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勝,勝,勝(1 / 2)
兩軍正交戰,如火如荼。
蘭阿便發覺有些不對勁。
他暗中參與過大大小小的戰役,從來都瞧見的是「左何右羅」。
隻是不知元國皇帝是因為何原因,竟然安排自己的兒子上前線。
不過這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麼。
多出來的人蘭阿已經派人打探清楚了。
雲家養子,陸謫,他最感興趣的一張臉。
除此之外便是皇家子弟,元國四皇子元祉,以及七皇子元胤。
元祉這人,優柔寡斷,按照元國的話來說,就是成也性柔,敗也性柔,果然是在上京養的金尊玉貴,半點軍事上的決絕都不明白。
反而元胤就格外突出,隻是蘭阿也瞧不起。
腦子裡隻有殺戮,卻無法控製自己理智的人,比之元祉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
讓他真正有些忌憚的人,就是雲蕤的家將。
久經沙場卻又不失謀劃理智的羅衡,何埂。
今日這沙漠中,獨獨隻瞧見了何埂,卻沒瞧見羅衡。
好不容易才將雲懷殺掉,解決了雲蕤的一半依仗。
雲蕤作為一員老將,邊沙同元國這麼多年的戰爭,雲蕤如此堅守,確實讓他十分的敬佩。
元國皇帝,很難再找出第二個能如雲蕤一般的人。
但當務之急,是找到羅衡。
蘭阿的心隱隱有不好的預感,他向來就是十分周全的人。
雲蕤起身立於馬匹之上,手上握著一把銀槍,直指立於巨石之上的蘭阿,聲音渾厚:
「蘭阿,你對陸謫有何心思,本侯都勸你收起來。」
蘭阿卻毫不在意,一雙鳳眼微眯:
「陸謫的來歷,侯爺難道不知道?」
雲蕤麵不改色:「本侯自然知道,畢竟陸謫是我雲家養子,跟你們這群異人,可無一點關係。」
蘭阿擺擺手:「侯爺要怎麼樣認為,就怎麼認為唄,事實勝於雄辯,這不是貴國的俗語嗎?」
雲蕤不想說話,再如此對線下去,隻會讓人更加懷疑陸謫的身世。
這不是雲懷想看見的。
蘭阿瞧雲蕤不說話,戴上半張鬼麵,手上拿著一柄劍,裡紅外黑騎裝,狼牙束月要,渾身氣勢直接將東夷的士氣鼓舞到高潮:
「這場戰爭若是勝了,元國大片土地與湖泊,東夷的未來,東夷的家人孩童,再也不必擔心天災人禍,可安居樂業,自由繁衍,東夷將成為最偉大的歷史!」
東夷士兵,一手握著長刀,瘋狂地砍向元國的軍隊。
元國的氣勢突然便弱了下來,似乎有些不堪抵擋。
可不知何時,一隊元國士兵,推著兩架戰車,在元國士兵的後方,上麵擺放著漆紅戰鼓。
元祉和元胤對視一眼,將鼓槌踢向半空,隨即安穩落在自己手中,雨點一樣的鼓聲轟隆響起。
仿佛千軍萬馬奔騰。
時而式微,卻又立刻聲勢浩大了起來。
這兩架鼓很大,聲勢如雷鳴。
古人說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
而這,才是元國軍隊的第三次。
元胤手中的鼓槌脫離出他的手心,直接將對麵插在巨石上的旗幟擊垮:
「吾奉元國天子令,平東夷,征漠北!」
元祉高聲道:
「犯吾元國者,非遠必誅!」
元國士兵們一腔熱血頓起:「犯我元國者,非遠必誅!」
元祉和元胤直接拔過身邊的長劍,起身上馬:
「將士們,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