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酒莊(4)(2 / 2)
沒有過多糾結,知道直球攻擊是最有效的,林深伸出了罪惡之手,將迪盧克拉到帳篷裡,拉好拉鏈蓋上棉被,動作十分連貫。
他身體有些僵硬,尤其是聽到林深的低語:「可是沒有你,我不行。」
因為寒冷,她的身體仍在輕輕顫抖,迪盧克的大衣已經被他褪去,覆蓋在兩個人身上,顯然他並不懼怕嚴寒。
意識到她的輕顫,迪盧克詢問:「很冷麼?」
林深鑽到他的月匈口,狠狠點頭。
他實在太溫暖了,熱烘烘的,還有他紅色的發絲,抓在手裡,看著都暖。
「你好香。」林深撫扌莫著他散落的長發,埋在他的頸窩裡深吸,迪盧克的咳嗽嚴重起來,他並沒有回應,卻像是都回應了。
「香水?還是塞西莉亞花?」
「或許是仆人的熏香。」
他並不注意這些,隻是習慣了這種味道。
林深兩隻手都貼在他的月匈前,迪盧克安撫她的戰栗,不自然地輕哄:「不要怕。」
林深喃喃:「其實我並不怕,我的恐懼來源於,失去的可能性吧。」
迪盧克說:「你不會失去的。」
如果說的是他的話。
兩次戰鬥留下的默契,讓兩個人心照不宣起來。林深的呼吸撲撒在□□的脖頸,喉結滾動,迪盧克低頭,似有若無的掠過她的發頂。
好像是他的唇。
「晚安。」他這樣說,並加了一句,類似於古蒙德舊貴族語言。
他似乎覺得這個異鄉人聽不懂,但是沒辦法,卑鄙的異鄉人能夠聽懂看懂這個遊戲裡所有語言。
她聽到了認識他以來最肉麻的話。
「晚安,我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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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盧克察覺到她平穩的呼吸,好像見到她時,她都會這樣沒有防備的入睡。
從酒館見麵至今,似乎已經過去了很久,她總是這樣走到他麵前,不由分說地接下一切。
雖然說是為了所謂的報酬,但是也沒見她豪橫地購買什麼,酒量也差,某種程度上,還稍顯粘人。她並不掩飾對他的喜愛,甚至無時無刻不在關心他的動向,雖然蒙德的少女在愛情麵前也都自由勇敢,但是顯然,這位異鄉小姐還是略勝一籌的。
她抓著他的頭發,讓他動彈不得,原來即使沒有喝酒,她平時也會講一些夢話,迪盧克並無睡意,畢竟雪山凶險,他需要負責兩個人的安全。
林深貼在他懷裡,貼得前所未有的緊。她雙手冰涼,迪盧克攬過來放在手心,悄悄為她溫暖了一下。
早就過了少年時期,他當然明白有些親昵,已經越過了摯友的邊界。起初不過是深淵引起的危機,然後便是解救風魔龍,包括他夜巡時,她似乎都格外關心地貼過來幫助他。
習慣了一個人,身邊突然出現這樣一位勇敢又膽怯的朋友,似乎也是一種不錯的人生體驗。
曾經騎士的榮耀已經隨他遠去,守護蒙德的誓約沾染鮮血,他在組織內找到了新的方向,現如今,或許又出現了新的道路。
她仍在喃喃他的名字,迪盧克誤認為她還在擔心害怕,於是將她摟得更緊了些。
林深感覺到側臉溫暖得不像話,她好像貼在一個暖爐裡麵,乾燥溫熱,鼻子裡甚至傳來一點點葡萄蛋撻的香氣。
燉菜吃到一半就有些涼了,其實吃得不算開心。她抱著自己的葡萄蛋撻,一口一口地咬,滿嘴都是滑溜溜的香甜。
顯然,林深在做夢,而迪盧克的脖子被啃得麵目全非。
他將她的腦袋撥到一邊,榮譽騎士小姐又熱絡地貼回原位。
「迪盧克…」
「我們去稻妻看煙花吧。」
林深說著,眼睛似乎濕潤了,迪盧克輕輕答應,然後講故事一般敘述:「稻妻的雷神為求永恆鎖國至今,如果想去,或許隻能跟隨貿易的貨船。」
「確實很久沒踏上過稻妻的土地,不過你又是在哪裡聽說稻妻的煙花呢?」
睡著的林深顯然沒辦法回應他。
外麵風雪呼嘯,這幾天確實不是冒險的好時機,迪盧克本打算拉開帳篷查看外麵的情況,卻被她一把拉回,八爪魚一樣貼得更緊了。
沒辦法,他隻好躺在她身邊,除了擁抱取暖什麼都不做。
林深在夢裡似乎聽到了係統的電子音,那種客套、沒有感情的某寶客服感,對方告訴她雪山任務是高危難度,推薦升級後再繼續前進。
林深不滿道:「可是我叫你無數次,也沒有任何回應,你不會是壞了吧。」
係統似乎在笑,但是語調毫無起伏:「親愛的旅者,是有人故意關閉了您的係統呢,這裡推薦您進行一下查殺呢親親。」
林深不明所以地看向虛空,直到被某聲巨響鎮得驟然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