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63(1 / 2)
「是我。」麵前的人說。
是安室透熟悉又陌生的聲音,他失聲:「hir……」
但是下一秒他的目光又變得警惕了起來,手裡的槍直直地對準了對方:「證明給我看。」
雖然安室透有很強的直覺在告訴自己,麵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幼馴染,但是理智卻讓他舉起槍,充滿懷疑,永遠不信任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你還是那麼謹慎啊。」景光笑了笑,但是在這裡他也不好撕下易容,他走上前兩步,毫不介意地貼上安室透的槍口,然後在他耳邊輕聲說,「你六歲的時候……」
景光一口氣把隻有彼此才知道的事說出,他的聲音很低,隻有他們兩個聽得見。
安室透一呆,飛快地後退兩步,打斷他:「停下!你別說這個。如果你真的是他……三年前離開的時候我給你的東西呢?」
景光笑著從口袋裡拿出紅色的禦守,扔出來給他:「現在放心了?」
禦守像是燙了安室透的手,他甚至沒有認真檢查,就塞回給了景光:「你自己拿好。」
早在景光說出那些隻有他們兩人才會知道的事情時,他就不再懷疑,隻是想以防萬一再做檢查。安室透會對任何事情充滿懷疑,但是降穀零能夠永遠相信諸伏景光。就算他現在用的是另一張臉,出現在不應該出現的地方。
三年沒有見了,安室透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千言萬語隻能化為一句:「歡迎回來。」
景光收好禦守,又把車鑰匙拋給他:「你來開車吧,雖然耽誤了一點時間,但是如果是你的話,肯定能夠追上的吧。」
安室透露出一個自信的笑,一把接住車鑰匙:「那是當然的。」
兩人上了車,安室透有些驚訝:「這好像不是你喜歡的車類型?」
「這是黑澤的。」景光回答,「也是他讓我到這裡來的,沒想到的是來晚了一步,還不小心讓庫拉索跑了。」
「那個人果然是黑澤。」安室透發動了汽車,車子呼嘯而出,他一邊把東西丟給景光,「我在庫拉索的車上安了定位器,你幫忙看個路。」
他聽公安的同事說起,知道黑澤久信也來了這裡,在黑澤久信的一些暗示下,沒費多少力氣他就把人認了出來,卻一直不敢輕易判斷跟黑澤久信一起來的人是誰。
景光點頭:「庫拉索的速度挺快的,但是我看她好像受傷了?也是黑澤讓你在這裡等的嗎?」
安室透沉默兩秒:「不,是琴酒。」
空氣忽然變得沉默。
景光沒想到自己說中了,琴酒還真的到這裡來了。
「讓黑澤……自求多福吧。」安室透說,「隻希望他不要把公安給說出來。」
「他好像準備甩鍋給fbi。」景光說。
安室透立刻改口了:「乾得漂亮。」他說著話,卻沒有耽誤開車,車速極快,跟著定位器,不一會兒,兩人眼前就出現了庫拉索的車。
庫拉索從後視鏡裡注意到了緊跟在後麵的車,心一緊,立刻知道自己的車上被裝了定位器。
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找定位器在哪裡,庫拉索咬咬牙,本就不慢的車速再次提高,但是安室透也在加速,兩輛車劇烈地碰撞在一起,發出難聽的摩擦聲。
「波本!」庫拉索透過車窗看到了安室透的臉,咬牙說,「我就說……」
如果不是有絕對的信心能夠把庫拉索攔下,安室透也不會就這麼出現。
「說什麼也沒有用。」安室透嘴角勾起一抹屬於波本的笑,油門一踩,方向盤一轉,車身橫側著去與庫拉索的車碰撞,試圖把她逼停。
與此同時,景光一手牢牢握住車門上方的扶手,隨著汽車的慣性半探出身,狙擊槍舉起,對準庫拉索的車輪精準地射擊。
庫拉索臉色一變,她知道波本有同夥,自以為如果是□□還可以一躲,沒想到卻迎來一把狙擊槍。
「你從哪裡變出來的狙擊槍?」就連安室透也沒有想到景光會拿出一把狙擊槍。
「黑澤車上備用的。」景光回答,一槍精準地打進車輪,車輪發出一聲尖叫,泄氣,變得乾癟。高速行駛的車開始不穩和打滑,在公路上像蛇一樣扭曲行駛,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巨大的聲音。
安室透一個甩尾把車停下,看著庫拉索的車在公路上打轉,幾次撞上欄杆,最後終於無法控製地翻滾,滾進了公路旁邊的河水裡。
「看來需要找人幫忙打撈了。」景光說,「不過這樣的話,她能幸運地活下來應該也沒法聯絡組織。」
「我讓公安的人來,剛才我注意到她的頭好像撞在玻璃上了,再加上車子都掉進水裡了,這種傷勢,能活下來都是了不起的了。」安室透說。
兩人對視一眼,安室透滿眼復雜,最後化為一聲輕笑。
景光像是知道他想說什麼想做什麼,想做什麼,主動伸出手,露出掌心。
降穀零上前一步狠狠地與他擊掌:「默契!」
兩人不約而同笑了起來,暢快的笑聲在無人的公路上回盪,飄出很遠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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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澤久信這邊的氣氛就沒有愉快了。
他,琴酒,還有柯南,此時正在麵麵相覷。
當然,主要是他和柯南大眼瞪小眼,琴酒則是用帶著殺意的眼神看著柯南。
柯南灰頭土臉,手裡還握著剛才黑澤久信塞給他的u盤,被琴酒看見了。
琴酒從來不會覺得和小孩子搶東西有什麼不對,更何況他知道眼前這個根本就不是貨真價實的小孩,於是他伸出手,粗魯地把柯南提起來。
柯南臉色驚恐,下意識把手放在了麻醉手表上,卻連表盤都沒來得及打開,就被琴酒按住了。
琴酒把他的手按住,順帶就從他手裡抽出了那個u盤。
柯南試圖用力阻止,但是這點力氣哪裡抵得過琴酒,琴酒輕哼一聲,把柯南扔了回去。
柯南剛站穩,大腦飛速運轉著在想該怎麼辦,就看見黑澤久信直接從琴酒裡想拿走u盤。
「這是我的東西。」黑澤久信沒好氣地說,扳開琴酒的手指把u盤拿回來。
琴酒遲疑了兩秒,握緊u盤又鬆了力氣,任憑黑澤久信扳開自己的手指。
他忽然察覺到了什麼,敏銳地偏了偏腦袋。
一根微不可察的麻醉針擦著他頭發過去了。琴酒目光一冷,伯萊/塔「唰」地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