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南詔國(1 / 2)
《囫圇》這本野史中記載了很多關於過去的事情。
當初有一國家,領土廣闊,堪比元國,名為南詔。
與其他國家製度不同的是,這個國度是以女子為尊的,所有的臣子,包括那個國家的君王,皆是女子。
南詔的最後一任女帝,世人恭敬,都稱妘帝。
因為國土遼闊,加之臣民安居樂業,君王勵精圖治,國家發展很快,令人訝異的是,她隻有一位皇夫,並且十分相愛,正是這種不理智的行為,導致前朝後宮無法達到平衡,奸臣在內,一朝內外憂患,強敵外入。
城門失手,兩國聯軍踏破了這南詔的萬裡山河,直逼都城。
女將軍陸琤,聽說能萬人中取敵軍將領之首級,戰場上沒有人不害怕陸琤的殺名。
可她為了保護皇室,死在了奸細的算計中。
雲縛安仔細看著野史,心中一震。
不知為何,總能感覺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南詔戰敗,女帝和皇夫以身殉國,出生不足三五日的南詔皇太女不知所蹤。
或是死在了那場大火裡,也未可得知。
雲縛安越看,翻書的手越抖。
上麵還有記載南詔妘帝和其皇夫的畫像,容貌昳麗,兩人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怎麼可能呢?
她真正的爹爹應當是雲恪,而自己的娘親因為生自己難產大出血。
上輩子可根本沒有這些額外的事情。
為什麼這輩子卻有了?
雲縛安心慌至極,聽見書閣傳來腳步聲,下意識抬頭一看。
那人已經洗淨換了一身衣裳,氣質出塵,眼神澄澈乾淨,麵容白皙,帶著輕微的歲月痕跡,並不明顯,果真十分儒雅,帶著書生氣。
年紀瞧著,大約已經三十多歲了。
「見我這般,很是驚訝嗎?」那人一瘸一拐地走過來,眼裡含著笑,「不如猜猜我的年紀,猜對了我就告訴你我的名字。」
雲縛安輕聲道:「您大約有三十歲了吧?南詔國人。」
那人垂眸,便看見雲縛安的手裡拿了一本《囫圇》:「這本書是正史,是從南詔國傳出去的,上麵記載的,大多都是真的。」
雲縛安低頭一看,正好是畫像那麵。
眼前這人瞧著不僅精通武藝,還精通琴棋書畫,詩詞歌賦。
當時雲縛安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糊裡糊塗就將人帶回來了,連人家的名字都還不清楚。
「我的名字是白鄴,字觀南。」那人低聲道,「今年大約有五十歲了吧,也算是高壽了。」
雲縛安被嚇得一驚,連忙抬起頭,可眼前這份分明還隻是儒雅模樣,半絲蒼老也未沾上。
這就五十歲了?
白鄴,字觀南。
我觀是南閆浮提眾生,舉心動念無不是業,無不是罪。
是這個意思嗎?
「正是。」白鄴拿過雲縛安手中的書放了回去,「我觀是南閆浮提眾生,正是我表字的來歷。」
「往後殿下麼東西,可以直接問,不必看這些書籍,大多經過潤色,無甚意思。」
雲縛安一下就臉紅了,她剛剛自己尋思的時候,竟然念出了口。
當下咳嗽兩聲,緩解了一下尷尬。
「先生原是什麼人?」雲縛安腦子裡停留在介紹白鄴的那一麵。
沒錯,在白鄴來的時候,她就已經看過並且翻過去了。