信並不介意自己被說小,小孩多好,永遠無憂無慮。

貝爾摩德拋了一個媚眼給他:「不和你說了,弟弟,我先走了。你可不許毀約哦。」

一個有殺氣的媚眼。黑澤久信感覺到了,滿口答應。

最後這場談話以兩人敷衍的微笑和客套話結束,兩人分別往反方向走,看起來相互信任,把後背都留給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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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澤久信假裝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地回到了家,接下來幾天都無事發生,黑澤久信該上班就上班,沒有再遇到貝爾摩德,但是卻感覺自己經常會發現赤井秀一。

看起來赤井秀一是把他盯上了,黑澤久信連續好幾天都在下班的路上發現了赤井秀一的身影。

倒不是這枚銀色子彈袋跟蹤能力不好,隻是他畢竟不會易容,頻繁的換裝很難躲得過一個有著絕佳記憶力,能把所有記憶片段隨時抽出來分析的人。

黑澤久信在他跟蹤的第一天就發現了他,自那天他就沒怎麼回過家,在外麵隨便找了個地方住。

好在這幾天琴酒有任務出門不在家,並沒有察覺到不對。

赤井秀一在那次公交車劫持時間過後和朱蒂見過一次,兩人交流了信息,大部分是關於貝爾摩德的。小部分是關於黑澤久信的。

「什麼?你說他極有可能是琴酒的弟弟?」朱蒂看起來並不是很相信。

赤井秀一也有些驚訝,這大概是朱蒂第一次對他的看法表示質疑。

「fbi裡應該有琴酒的部分資料,上麵有他的照片,其實不難看出他們有相似之處。」赤井秀一說。

朱蒂點頭:「如果說銀色頭發和綠色眼眸的話,確實挺少見的,也的確有些相似。我說的是性格。」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赤井秀一忽然想到。

「電玩城,想不到吧。」朱蒂笑著說,「日本的電玩很豐富,非常有意思,我經常去那裡玩,幾個星期前在那裡認識的他,如果他是琴酒的弟弟的話,我還真想象不出琴酒會讓自己的弟弟打電玩。」

赤井秀一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緩慢地點頭,繼續問:「你和他接觸的時候,覺得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朱蒂一邊回憶,一邊說:「大概就是很普通的那種青年吧,感覺挺愛玩的,性格也不錯,好像還喜歡福爾摩斯,據說經常跟著幾個小孩跑來跑去——現在看來應該就是那群孩子。」

赤井秀一挑挑眉:「原來他也喜歡福爾摩斯嗎?如果有機會,真是很想跟他本人多交流交流。」

「如果不是你說,我不會想到他是琴酒的弟弟。很難想象那種人會有性格不錯的弟弟。」朱蒂搖搖頭,「所以我們接下來要把他也列入觀察嗎?」

朱蒂對琴酒弟弟的評價看上去不錯,連赤井秀一也沒想到她話鋒一轉,問起自己需不需要去監視。

「不需要,我去就好,你隻需要注意貝爾摩德。」赤井秀一說。

朱蒂點頭,說:「說到這個,那個coolguy好像有大阪的朋友來找,我聽小蘭說他們準備去什麼人魚島,我需要找個理由跟過去嗎?」

赤井秀一思考兩秒:「不用了,聽起來貝爾摩德不會跟著去,那你也就不用去了。」

朱蒂應下,兩人沒有再說什麼,這次的見麵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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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確實如朱蒂所說,去了人魚島,再一次遇到了案件。

但是這次他從人魚島回來後,心事重重卻是因為在那裡看到了熟悉的姓氏。

他找到灰原:「灰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本名是叫宮野誌保吧?」

灰原一臉警惕:「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這個時候問這個乾嘛?」

柯南十分不相信:「我還說你不是那種追求長生不老的人……我不是去了那個人魚島嗎?在那裡看到了你的名字。」

他本來以為那隻是同名同姓,但是卻在宮野誌保的名字旁邊發現了黑澤這個熟悉的姓氏,聯想到黑澤久信和琴酒,柯南回來後還是忍不住問了灰原。

灰原一怔,看上去反應過來了:「哦,那是組織派我們去那裡調查。」

「琴酒和伏特加跟你一起去的?」

灰原終於意識到了什麼,知道自己瞞不住了,沒有去看柯南的眼神,隻是簡單地點了點頭。

柯南有些生氣,音量都連帶著提高了:「所以說,你其實是知道琴酒姓什麼,黑澤。黑澤久信果然是琴酒的弟弟是嗎!」

灰原無奈地看著他:「你別那麼大聲,我知道你無法接受……」

「我當然無法接受,所以說你其實還是和他們是一夥的?」柯南幾乎可以稱得上質問。

灰原並不喜歡「一夥」這個詞,加重了音量回答:「我跟組織已經沒有關係了。工藤!黑澤久信並不是組織的人,他和琴酒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個體。」

「嘭!」柯南看上去還想說什麼,卻被一聲巨響打斷了。

博士一身狼狽地從實驗室裡滾出來,看見他倆劍拔弩張的樣子,臉都顧不上擦就小跑了過來:「這是怎麼了?」

「博士,這句話不應該是我們問你嗎?」灰原反問,「你又在做什麼?」

「我在研究一個新道具,哎這不重要,隻是被你們的聲音嚇到了,出了點小差錯,你們這是在吵架嗎?」阿笠博士擺擺手表示自己沒有大礙。

柯南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這件事說了出來,沒想到的是,博士的反應是站在灰原那邊:「其實我覺得灰原不說也是正常的啊,她剛才也說了黑澤不是組織的人,如果直接告訴你他是琴酒的弟弟的話,那你肯定會帶著有色眼鏡看著他。你一開始不也覺得灰原很壞嗎?」

阿笠博士和黑澤久信相處的時間也挺多的。畢竟他這段時間他經常會帶著偵探團出去玩,黑澤久信經常跟過來,在接觸中,阿笠博士覺得他並不像一個壞人。

柯南稍稍冷靜了下來,深呼吸一口氣,回想了一下過去和黑澤久信相處的片段,不得不承認其實他們說的對。

「新一,我總覺得你在對待組織的事情上太急了。」阿笠博士小心翼翼地說。

灰原想了一下,最後說:「工藤,我和黑澤以前的關係不錯,答應了他不告訴你,這是我的錯,我先道歉。我知道黑澤來到這邊是另有所圖,但是我很肯定他是站在組織對立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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